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千言萬語

幾個小蘿莉也沒注意到後面的兩個搬運工的古怪，又開始在那裡規劃今晚的菜肴問題。到了小院，二胖忽然說：『不行，我怎麼突然困得厲害，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得去迷瞪一下，你們先玩哈，說著就有點趔趄地沖向高明的卧室，撲通一聲四肢張開趴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嚕。小蘿莉們都張大了嘴巴驚愕莫名，都想這個二胖真是古怪，怎麼睡覺也這麼個快法！高明這時也覺得有些倦了，看來這個攝魂**還是很耗精力的。於是他也說道：『我也感覺有點困，大概是使過那攝魂**的消耗太大，我去打坐一會兒就好，你們先洗菜哈，我一會兒就來幫你們。』然後也進屋打坐去了。留下幾個小蘿莉張著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也就又探討著他進了廚房洗菜去了。

打坐了一個多小時，高明才恢復過來，又過去看了看二胖，見他還在睡。高明暗想：看來這人是真的可以催眠的，這個攝魂**施在了二胖身上就有了效果，同時應該是把他的神智攪昏了，人才會覺得困卷，唉，對不起啦，哥們，下次不拿你開刀了哈。接著，高明又想到威爾史密斯演的《黑衣人》裡面可以使用一個閃光筆給人催眠，然後讓人忘了一件事，或者去做一件事，自己倒是可以試試這個，但看到二胖的樣子又縮回來了，暗罵自己剛剛說了沒下次了，怎麼又要去佔便宜，萬一落下什麼後遺症可不是玩的！這樣想來，這個攝魂**的其他功能的研發還真的不能這樣做下去了，不然不是跟小日本的731一樣了嗎。

高明正在這裡胡思亂想，小麗走了進來，看到他站在床邊，就笑著輕聲說：『練完功啦!』高明點點頭說：『是啊，二胖大概真是累到了，讓他多睡會兒吧，等吃飯再叫他。』然後就和小麗去廚房幫忙了。

幾個女孩子做飯很精緻，但就是慢，又不讓高明插手，他晃悠了一陣就只好又去打沙袋。聽到他打擊沙袋的撲撲聲，幾個女孩都相視一笑，心裡頗覺平安舒適，就象家裡放了個門神一樣，再無擔憂了，還不時出來觀賞一下高明的雄姿。到了七點的時候，一頓豐盛的晚飯終於弄好了，高明就幫助把院里的小矮桌擺好，又把桌子擦了擦，搬出椅子放在周邊，又去幫她們端菜。這滿滿的一桌菜端上來后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眾人忙活著擺好了菜，高明就進屋去叫二胖，二胖這一覺可是睡紮實了，起來后還是有些懵懂，但看起來已經恢復了過來。一看到一桌的好吃的，二胖立刻兩眼放光，哈喇子就要流出來了。大家坐定后，高明給女孩們倒滿了汽水，給二胖和自己倒上了啤酒，就提議舉杯為二胖餞行。碰過杯之後，二胖就象餓狼一樣抄起筷子就吃，恨不能一腦袋扎進盤子里，估計是剛才中了那『歹毒』的攝魂**體力消耗太大，急需補充。高明本來飯量也大，下午也是因為攝魂**消耗不少，所以也是毫不客氣地掄圓了吃起來。不過他們這麼跟搶食似的倒也使飯桌上的氣氛甚是活絡，大家吃得也是帶勁，小蘿莉們見到自己做的菜這麼受歡迎自然是非常高興，一邊很秀氣地吃著還一邊給他倆布菜。

