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為活命他太難了
特意學醉春樓當紅頭牌梳的頭,鬢間留有兩縷髮絲,風吹過來,髮絲拂動,格外妖嬈,遠遠看著,她比誰家養在府里的金絲雀含有妖艷上幾分。
她手裡端著一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個藍色花紋描金邊碗,碗裡頭的葯還在往出冒熱氣。
她亦步亦趨,路過侯爺南宮決的時候,特意勾了勾她那雙內勾外翹的媚眼,還淺淺的笑了下。
奈何南宮決沉著臉死水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肉肉很生氣,也就越發恨上了冷知夏。
該死的賤人,她到底哪裡好了,長的也就那樣,憑什麼一個人獨吞侯爺的愛?
肉肉眼底生出陰狠,走過去,表面又裝的乖乖巧巧:「夫人,要熬好了。」
聞聲,冷知夏回頭,眼睛卻第一時間向春桃看過去。
春桃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冷知夏這才道:「噢,先放這裡吧。」
「喏。」肉肉乖乖放盤子在矮桌上,主動退居后側,那眼睛始終在侯爺南宮決的臉上遊走。
面若桃花,五官鬼斧神工,眉峰入鬢,鷹鉤鼻樑上是一雙妖孽般的狐狸臉,搭配那張緊緊抿在一起的薄唇,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關鍵他還身姿魁梧,坐如鐘站如松,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讓她每每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心生蕩漾。
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得?
肉肉心花怒放,恨不得這就撲進侯爺南宮決的懷抱,如果能被他寵愛一番,就算死也值了。
這時,容隱從外頭進來,他徑直到侯爺耳測,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再看侯爺,那張陰沉的臉變得越發難看,狂風皮卷著烏雲,感覺就要傾盆大雨來臨。
他雖然連個正眼都不肯給肉肉,可肉肉的心突然莫名的慌亂,心虛的手心直冒冷汗,眼神飄渺,連著收回目光低眉順眼。
仔細地會發現,隨著容隱嘀嘀咕咕的幾聲,冷知夏的臉色也好像隨之暗了暗。
「世子,現在感覺如何?」
她一併齊扎了博爾濟吉少城胸口一圈的銀針,博爾濟吉少城擁堵的胸口也確實感覺鬆快了好多,點頭:「好多了。」
「能起來嗎?」冷知夏眯了眯眼。
博爾濟吉少城隨著掙扎,冷知夏見他費力,下意識伸手想要拽他一把,卻被侯爺南宮決搶了先。
他一個健步過來,蠻狠一把就給博爾濟吉少城從床上拽了起來。
那個勁!
博爾濟吉少城只覺胳膊『咔嚓』一聲,差點斷了,當即疼的他就『嘶』的喊出了聲:「疼!」
切!
南宮決黑著臉,不屑一顧:「你少他娘的娘們唧唧的,喊什麼喊?給你臉了是不!」
連吃醋都吃的這般威武霸氣,可真是叫冷知夏大開眼界。
她家侯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呃,小孩子氣!
可是怎麼辦呢,她好喜歡哦。
吼的博爾濟吉少城沒脾氣,南宮決人家倒好,反過來還衝冷知夏嘿嘿地笑:「媳婦兒受累了,快快快,夫君服你過去歇息。」
說著上手就要拉冷知夏,冷知夏既好笑又無奈,擰著小眉頭道:「別鬧了夫君,他身上還有針,我得拔了針,看著他把葯喝完才能休息。」
啊?
還要這樣啊!
南宮決眼神閃了閃,然後想也沒想的指揮:「春桃你過來,你幫他拔針。」
什麼!
春桃一怔,只感覺天方夜譚,大驚失色:「侯爺,這?」這不是難為她嗎?她哪裡會拔針啊。
「這什麼這?你跟夫人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連這點活兒都不會?」南宮決橫眉很不悅。
春桃難為極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的在冷知夏臉上找安慰:「夫人,您看這?」
「有什麼好看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就這針啊上手拔就是了。」南宮決可沒那麼大的耐心,說話的同時用力拔了一根針出來。
不對,準確的說他拔了,但沒拔出來。
一股鮮血順著針眼往出冒,博爾吉吉少城當即覺的心口豁然裂開一道口子,這就給他疼得大呼小叫:「喂,南宮決,你故意的吧。」
呃…
南宮決尷的一尬,下意識錯了錯手,好沒面子,這可如何是好?
冷知夏心裡頭都快要笑瘋了,表面卻不敢露出半點笑容。
其他人何嘗不是?
冷知夏怕給大家憋出內傷,忙幫南宮決拿話打圓場:「世子,你小點兒聲,叫什麼叫?拔針不都這樣嗎,哪有不冒血的。」
可是真真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她也是醉了。
「我?」博爾濟吉少城有苦難言,心想,我他娘大大小小扎了那麼多年的針,什麼時候見過拔針冒血的?
又不敢多說什麼的緊咬牙關,因為他怕他再墨跡,這條小命葬送到人家兩口子的手裡。
如今他為魚肉,人家為刀俎,難啊!
南宮決一聽,可是找回了面子,立馬揚起頭來,傲嬌至極:「看吧,有什麼可難的,拔就行了唄。」
呃…那個…
春桃愕然,我去,還能這麼操作?牛掰!
她挽了挽袖子的看博爾濟吉少城,笑的比哭還難看:「世子,那奴婢就上手了?」
「別!」博爾濟吉少城快要被折磨哭了,可憐兮兮的求冷知夏:「夫人,算少城求您了,還是您來吧。」
冷知夏看南宮決,徵求他的問:「要不我待會再休息?」
南宮決雖然挽回了面子,但也知道這面子是怎麼來的,小聲音訥訥:「你都這樣說了,那行吧。」
一周圈的下人可是鬆了一口氣,艾瑪,這侯爺也忒嚇人了。
冷知夏繼而替博爾濟吉少城拔針,眼見為實,幾十枚拔下來也沒出現一個窟窿眼冒血的。
完事後,博爾吉吉少城暗暗撫摸心口,命算是保住了。
肉肉察言觀色,恰到好處的端來那碗葯:「夫人,這葯都快涼了,要不讓世子快點喝了吧。」
她不敢正視冷知夏的眼睛,即便她努力保持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將她這什麼心思出賣。
「噢。」冷知夏瞭然一個噢字,起身:「確實該吃藥了。」
聞聲,肉肉瞳孔明顯一竊,可就在她準備喂博爾濟吉少城喝葯的時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