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確認赤司還沒到家，小椎悄悄來到他的房間。

赤司的房間非常整潔，白色的牆壁，黑色的大床、寛大的書桌、衣櫃、書櫃、棋盤以及浴室，所有東西的擺放的非常整齊有理。

小椎把雜誌放進大床，可是想了想，這似乎又太過張揚，於是又把雜誌拿起來。

四周打量了一下環境，她最後停在書櫃前。

嗯，放這裡好了。

小椎把雜誌放到厚重的英文書旁邊，想著這樣不會太張揚，兩來也能容易發現，見事情已辦妥，她也沒有多留，轉身就離開。

晚飯的時候，小椎一直默默觀察著赤司的表情，想知道他究竟發現了那本工.口雜誌沒有，但很遺憾的是，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的臉有什麼嗎？」赤司喝了一口豆腐湯后，抬起頭，把目光投了過來。

「沒有。」小椎趕緊搖了搖頭，心虛地低頭扒飯。

赤司挑了挑眉，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半晌才開口︰「放學後去了哪裡？」

「書店。」小椎下意識地回答，但在下一秒，她突然有點不自在，有種偷偷摸摸在做壞事的感覺，於是立刻轉移話題，「眼睛檢查的時間定了嗎？」

「嗯，就在這個星期六。」

「什麼時間？」

「上午十一時正。」

小椎想了想，不死心地問道︰「真的不用我去？」

「不用。」說實話，赤司並不想小椎陪他去，因為一旦查到發現什麼問題，小椎一定很不開心，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

然而，小椎卻誤會赤司還沒氣完，一臉失落︰「好吧。」

第二天，午休時間，天台。

「妳真的買了工.口.雜誌給赤司？」娜美瞪大眼睛，語氣充滿不可置信。

小椎點了點頭，略為懊惱︰「不過小征似乎還沒發現，

「妳應該直接放在書桌上，而不是放在書櫃裡，除非赤司剛好要到書櫃取書，要不然他不會發現。」結衣咬了一口飯糰，語氣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沒想到椎醬會如此大膽。」奈奈咬著飲管，語氣略為微妙。

「不過，妳真的認為赤司的變化和那方面有關？」寺幸有點懷疑，坦白來說，她不認真赤司會因為憋得太久而出現情緒轉變，反而，她覺得這和情愛有關，因為男生對於自己喜歡的女生通常都會持有莫大的佔.有.慾。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著試一下。」小椎也不肯定，只是覺得什麼方法都該試一下。

繪理默默地吃著東西，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一整天下來，小椎都在想著自己該不該再進赤司的房間一遍，把寫真從書櫃拿出來，改放到書桌上，不過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還是等他自己發現。

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赤司，突然聽到一軍的籃球場那裡傳來一陣嘈吵聲，從聲音的主人可得知，是黃瀨和灰崎。

灰崎會出現今天的訓練讓他有點驚訝，可能是心血來潮，也可能是危機感，但不管是哪一個都與他沒關，因為在這不久前，他已經有了決定，灰崎不能留。

這是一個註定的事實，也是遲早的事。

灰崎從升上二年級后就越來越少參加訓練，常常用不同的藉口請假，這導致他與成員間的關係越來越生疏，磨擦也不斷增加，甚至影響到比賽。

反觀黃瀨，雖然他目前的實力還比不上灰崎，但他很有潛力，過目不忘的能力，完美的模彷，只要好好訓練，他遲早會趕上灰崎。

更重要的一點是，黃瀨已經漸漸融入了他們。

說出來可能很現實和殘酷，但他的確是打算選擇黃瀨，放棄灰崎。

這不單單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隊員之間的平衡。

不過，他不會這麼早就動手，黃瀨還需要點時間，在這之前，灰崎必需留下頂替這個位置。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在聽到灰崎和黃瀨爭吵的內容后，這個決定居然會被提前。

