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安穩日子
最後這段時間,沈故淵一直陪在身邊盡孝道,這時候也沒人說什麼。
可連續輸了三天以後,蕭寒再度不滿了。
「沈故淵這個縮頭烏龜,他知道贏不了,就讓我們虎豹營的弟兄去送死,我今天非要同他打一場不可!」
說著就要硬闖齊越王的大帳。
沈故淵自然是不能讓他這麼做,一伸手將人攔住了,對方不客氣,兩人打鬥起來。
看上去十分威猛的蕭寒,卻在沈故淵的手下只打了十幾招就被沈故淵按在地上吃土。
「沒有本事,就不要學人家叫喚,我讓你先動手,你敗了,還要反打一杷,你這個傢伙真是沒救了!」
這話說的他臉皮都黑紅著。
當初兩人的打賭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了。
如今,他這樣說無非就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平時齊越王都要給他們虎豹營一些面子,可沈故淵倒好,竟然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沈故淵貼著他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原來的虎豹營,還算是一個威脅,但現在,他就是一盤菜,我先吃就能夠吃下去。蕭寒,我現在還留著你的一條命,就是讓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怎麼打仗的!」
蕭寒還要掙扎,客氣了,沈故淵將他鎖的死死的。
「沈故淵,你這個卑鄙小人!」
哼!
聽著他的叫罵,沈故淵也完全不放在心裡,狠狠白了他一眼之後,穿上鎧甲,對著下面的將士說道:「咱們退!」
什麼?
沈故淵向慕長歡投降。慕長歡答應放他們回齊越。
這就下令讓蕭平關讓開了地勢,放他們回齊越。
這事兒朝野內外都不甘心,但沈故淵談成了,他們現在明顯處於劣勢,他們也都不想死在異國他鄉,這邊回去了。
「公主,不能放虎歸山!」
蕭平關見到慕長歡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往日對慕長歡的溫柔全都沒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勝利,這樣的蕭平關讓慕長歡看著都覺得遙遠。
「本宮自有決斷,你只要聽命行事就是了!」
慕長歡一句話敷衍了,可蕭平關很不甘心。
「我打了這麼久,最後讓他這麼回去了,不行,必須得殺了沈故淵!」
下定狠心之後,蕭平關假意讓開道路,結果在中途截殺沈故淵。
「你總算是露出了尖牙,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準備當一條狗呢?只負責對我呲牙,卻不敢真的下狠手!」
沈故淵對蕭平關的嘲諷,讓他下了狠心,帶著騎兵對沈故淵發起了衝鋒,但這就是沈故淵的陷阱,他在地上放了黑豆,蕭平關他們的戰馬這段時間疲於奔命十分辛苦,幾乎很久都沒有吃到這樣香的草料了,如今聞到香味,頓時不打仗了。
呈批的將士從馬背上跌落,巡視成了齊越王師的刀下亡魂。
好好的一步棋,卻被蕭平關走錯了。原本是自己截殺沈故淵,現在卻被沈故淵反打成了重傷,要不是手下拚死幫蕭平關衝出了包圍圈,他怕是要死在沈故淵的手上。
「沈故淵,放了他!」
慕長歡早就知道蕭平關不會聽自己的話,一定會去追沈故淵。
圍城必闕,然而現在的蕭平關根本聽不進自己任何的勸阻,原本慕長歡也打算讓他吃吃虧算了。
但聽到曹直言彙報上來的消息,沈故淵這是要殺了蕭平關。
這可不行!
「蕭平關是定川的定海神針,如今小晚太小,本宮需要他坐鎮燕國,請你放他一條性命!」
沈故淵瞧著慕長歡的模樣,當然說不出不放。
可放虎歸山。
「他的命,不給,但你可以換!」
慕長歡知道這個結果,拿出了之前給蕭平關的錦囊,扔給了沈故淵說道:「我給他的,他根本沒看裡面的內容,現在給你!」
「這是什麼?」
慕長歡看著沈故淵很認真的說道:「你在罅隙走廊藏了四萬將士,我在哪兒,藏了十萬擔糧食,如今的齊越糧食跟黃金一樣,你願意換么?」
「換吧!」
蕭寒第一個站出來勸著。
「這小子一個腦袋咱們隨時都能砍,但十萬擔糧食可是十萬條齊越將士的命,換啊!」
他們慫恿著,可沈故淵就是不開口。
最後蕭寒急了,他要提沈故淵答應,但他剛一開口就被沈故淵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混賬,本殿下,才是齊越太子,你算什麼東西!」
蕭寒剛要反駁,可身邊的人都不在幫他說話了。
齊越是個信奉強者的地方。
顯而易見,沈故淵是那個強者,而蕭寒在他的面前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聒噪的小人罷了。給他一巴掌,算是賞的,畢竟沈故淵將會是齊越之王,他們齊豫所有人的王!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既然公主想要,那就賣你了!」
說完,直接將蕭平關扔了出來,知道他還有一口氣在,慕長歡便也安心了。
「公主,我們總有一日還會再見!」
沈故淵看著慕長歡嘴角都是笑意。
齊越王在路上病故,沈故淵因為抓住蕭平關的功勞,毫無疑問的升職成為了齊越王。
「公主都是我的錯!」
錯?
