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練體七段
徐寒卿看著掛在半山腰上的太陽,對著身邊的王戰問道:「你要走了嗎?」
「嗯嗯,我家離這裡有些距離,我要回去乾飯了。」王戰爽朗的笑道。
「那就不留你了,畢竟吃飯最大了,我再修鍊一下就走。」徐寒卿笑道。
「嗯嗯,有緣再見。」王戰不再停留,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徐寒卿的視線之中。
王戰走後,徐寒卿從水潭中爬上了岸,然後用靈力將身上的水全部蒸發乾了,最後穿上了上衣。
「今天過後,距離大比之日,就只有兩天了,不能再拖了。」徐寒卿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后,盤腿坐在草地上,調勻了氣息后,將那顆得之不易的洗髓丹吞入了口子。
就在洗髓丹吞下去的瞬間,徐寒卿便感覺那顆丹藥散發出一股極其炙熱的氣息,緊接著整個炙熱感立刻蔓延到徐寒卿整個身體的每一處。
「餓啊!」徐寒卿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灼燒感瞬間燙的忍不住咆哮起來。
這一聲慘叫直接在整個後山回蕩起來,這讓還沒走遠的王戰聽到了。
「餓啊?既然這麼餓,咋不和我一樣早點回去乾飯?吃飯這種事,我又不會笑他。」王戰一想到吃飯,心情就愉悅起來,今晚他要吃紅燒肉!
此時的徐寒卿,正在極力忍受著那股全身上下傳來的灼燒感,那種灼燒感讓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融化了………
終於,在月上枝頭的時候,徐寒卿身上的灼燒感才慢慢消退,等到灼燒感完全退去后,徐寒卿緩緩睜開眼睛,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重生了。
「這便是練體七段?」徐寒卿笑著站了起來,只是伸了個懶腰,身上便開始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此時他覺得自己哪怕不動用靈力,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徐寒卿心情好極了,直接不動用靈力,全靠身體的力量一路跑回家中。
到了家門口,徐寒卿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徐錚。
「父親…你怎麼來了。」徐寒卿微微一笑。
「十年了,十年前你被族人趕到這裡,我一直沒來查看,今日一見,深感慚愧。我的兒子,竟然就住在這種地方。」徐錚嘆息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一個人住,多安逸。」徐寒卿滿不在乎道。
「當年,他們說你修為不進反退,資質平庸,無法在占著徐家好的修鍊資源,把你趕到這裡,我當時迫於壓力,沒能把你留住,希望你不要怪我,卿兒。」徐錚語氣懇求道。
「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那些長老這麼做決定,我能理解,卻不認同。至於父親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從未怪罪過父親。」徐寒卿說道。
「走吧,去我那住吧。我府上還有空房子。」徐錚說道。
「不用了,馬上就要大比了,我在這住習慣了,不想換位置了,就算要換,等大比過後再說吧。」徐寒卿說道。
「好……只是卿兒你真的要參加嗎?」徐錚還是有些不可置通道。
「嗯嗯,我心意已決。」徐寒卿笑道。
「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為父都支持你!」徐錚摸了摸徐寒卿的頭,眼中滿是欣慰。
「走了,卿兒。」徐錚知道徐寒卿最近都在加練,也就沒有再逗留的意思。
「父親慢走。」徐寒卿將徐錚送走後,自己也出了家門,到了後山的竹林,今天晚上,他要練「天罡拳」!
在接觸過「三影分身術」之後,此時的徐寒卿在練「天罡拳」的時候只覺得是手到擒來。
因為他本就是體修的緣故,他練「天罡拳」這種對靈力沒有很大要求的外家武技,比他練「三影分身術」不知道容易了多少倍。
徐寒卿不知練了多久,但總算是摸到了「天罡拳」的門檻,也就是「天罡拳」第一層境界。
這門武技總共分為三層境界,第一層境界只能算是入門,第二層算是小成,只有第三層才算是真正的大成。
如今徐寒卿掌握的便是「天罡拳」的入門境界,徐寒卿此時渾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他氣喘吁吁的躺在竹林中,透過竹葉縫隙看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
雖然此時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已進入輪迴,但是那種刻入骨子裡的不甘和自卑讓此時的徐寒卿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明天就是四大家族比武之日,我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徐寒卿從來都不是什麼廢物!」
回到家中,徐寒卿簡單的洗漱后,便想起了昨日新結交的好友,王戰的名言,「乾飯最大!」
於是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吃飯的徐寒卿決定今天早上好好吃一頓。
作為四大家族之中的徐家,自然有他專門用來吃飯的屋子。
屋子雖然算不上什麼金碧輝煌,卻很大,容納整個徐家人來這吃個飯還是沒問題的。
當徐寒卿到達這裡的時候,屋中已經有二三十個徐家青年在那吃飯。
不過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面對這些簡單的伙食自然是唉聲抱怨。
徐寒卿對這些置若罔聞,一個人走到了負責打飯的師傅那裡。
「一碗面,兩個饅頭,謝謝。」徐寒卿笑道。
聞言,那老師傅抬頭看了徐寒卿一眼,搖頭笑道:「非是我徐家人,不能吃。」
「嗯?」徐寒卿微微皺眉。
「我確實是徐家人。」
「我在這打飯三十餘年,只要是徐家族人,不管是少年還是老人,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但你是個生面孔。」老師傅搖頭道。
聞言,徐寒卿心中瞭然,定然是生前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從沒來過這吃飯,這才導致這名老師傅的誤會了。
就在徐寒卿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徐寒卿耳邊響起。
「老師傅,他確實是徐家人,我可以作證。」一名和徐寒卿差不多大的青年走了過來。
「原來是徐正少爺,既然你都開口了,那他定然是徐家人錯不了。」老師傅笑道。
徐寒卿端著一碗面,懷中揣著兩個饅頭找到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剛準備吃的時候,那名被稱為徐正的青年也端著一碗面走了過來,坐在了徐寒卿的對面。
「徐寒卿?沒想到你終於重新振作了起來。」徐正一邊說著一邊嗦著手中的面。
「長時間沒走動了,實在是忘了你是誰,不好意思了。」徐寒卿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笑道。
聞言,徐正微微挑眉然後笑了笑:「我是三長老的兒子,你也可以叫我正哥。」
「你和徐廣寒應該關係不錯吧?」徐寒卿笑著說道。
聞言,徐正此時已經吃完手中的面,放下了筷子,笑臉相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和你無冤無仇,又不爭家主之位,為何要針對你?」
「這句話還算個人話。」徐寒卿笑道。
「你慢吃,這老師傅做面的手藝真是一絕,你慢慢品嘗。」徐正說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