「我說黃瀨，你是不是私下和八神椎有一.腿？」灰崎戲謔地看著一旁因劇烈跑動而彎腰喘氣的黃瀨。

黃瀨頓了一頓，其他人的動作也跟著停下，把目光投過來。

「你在說什麼？」黃瀨抿著薄唇，一臉嚴肅的盯著灰崎。

「我說你和她是不是發生了關.係，要不然她怎麼會替你說話？」灰崎不在乎地說，只是臉上和語氣都十分之惡劣。

「你別亂說話，灰崎。」說話的人是青峰，他手持籃球，眯著眼，語氣夾著幾分不悅。

「喲，這麼著緊，莫非你也和她有一.腿？」灰崎大笑了一聲，語帶曖昧地說。

「灰崎祥吾！」黃瀨涼太憤怒地走上前，一把抓住灰崎的衣領，一副想要揍他的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要藉此侮辱人！」

「藉此侮辱人？」灰崎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笑了出聲，但隨即又換了一張不屑的臉，語帶諷刺，「我說黃瀨，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吧？」

「不。」稍微停了一下，灰崎又說，「應該說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能取代我吧？」

黃瀨一言不發地盯著灰崎，握著衣領的手越加用力，透出他此時的情緒並不像外表看起來般穩定。

「就在前幾天，還有剛才，不是都見證過了嗎？」灰崎嗤笑一聲，用力揮開黃瀨的手，用著無比清晰的語氣，譏諷意味十足，「你贏不了我。」

「籃球上你贏不了我，連女人你也輸了給我。」不知道灰崎是不是故意想要惹怒涼太，專挑這些事情來說，直到最後，他勾了勾嘴角，「你說，我這次要不要把八神椎搶過來玩一下？」

「你的話過份了，灰崎君。」黑子抿著唇，非常嚴肅，看得出來，此時的他也有幾分怒意。

「哈？」灰崎露出一張你們沒無病吧的表情，「我只是開過玩笑，你們需要這麼認真嗎？」

「那已經過了玩笑的尺.寸。」桃井忍著怒意，一字一眼地說。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灰崎看著眼前的人，他們近乎都站在了他的對面，形成一個對立的關係，這樣他很不爽，口氣瞬間惡劣下來，「這是要排.擠我的意思嗎？」

「是灰仔你先挑事的。」紫原眯了眯眼，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只是告訴黃瀨一個事實，順便開了個玩笑，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灰崎攤開手，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你確定這只是個玩笑？」推了推眼鏡，綠間一臉正色，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所有人都了解灰崎的性格，從初中開始就喜歡搶奪別人的東西，越顯得在意，他就越起勁。

灰崎揚起嘴角，沒有說話，但從他的表情可見，這絕不是一個玩笑。

「不管是不是玩笑，你們都不應該擅自中止訓練。」赤司臉色冷冽地走近，語氣透出幾分冷意，紅色的眼睛警告意味十足的掃過所有人。

眾人渾身抖了一抖，特別是灰崎，本來囂張的神色此時被慌張給取代，但很快又被他掩飾掉，恢復成往常的弔兒郎當。

「是誰允許你們停下休息？」赤司停下腳步，此時的他雖然嘴角擒著一抹淺笑，卻少了往日的一貫溫和，多了幾分威赫。

「是灰崎他…」黃瀨的話還沒說完，黑子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趕在他之前說話。

「抱歉，是我們不對。」黑子平靜地道歉。

黃瀨不明白黑子為什麼要道歉，錯的人明明就不是他們，「小黑子，為什麼…」

桃井也看懂了，趕緊朝其他人說︰「你們也別愣在原地，快點訓練。」

黃瀨皺了皺眉，微張著嘴，還想說些什麼，手腕卻傳來更重的力度。

「黃瀨君，如果你想把事情弄到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就儘管說。」黑子用著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

黃瀨愣了愣︰「什麼意思？」

「你仔細留意赤司君的表情。」黑子抿了抿唇，拉著黃瀨前往該站的位置，「赤司君此時很生氣，從未有過的生氣。」

黃瀨扭頭一看，直面迎上赤司的臉龐，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看得出什麼，就被對方那一記充滿冷意的紅色眸子給盯到渾身打震，猶如跌進冰窖一樣寒冷。

「其他人都發現了？」黃瀨強迫自己別開眼神，小小聲地問著黑子。

「嗯。」黑子應了一聲，接過青峰傳來的籃球，運球去了，留下黃瀨一人。

難怪他們會一聲也不吭地乖乖練著球。

連灰崎和小青峰這種難搞的人也沒搗亂。

看，還有小紫原，他居然把零食收了起來，一臉專心地打著球。

果然，只有他這個傻子，差點向著□□衝過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