慕長歡嘆了口氣,已經完全不想在同他說什麼了?
慕長歡趕來救了他的一條命,可卻同他說清楚。
「蕭平關,因為你意氣用事,多次不聽本宮的指揮,導致定川騎兵全軍覆沒,這樣的重大失誤,本該殺了你以儆效尤,但念在你跟隨本宮多年,卸了他的兵權,回京都養老去吧。」
憑著蕭平關原本的功勞,給他封王也是成的,可他偏偏要做這樣的事情,自毀前程。
如今是功過相抵,既沒有封賞也沒有責備,可瞧著眾人都喜氣洋洋,不是拿到了金銀就是陞官,自有他做了最多的事情,卻連一句褒獎都沒有。
「慕長歡,這是故意在欺負你!」
蕭平關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殺意。
可他很快就將這些殺意全都掩蓋住了,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問了句。
「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說這話。公主是燕國的功臣!」
呵呵!
對方瞧著慕長歡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如果你也這麼認為,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我沒有不高興!」
嘖!
對方輕輕拿下了兜帽,看著蕭平關的眼睛說道:「我也是個不高興的人,剛好咱們湊在一起,喝一杯吧!」
戰事平穩,慕長歡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京都。
沈故淵帶齊越眾人回到齊越,一年之內和平共處。
孩子逐漸長大了,慕長歡給他們的孩子起名叫慕九安,小名叫安安。瞧著兩個孩子一起慢慢的長大,慕長歡感覺這樣的日子很舒心。
若是能夠一輩子這樣,她也甘心了。
只是齊越那邊,還有一個人很不滿。
他這一年裡,第三次偷偷來到京都,如今小皇子年紀還小,但他已經可以說話了,慕長歡安排了夏家的人進宮照顧小皇子,她則尋了個機會便住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要回公主府,也是不得已,那些個大臣一天能有一百八十種花樣的說法,反正就是一個目的,要勸著慕長歡回公主府,不要鳩佔鵲巢。
原本,慕長歡還想要爭一爭的,可後來她不爭了,因為有個人改變了他的想法。
沈故淵大晚上的翻牆進了她的公主府,偷偷摸摸的跑去看了安安,然後跳進了她的卧室,第二天一早,就在慕長歡的床上醒來。
「好歹,你現在也是齊越的王,竟然還會翻牆頭,您不要面子的?」
沈故淵撐著下巴,很不客氣的說道:「我回家看我媳婦,看我兒子,哪裡丟面子了?」
慕長歡指了指牆頭說道:「那您怎麼不從大門口走,非要走這牆頭呢?」
沈故淵被問得節食不上來,便吻住慕長歡的唇,壓在床上,好好的同她深入交流一下,這才作罷。
「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
慕長歡正同沈故淵膩歪著,忽然聽到外面的侍女對慕長歡喊著不好了。
「別管他們,就是那些政事,今天解決明天解決都是一樣的!」
說著沈故淵就撲了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新婚夫妻,每次他從齊越來,都恨不得將慕長歡生吞進腹,那真是不舍晝夜,就連慕長歡上朝都給免了。
哎!
男人啊!
慕長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原諒他了,而且還過上了這樣沒羞沒臊的生活。
然而現在聽著春懷的語氣,現在這事不簡單。
慕長歡推開了沈故淵坐起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公主殿下不好了,陛下開始吐奶,昨夜開始高燒不退,宮裡的御醫診斷之後說……」
什麼?
慕長歡急匆匆的從榻上起來。
在沒有一絲旖旎的心思,拉開門瞧著春懷等她說清楚。
春懷看著慕長歡,緊緊繃著下唇有些艱難的說口。
「太醫說,陛下中毒了,還是劇毒!」
「這怎麼可能!」
慕長歡頓時有些晃神,慕長歡收拾一下衣服,這就準備起身到宮裡去。
沈故淵在房間里已然聽到了春懷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