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梅姐的突然到訪(求收藏推薦)
胡四毛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原來竟是前幾天大霧中出現的梅姐!
梅姐腳上那雙鞋上的雙魚圖案,竟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夜風吹在梅姐的羅裙之上,羅裙微微擺動,越發顯得梅姐的身材苗條,倒似乎裡面沒有身體一般的空乏。weNxUemi。Com
這樣看來,那雙繡花鞋上的雙魚圖案,便兀自清晰起來,相互映照。胡四毛很是好奇,禁不住輕聲問道:「娘,梅姨腳上的鞋子是怎麼回事?」
老娘像是沒有聽見,兀自朝向梅姐說道:「等了好久吧?」
梅姐身子這才全部轉過來了,對著胡四毛跟老娘盈盈一笑,說道:「等了一會,這不回來了么。」說著就走近老娘跟胡四毛。
胡四毛本能的拉了一下老娘,不由得想起在謝老爹那裡見到的梅姐模樣,只得兀自後腿了半步,朝著梅姐看去,只見她面帶笑容,像是前幾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的。
待她走近了,老娘便伸出手,拉著梅姐的手,徑直朝裡屋走去。胡四毛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背影,覺得同為羅裙長衫,二人竟然有些不同的感覺,讓人不自然的想朝兩人看去。
進了裡屋,梅姐便把自己當成了這屋子的主人,來去自由的,老娘也絲毫沒有顯出不悅之情。二人說笑著,視胡四毛根本不在眼前的。
老娘正欲起身泡水,梅姐已經將水放在了自己身邊,又給老娘泡了一杯,端在她的面前,笑著說:「妹妹,這水便給予你喝,算作姐姐給你道歉,連日來讓你受驚不少,就算妹妹不怪罪,做姐姐的心裡始終過意不去的。」
老娘怔了一下,這才接了茶水,莞爾道:「姐姐這話說哪去了,我難得受了你這話,這水我喝便是,不存在道歉的意思。」
二人又是相視一笑,各自便拿了自己衣袖裡面的羅帕,兀自擦了嘴巴上殘留的茶水。
胡四毛看到梅姐手裡的羅帕顏色卻跟老娘手上羅帕的顏色不一樣,這也沒有什麼,可是那上面的圖案卻與老娘手上羅帕的圖案不相同。
老娘手上羅帕的圖案是外面一個圓圈,裡面一個十字,但是,梅姐受傷羅帕上的圖案卻是外面一個方形,裡面一個十字!
其實老娘也看到了梅姐手上羅帕的圖案,卻當作沒有發現,若無其事的笑著。
老娘說道:「姐姐,今天本事去你家看看去的,卻不料你不在家的,只有你那乖乖侄女,一表人才的,在家做女紅。」
梅姐掩口一笑,道:「料想我走了一會,你們便去了我家,真是錯過了機會。」
胡四毛想插話,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想起了梅姐家中的雪雁。想著他此刻正在做什麼,是不是還在做女紅的?
老娘喝了一口水,說道:「前幾天你在西城謝家那裡,你可否把謝家的情況說與我聽?」
梅姐頓時沒有了笑容,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次我也只是無意間遇到,你進去的時候我也進去了,我並不知道你也在裡面的。卻不想出去之後竟發現你跟四毛這孩子也在那裡了。」
老娘也沒有把這其中的細節問得清清楚楚的,兀自說道:「現在你把那人頭髮在什麼地方了?」
梅姐說道:「我想妹妹還是不必知道這些為好,知道了倒沒有什麼好處的。」梅姐語氣生硬,卻與剛才的言語表情不大相似。
老娘還想問些事情,見她回絕得如此生硬,料想再問的話,她也不見得會全然告知,當下便轉移話題,準備那雪雁的情況,當作聊資。
老娘說道:「你那侄女雪雁之前倒沒有見你說起呢,這孩子很不錯的。」
梅姐說道:「從小便與別家孩子不一樣,我只當成我自己孩子對待。孩子也比較懂事,我少操了很多心。」
老娘說:「姐姐,也不知道這雪雁說了親戚沒有的?」說著頓了頓。
胡四毛一聽這話,心裡很是高興,想到老娘馬上要說重點內容了,心裡狂跳不已,只盼老娘迅速說出來,別唧唧歪歪的,直接說就是。哪知道老娘還頓了頓,兀自等著梅姐回話。
梅姐不急於說話,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這才小嘴一張,兀自喝了一口,這才把茶碗放在身邊,皺了眉頭,笑道:「倒是有些許人家前來提親,我都拒了回去。這孩子,還是很小,我始終放不下心的,就算去了婆家,也難得我三番五次,前去照應,這不失了我顏面,又是什麼呢!」
老娘示意胡四毛去給梅姐添加點茶水,向他使了個顏色。胡四毛便走了過去,加了一些,卻瞥見梅姐也斜眼看著自己,他臉便一下子都紅了,感到自己耳根都有些發燙,只得連忙退了過來,細心地聽著二人拉扯家常。
