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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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說,人間百態不過是神寫好的話本。任你胡亂折騰,該如何也早就註定了。
作為神官一脈的傳承人,寂長安很是清楚。所謂神的話本,並非只有唯一的結局。只是有些結局的可能性太小太小。小到世人連爭一爭的勇氣都沒有。
而他的預知推演能力,能預見萬種大同小異或天差地別的結局。他一直以為,他的存在就是為那些可以去搏一搏微小可能的豪傑,去提供指引和勇氣。
在所有既定已知可能得到的結局下,去爭一個微小卻一定存在的結局的勇氣。
但如今,他眼前的凌子烆,站在這裡活生生的告訴他,人甚至可以不僅僅是話中人,還可能是已經拿了神寫好的話本的話外之人。
那他這一次,是不是可以,跳出既定的話本框架去爭一爭,爭一個他一直想卻無能為力的結局?
江家還活著。
江玉還,活著。
寂青衣:「你要我如何助你?」
凌子烆:「作為神官,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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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天際的魚肚白翻出新一天的朝霞色彩。本該肅穆寂靜的宮闈此刻充滿了急促的腳步聲。太后的儀仗匆匆行在宮道上,宮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顛了這儀仗被拿了這脖頸上的腦袋。
新帝凌銳今晨在御花園遇刺,此刻太醫正在會診,生死未卜。
所有跟隨新帝遊園的太監宮女一律收押天牢,若天子出事,全部陪葬。
「皇兒!」太后郭氏在內侍的攙扶下走進新帝的寢宮,金色鳳冠上的銜珠吊墜搖晃出細碎的聲響。
新帝凌銳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會診的太醫見到太后前來連忙跪地行禮。
「皇帝他怎麼樣了?」
跪地的太醫們顫顫巍巍,腦袋上的汗珠一顆顆的不斷滾落,「陛下他...是...是中毒了!」
郭氏身形一滯,「那你們趕緊給陛下解毒啊!都跪在這做什麼!」
太醫們不敢起身,深色朝服掩蓋下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濕了一遍。「臣...」
「說!」郭氏攥著手指,金色的護甲抵著掌心的紋路,眼底翻出些許淚光來。
太醫們咚咚叩首,太醫令傅如殷沉聲道,「此毒毒性特殊,非我大商所有,更像是來自南蠻的毒性。我等拼盡畢生所學,能將這毒素堪堪壓制月余,但徹底解毒之法,或許要抓到幕後之人才可解。」
「查!給哀家徹底的查!」郭氏氣到身形發抖,指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們,「不論用什麼代價,一個月內務必救回我皇兒性命!」
「要是做不到,你們全都給哀家去陪葬!」
宮人太醫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只有太後身邊的安瑢嬤嬤扶了扶太后郭氏。太后沉下神色,「刺客呢!不是說刺客抓到了嗎!給哀家審!狠狠的審!」
有太監連忙叩首,「啟稟太后,廷尉大人已經在外等候了。」
「宣!」
廷尉大人帶來了一個消息和一個證物。
刺客已經於天牢自盡,在其身上搜出一個還未來得及銷毀的令牌——
刻有『七』字的,凌王府所屬身份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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