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欲加之罪
聞言，舒苑和凌念沐都愣了半晌。
惠妃居然在冷宮被殺了？
這可是在皇宮，居然還有人敢如此蔑視人命，說殺就殺？
凌念沐冷哼一聲，將視線落在一言不發的舒苑身上，「阿苑，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此事，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你。」
「嗯。」
舒苑對著凌念沐笑笑，她一直相信凌念沐。
「初秋，你先起來吧！上早膳吧！」
「主子，您……」初秋一臉擔憂看著舒苑，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不一樣的表情來。
「好了，皇上還在這裡呢，難道要讓皇上餓著肚子嗎？」
看了凌念沐一眼，初秋立即會意，轉身離開屋子。
守在門口鳳輕和鳳離見初秋出來，都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
初秋對著二人搖搖頭，隨即前往膳房。
凌念沐拉著舒苑坐下，一臉柔情看著她，「阿苑，不要怕，有我在。」
舒苑並未接話，而是對著他笑笑，順勢拿開自己的手。
「你真的相信我沒有殺惠妃嗎？」
沒料到她會這樣問，凌念沐愣了一下。
的確。
舒苑有殺惠妃的動機。
惠妃傷了她，還害得她毀容。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忍不住殺了惠妃泄憤。
況且惠妃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對於惠妃的生死，凌念沐並未放在心上，他擔心的只有舒苑。
再次緊緊握著她的手，凌念沐一臉嚴肅道：「別說不是你殺的，就算是你殺的，我也能護著你。」
看得出來，凌念沐對舒苑的維護已經深深刻在骨子裡。
「阿沐，你……」不該如此。
人一旦有了慾望，就有了軟肋。
如今，舒苑便成了凌念沐的軟肋。
想到這些，舒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的
想了想，她一本正經解釋說起昨晚去冷宮見惠妃的事。
聽完后，凌念沐順勢將她摟入懷裡，「我一直都相信你。」
他的舒苑如此善良，怎麼會殺人。
就在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千禧宮門口傳來了鳳輕的聲音。
「奴才參見太妃，參見柔妃娘娘。」
說話的同時，鳳輕不自覺為屋內的舒苑捏了一把汗。
柔妃和太妃這個時候過來這裡，一定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太妃抬眼掃了院內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舒貴人呢？」
「在屋內，打算和皇上一起用早膳。」
太妃沒說話，被柔妃攙扶著往裡走去。
見二人出現在門口，鳳輕尖著嗓子，大聲提醒著：「皇上，太妃和柔妃娘娘來了。」
聞言，屋內立即傳來腳步聲。
舒苑和凌念沐從屋裡出來，笑著迎上去。
「見過太妃。」
「參見太妃，參見柔妃娘娘。」
柔妃對著舒苑笑笑，順勢看向凌念沐，「臣妾見過皇上。」
凌念沐和舒苑齊聲行禮。
淺淺掃了二人一眼，太妃不以為意道：「都起身吧！屋裡說話。」
「好。」
二人跟著太妃進了屋，柔妃攙扶著太妃坐在主位上。
剛坐下，太妃便抬眼看向舒苑和凌念沐。
「冷宮的事，你們也都聽說了吧？」
凌念沐：「剛聽說。」
「好端端的惠妃為何會在冷宮被人殺了？據說她死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舒貴人，舒貴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太妃冷冷看著舒苑，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惋惜。
舒苑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以說她也是將舒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可如今，她是太妃。
皇宮之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不能繼續維護舒苑了。
若不是舒苑做的，她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舒苑一個清白。
還不等舒苑先開口，凌念沐先替她解釋，「太妃，這件事不是舒貴人做的，朕昨日一直和舒貴人在一起，舒貴人去冷宮，朕也事先知情。」
「皇上說的當真嗎？」太妃似乎有些不相信凌念沐的話。
太妃自然清楚凌念沐和舒苑之間的感情，凌念沐想維護舒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當真。」凌念沐一臉堅定。
見舒苑不說話，太妃繼續說：「哀家怎麼聽說是舒貴人先去了冷宮，有人去稟告了皇上，皇上才慌慌張張去了冷宮呢？」
「太妃這……」
「皇上，這件事關乎到後宮的安危，還請皇上摒棄個人情感，還大家一個真相。」一直沒說話的柔妃，忍不住開口了。
見太妃和柔妃輪番開始為難凌念沐，舒苑於心不忍。
上前一步，舒苑恭敬對著二人行禮，隨即緩緩道：「回太妃和柔妃的話，嬪妾的確不知惠妃為何會在冷宮之中突然被人殺了，這一切都和嬪妾無關。」
舒苑不卑不亢，絲毫不畏懼太妃和柔妃逼人的壓迫氣勢。
聞言，二人對視一眼。
太妃沒說話，換柔妃來問，「昨夜分明就你一人去過冷宮，你離開之後，惠妃就被人殺了，難道還有別人也去過冷宮嗎？」
柔妃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變得的牙尖嘴利起來。
舒苑疑惑看著她，隨即又看向太妃，「太妃，您從小是看著嬪妾長大的，嬪妾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嬪妾更清楚，嬪妾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太妃還是沒說話。
「太妃，您不要聽她的一面之詞。」
「惠妃給舒貴人的金瘡葯是臣妾親手交給惠妃的，惠妃還曾當著臣妾的面使用過，惠妃都相安無事，就舒貴人用過一次就中毒，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很難不讓人多想。」
柔妃言語間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凌念沐不悅看著柔妃，「柔妃，休要胡說，難不成你認為舒貴人會給自己下毒？」
用餘光掃了舒苑一眼，柔妃冷冷接話，「那臣妾便不得而知了，畢竟人心隔肚皮，舒貴人是怎麼想的，臣妾又怎麼會知道呢？」
「住口，柔妃，停止你無端的臆想，舒貴人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事已至此，見凌念沐還如此維護著舒苑，柔妃索性直接跪在凌念沐跟前，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他。
「皇上，臣妾知道您喜歡舒貴人，但事關一條人命，您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讓後宮人人自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