吃過飯，幾個人就圍坐在小桌旁聊起來。因為這次二胖要走了，幾個人就不覺談到了前程的問題。小麗最是活躍，就提出建議，要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理想，除了高明，大家一致歡呼同意。看到高明不那麼踴躍，劉亦非就問：『明明，你不想說說嗎？怎麼提不起興緻的樣子？』高明就敷衍道：『哪有啊，我只是有點走神了，唉，非非，你以後想做什麼呀？』劉亦非把兩隻手十指交叉合十在胸前，兩眼裡波光盈盈望著東方剛剛升起的一輪碩大的圓月，一付暢想的樣子歪著頭說：『我嗎，我要……我要做一個醫生，我要治病救人，讓人們都合家團聚。』高明知道這是她外婆去世得早給她留下的遺憾，心裡暗自感嘆。小麗就說：『我要做一個空姐兒，我喜歡她們穿著制服的神氣的樣子，太帥了，而且我還可以週遊世界！』小敏看了看小麗，又看了看高明說：『我想做老師，我要教出好多學生，等他們長大了我就是桃李滿天下啦！』

眾人這時就都看著二胖，按座位的次序下一個就該是小敏身邊的二胖了，二胖搔搔頭，咧著嘴說：『我么，我也不知道，最好就是有好多錢，啥事都不用做，整天就玩就好了。』三個小蘿莉聽了都笑了起來，小麗撇著嘴說：『哈，你可真夠懶的，還整天想著天上掉餡餅哪！』高明也笑著問二胖說：『二胖，假如你有了好多錢，也花不完，那你整天玩什麼呀？』二胖說：『玩什麼都行，就是別讀書就好。』眾人又笑。高明接著問道：『古董還玩嗎？』二胖一昂頭說：『當然玩，要不我開個古董店吧。』高明點點頭，心想這就跟前世一樣，這廝也沒什麼別的志向了。笑過後，眾人就看著高明，高明心想這可不能都告訴你們，就說：『我嘛，我就做生意吧，這方面我還可以，回頭賺了錢也可以請你們吃飯遊玩，是吧！』二胖介面道：『那你學的功夫不是沒用了嗎？』高明說：『怎麼會！可以用來強身健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要是你們誰有了麻煩，我就可以幫你嗎打跑壞人，這不耽誤我做生意嘛！』

眾人都想起他擊退三個小流氓時的英姿，都點頭稱是。劉亦非想起他救了自己，心裡一陣甜蜜，看他的眼神就格外溫柔。高明現在不用眼睛就能感受到劉亦非的愛慕，心裡也是一顫，就把話引開說：『非非要當醫生，那就要考醫學院啦，學習成績就很重要了。小麗呢，要是想當空姐，英語一定要好好學，不然遇到外國的乘客就不好打交道了。小敏想當老師，也是要好好學的，將來考師範也是靠成績的。二胖同學呢，要是真的喜歡古董，不如現在就多花些時間研究一下，以後做古董一定也能賺不少錢，就把這當個事兒來做吧。』

聊了一會兒理想，小麗又說：『今晚月亮這麼好，不如我們來唱歌吧，古人有對月吟詩，我們就來個賞月做歌，怎麼樣？』三個小蘿莉拍手叫好，二胖和高明也跟著附和。小麗就唱了起來，那時情歌還沒流行起來，大多數港台的歌曲還都沒流傳過來，保守的地方還把這視為黃色歌曲，所以一般人們只唱民歌和一些西洋的名曲，都覺得這才革命。小麗能歌善舞，會的歌也多，就起頭兒唱了首膾炙人口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眾多的當代歌曲中，還就是蘇聯的這些歌好聽，小麗自然就選了好聽的那些。

聽著小麗清亮醇美的歌聲，看著柔美的月光下她動情地聳起的眉眼和陶醉的表情，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溫馨和甜蜜中。高明明明白白地感覺到小麗在唱那句『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靜靜看著我不聲響』時心裡對他傾訴出的愛慕和柔情，而聽歌的兩個小蘿莉也是一臉陶醉，年輕美麗的身體里跳動的心臟都跳向了坐在身邊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二胖也是一顆小心肝突突地跳向了小麗。院子里的空氣似乎充滿了青春的荷爾蒙的讓人迷醉的味道。高明雖然盡量控制，但還是被三個小MM的清純所打動，心裡的又開始春情萌動，就象小苗破土一樣，他不禁暗自嘆息：這年頭做個大灰狼也不易啊！

