第20章 沒有枯萎的曲憂草
「白澤……」
睡夢中的白傾卿正在和現實中的白澤「共度良宵」,正到了撅嘴的部分。
嗯?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
睡夢中的白傾卿微微的皺了下眉,下一秒小臉上就升起了笑意。
白澤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傾卿的臉一時間連呼吸都不敢,只是甜蜜湧上心頭還沒多久他便覺得頭痛欲裂。
老道士……草……從來沒見過的白裙子……
一個又一個模糊的身影和場景不停的在白澤的腦子裡反覆播放著,是那麼的真實而又陌生。
痛苦不堪的白澤應聲落地,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因為不滿真實觸感消失的白傾卿在聽到響聲之後很容易的就醒了,她一坐起來便看到了周圍的場景變成了她在現實生活中的房間,只不過地上的白澤卻是不一般的突兀。
白傾卿看到地上暈倒的白澤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起了身去探白澤的氣息。
「還好氣息很平穩。」
白傾卿輕輕的撫平了白澤因為痛苦而皺起來的眉頭,自言自語著。
而後她便立馬開門出去叫人。
「來人吶!國師暈倒了。」
很快一大堆白傾卿並不認識的生面孔涌了進來,而去接楚楚的當康也在這個時候帶著楚楚回來了。
兩人一落地便看見許多人往白傾卿的院子跑去,隨即便跟了上去。
「主子,您沒事吧。」
兩個人皆是往自家主子的身邊跑去,也皆是一臉的擔憂。
「我沒事,就是我一醒來便看到國師他倒在了地上,而且臉色也是十分的差。」
眾人將白澤抬到了床上,聽到消息的藥師也很快也趕了過來。
「國師他怎麼樣了?」
白傾卿看著藥師一點一點沉下去的臉色越發的擔憂,不顧自己身子尚未痊癒的守在白澤的身邊。
「回殿下的話,臣也不知道國師大人是因為什麼而暈倒的,但臣可以肯定大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藥師的眉頭緊鎖,反覆的號著白澤的脈。
「要是沒有大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呢?」
白傾卿看著白澤慘白的臉忍不住的心疼,手握的也越發的緊了。
「回殿下的話,這還得讓老臣去查一下醫書,不過您放心,國師大人很快就會醒的。」
聽見醫師這麼說白傾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讓人拿了熱水和帕子,自己替白澤擦起了汗。
楚楚見狀便很識實務的拉著當康和一眾人出了屋子,房間里也立馬變回了現代的樣子。
「渴……」
躺在床上的白澤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良久之後才吐出了這一個字,白傾卿聽到之後便連忙倒了一杯水,用勺子喂白澤了一些。
喝了些水之後的白澤臉色終於變的好了些,沒過多久便醒了來。
「你終於醒了。」
白傾卿見白澤睜開了雙眼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我這是……」
「剛剛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暈倒了,怪嚇人的。」
白傾卿將白澤扶坐了起來,同時還不忘將剩下的半杯水遞了過去。
只不過水杯並沒有變回來……
白傾卿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環顧了四周,發現屋子裡的一切都如網劇外的世界一樣。
「這是……」
與白傾卿一樣詫異的還有白澤,對於沒到過網劇外的白澤來說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白傾卿獃滯了一會兒之後就連忙開門跑了出去,在原地調整了許久的心態才敢轉頭往屋子裡看去。
萬幸,白傾卿出來之後屋子裡的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她重新回到了屋子裡,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再關門。
白傾卿的這一切迷惑行為和屋子裡的變化都被白澤盡收眼底,只不過他在見白傾卿回來之後並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埋下了一顆種子。
「你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白傾卿見白澤並沒有主動提起便也閉口不言,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沒有,像是單純的睡了一覺,但是一想起夢裡的那些情景便會覺得頭疼。」
「你夢見了什麼?」
「我和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並排站在一個道士的面前,那個女子穿著一件奇異的白裙,是我從未在西溪看到過的。」
「還有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白傾卿白澤的這個夢並沒有那麼的簡單,甚至說不定和她的來歷都有些關係,她忍不住的繼續詢問下去。
「還有……還有……」
白澤如同白傾卿一樣,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夢見了什麼,所以硬撐著頭疼,不停的回想著。
「別著急,慢慢來。」
白傾卿見白澤的表情十分痛苦便握住了他的雙手,不停的安慰著。
「草!對了,還有曲憂草!」
白澤恍然想起自己夢中的那棵草的模樣,與他在書中看到的「曲憂草」簡直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夢中的那棵草是活著的,並沒有如西溪僅剩的那一棵曲憂草一樣枯萎。
「曲憂草?」
白澤在書中翻到曲憂草的時候白傾卿還在昏迷中,她自然是不知道白澤口中的曲憂草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白澤如此的激動。
「對,陛下昏迷的時候皇後娘娘查了醫書,發現能幫助陛下長出龍筋的便只有曲憂草了,可是這種草因為靈力非凡早就已經被人拔光,現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株存放於南朝密室之中。」
「既是在我南朝的密室之中那為什麼不直接拿出來給陛下用呢?」
「殿下您有所不知,密室中的那支曲憂草早就已經枯萎了,存放在那隻不過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使其恢復。」
「那你可知道恢復的方法?」
「恢復的辦法便只有……」
白澤將目光鎖定到了白傾卿的身上,忍不住的片刻遲疑。
「嗯?辦法到底是什麼?」
白澤原先是不想說的,但是他看到白傾卿一副很想要知道的樣子還是開了口。
「用一百隻鳳的血或你的半顆心為它做肥料。」
「什麼?」
白傾卿聽完之後便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抽著疼,這麼恐怖而又血腥的方法真的讓白傾卿萬萬沒想到,甚至於震碎了她的三觀,這下白傾卿可真的確定這部網劇不僅僅是她想的甜寵劇那麼簡單了。
「很殘忍對吧,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決定要將你帶來這裡。」
「那陛下怎麼辦?南朝怎麼辦?」
「我已經和娘娘說好了,讓她幫忙代持政務,我和你便負責找尋其他的葯,每過一段時間我便會讓當康送一瓶我的血過去給陛下續命。」
聽到這裡的白傾卿皺起了眉頭,心中止不住的愧疚。
「都怪我,之前我已經讓陛下為我捨棄半個龍筋了,沒想到現在還連累你不停的割肉取血。」
「因為你是南朝未來的女帝,所以就算為了南朝的子民我與陛下也應當護著你的命。」
只是因為如此嗎?
不知道為什麼白傾卿在聽見白澤這麼說之後有些忍不住的失落,但還是一臉溫柔的看著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