梅姐吃吃一笑,說道:「妹妹去我家,雪雁見生沒有?平常除那些提親的人外,十年八年沒有一個人去我家,都是我們兩人的,說話無所顧忌的,我怕這姑娘懈怠了妹妹二人,我也好回去細心教導,不便失了禮數。」
「姐姐這些不必擔心,我覺得雪雁姑娘真是大家閨秀的風範,禮節比起來,這雞毛城方圓怕是沒有人能夠必得上的,就算你我二人,尚覺得不可對比。」老娘說道。
胡四毛見二人說得興緻盎然,自己也插不下話語,只得在一旁呆聽,不知不覺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便起身進屋,找了火摺子,點了油燈,放在老娘跟梅姐旁邊。
梅姐見他點了油燈,就朝外面看了看,這才說道:「咦,這天色暗起來真是快得很呢,一會便漆黑一片。我得回去了,雪雁一個人還在家的。」說著便起身離開。
二人也不加挽留,說了些客套話,便送她到院子裡面。
轉眼之間,梅姐便消失在院子外面的一片樹林之中去了,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沒有了。胡四毛感嘆她真是身輕如燕,腳底生風了。
梅姐走了不一會,二人這才回到屋子,又坐了下來。老娘便變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也聽到了你梅姨的話語,她很多事情瞞著我們娘倆,但是沒有辦法,她不說,我們硬是逼著她說,她還是不會說的,逼急了會適得其反的。」
胡四毛想了想,說道:「娘,你覺得我們目前要怎麼辦呢?」
老娘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腦子也是混亂的,我都不知道這幾天是在幹什麼,就跟你一樣,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幾天是在幹什麼,混混沌沌的。」
胡四毛仔細一想,覺得老娘說得很是正確,簡直說到自己心裡去了。自己從來到這裡之後,儘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讓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跟理解,當下便要好好的理一下頭緒,想想自己該幹什麼,要幹什麼,最近遇到哪些人。
正想著,老娘說道:「現在好好的分析一下最近的情況吧,不要到現在為止,咱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胡四毛笑道:「好的,娘,您說吧。」
老娘坐正了,說道:「從你那次被梅姨叫魂之後,先說我們遇到的人,首先是那天集市上騎馬飛奔的幾個人,接著便是謝家那門縫的一雙眼睛,再就是死去的管家,再就是謝家後面院子那亭子裡面坐著的一個背影,還有出來之後,遇見的梅姐,以及下午見到的雪雁。哦,對了,還有棧橋那裡的老頭子。」
「恩,是這麼多人。」胡四毛道,他心想其實還有那天下午他自己坐在院子裡面,見到門前樹林的那個急速離開的很邪氣的笑聲女孩。
老娘又說道:「再說事情,那天我們轉身進屋聽到了詭異的笑聲,夜晚外面似乎打架的聲音,集市飛奔的駿馬,謝家滅門,門縫的雙眼,以及後院子亭子裡面的背影,出了院子狗叫聲,大霧中遇見梅姐,棧橋殺人。這些很是奇怪。」
胡四毛心裡也只發麻,問道:「娘,這一切事情,裡面肯定存在關係的。」
老娘笑道:「當然存在關係,中間蹊蹺得很,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
「就是什麼?」胡四毛急切的問。
老娘突然朝門外看了一眼,眼神突然一變,臉上兀自露出笑容。胡四毛也朝外面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老娘這才說道:「我們當前要做的就是要找到謝利停那小子,以及去拜訪那棧橋邊的老頭子,他是高人,我憑直覺覺得。當然首先見這個高人。」
胡四毛聽著老娘說了這麼多,心裡才慢慢明白了一些,當下又直盯著老娘。
老娘又說:「明天我們就去看看老頭在不在棧橋那裡。對了,沒有事情不得去你梅姨家。」
胡四毛「哦」了一聲,心想自己想去找雪雁的心思又落空了,老娘怎麼這麼心狠,當下恨不得立即去找雪雁,兩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羨煞旁人便好。
老娘說完了便起身去弄晚飯,二人隨便弄了些吃的,便收拾了一下,早早休息。睡在床上,胡四毛一閉上眼睛,雪雁的音容笑貌便出現在他眼前,那一笑一顰,像有巨大的吸引力,拉扯著他,向雪雁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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