小麗唱完了，深情地瞟了高明一眼，就開心地問：『好聽嗎？』二胖馬上說：『好聽，好聽死了！』高明和另外兩個也讚不絕口。劉亦非就說：『我也唱一首吧。』說著就唱起另一首蘇聯的歌曲《小路》，也是很好聽，音也很准，唱的很是婉轉動人。小敏接著就唱了曲《在那遙遠的地方》，小敏的嗓子有些沙啞，唱起這支歌竟然是別有風味，優美中透著一股滄桑。唱完以後，幾個人都鼓掌說太好聽了。這時三個小蘿莉都看著高明和二胖，二胖趕緊搖手說：『我五音不全，就別唱了吧，我還是聽你們唱吧。』四人就又都看著高明。

高明的心裡現在也是頗為情動，想了想就唱起了那首鄧麗君的經典的《千言萬語》，他已經變聲了，唱出來沒有鄧麗君的甜美嬌柔，卻也是深沉蒼勁，也是另一番的如泣如訴：

不知道為了什麼，

憂愁他圍繞著我。

我每天都在祈禱，

快趕走愛的寂寞。

那天起，你對我說，

永遠地愛著我。

千言和萬語，隨浮雲略過。

這首歌因為被列為是疑似黃色歌曲，所以很少人聽過，一唱出來幾個人就聽呆了，世上竟有這麼好聽的歌！讓幾個正在青春期的少年男女情不自禁，柔腸寸斷，幾個人只說了句『太好聽了！』，就坐在月光下誰也沒有做聲，還在靜靜地回味著歌聲帶來的這份如慕如怨的柔美。沉寂了許久，小麗才悠悠嘆道：『唉，這歌太好聽了，太美了！明明，這麼好聽的歌，你那裡聽到的？』高明答道：『是香港的一個叫做鄧麗君的歌星唱的，我從香港的師哥哪裡聽到，覺得很好聽，就記了下來。』劉亦非就問：『還有其他的嗎？』

看到幾個人沉醉的樣子，高明心說這個可不能再有了，再有今晚就得出事了，就說沒有聽過其他的了。小麗就纏住高明要學這首歌，另外兩個也都要學，高明就只得又唱了幾遍，直到她們都學會。然後囑咐說：『這個歌可不能隨便唱，回頭讓老師抓住了可就不好玩了。』眾人都會意，點頭稱是。高明見時候不早了，又說：『不早了，再晚你們爸媽該擔心了，咱們就到這裡吧。』眾人都戀戀不捨地散了，七手八腳地洗了碗才離開了小院。

高明一個人在院里坐下，自己開了瓶啤酒，對著月亮開始發起呆來，回味著小姑娘們留下的芬芳的氣味，又想起了宛如南柯一夢的前世，心裡一陣感慨，真是世事難料，人生如夢啊！不知喝了多少酒，想了多少事，才沉沉睡去。

其實，他不知道三個小姑娘回到家裡也是輾轉難眠。如果說以前她們對高明的愛慕是一種保持高牆內外的距離的隔窗遙望的話，今晚的這首《千言萬語》就象一把鑰匙一樣打開了牆上的門，使她們的**洶湧地沖了出來，把她們原本朦朧躲閃的尚可自欺欺人的想象中的虛幻，演變成明晃晃的不可置疑的真實，就象火焰燒灼了皮膚，這已是實在的初戀了。而這首開啟她們初戀情懷的經典的《千言萬語》，成為了她們永遠的記憶，以至於在多年以後，她們回想起初戀的時候，這首歌的優美的旋律伴著那個月夜下唱歌的男生的樣子就會浮現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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