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2
「你為什麼不過去問問他?」
白嵐抬頭看看天,想到自己醒來至今楚陵的表現,雖然不像是夫妻,卻勝過親人。
如果需要,他會和自己解釋。
如今這個情況,也許只是還沒有到需要自己知道而已。
他如果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女子,豈不是很好。
「為什麼要問?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
肖錦城聽到這話,心就像被挖了一塊。
拳頭硬如石頭。
聲線也綳得直直的。
「很好。」
白嵐撇過頭,看著車窗,
「師傅,我們掉頭回去。」
晚風寒冷,刮到人臉上,如一刺刀。
白嵐搶先付了錢,推門下車。
肖錦城並沒有跟上去。
在院門外站了一會兒,平息了情緒他才回去了。
呂大夫一個人坐在走廊上,旁邊掛了一盞紅燈籠,裡面的火光搖搖欲墜。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今天不回來了。
葯溫在小鍋里。
飯菜在大鍋里。」
說完他看了看肖錦城,發現他情緒不對,想說點什麼,又放棄了。
轉身就回房了。
肖錦城抹了一把臉,敲響了白嵐的房門。
「吃飯了。」
白嵐深深呼了口氣,跺了跺腳,腳有了又麻又痛的感覺,才慢慢推開門出去。
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螞蟻窩,被萬千螞蟻啃咬的感覺。
不管想得多好,說的多好。
但是在這個陌生的人世,楚陵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從一開始在心底的設定也許就錯了。
上輩子就靠自己闖出來一條路,一個女子上殿受封。
到了這裡,難道就因為自己和楚陵有了一紙婚姻,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和他全然綁定在一起,什麼都靠著他,本來就是錯的。
娘親說過,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肖錦城沉默的擺桌,還是細心的給她打飯布菜。
白嵐突然有點煩躁他這樣的行為。
躲了好幾次,肖錦城終於還不給她夾菜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晚飯吃的又悶又快。
白嵐毅然接過了收拾善後的事情。
肖錦城坐在一旁,冷冷看著廚房的方向。
他能猜到她的心事。
但是正因為能夠猜到她為什麼不開心,他才更加鬱悶。
「啪!」
肖錦城一聽到聲音,馬上跑進了廚房,一把奪過她的手,細細檢查了一遍。
「幸好沒有傷到手。」
白嵐聽他不善的語氣就有點冒火了。
憑什麼,回來路上開始就一直涼颼颼的看自己。
「我就是傷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肖錦城胸中一股氣此時也被她憤憤的聲音點燃了。
他眯著眼,勾起一邊嘴角,左手環腰把人困在自己懷裡,右手捏著她細膩的下巴。
「你要是敢傷了自己一分一毫,我就敢把你綁起來。你信不信?」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溫熱的氣息相互纏繞。
隨著兩個人呼吸節奏錯亂,白嵐掙扎著,白嵐圓潤的高聳一下下擦過。
曠久了的男人,越來越軟無力的女人。
乾柴和烈火,只差一點火苗。
肖錦城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聲音嘶啞粘稠,彷彿一下子黏住了女人的身體。
「或者,你想我現在幫你檢查一下,身上別的東西有沒有受傷?」
白嵐腰身一顫,感覺整個人都酸軟,身體的變化是那麼陌生又熟悉。
她突然不想再做一個乖順的女人,她想放肆一次。
她自然而然的把雙手搭到男人頸脖。
「你都不怕被公安抓?」
肖錦城淡淡的開口,
「你拿結婚證明出來我看看?你自己見過嗎?」
暗黑的房間里,肖錦城緊緊盯著她。
他就賭慕南根本來不及辦結婚證。
白嵐被問了一愣。
「嚶嚶嚶,我,我腿軟。」
聲音軟糯又倔強。
男人寬大的手掌從腰身一路攀爬到圓潤的肩膀。
再托起了她豐潤的俏臀,小巧的雙足勾到自己虎腰上。
「我可以做你的雙腳,送你回去。」
白嵐不想承認,但是她真的不想下來,她就是知道,這個男人也不會讓自己下來。
肖錦城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
抱著人就走。
「別啊,廚房還沒有收拾好。」
肖錦城看到面前張張合合的小香唇,一口咬了上去。
「你!唔……」
男人往房間走去,卻再沒有鬆開過女人的小粉舌。
一腳踢開自己房間門,
肖錦城雙腳把門關上。
把人壓在牆上,
從唇舌到鼻子,眼睛,雪頸……
白嵐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會放任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這樣對自己。
白嵐手往他腰間一抹,剛好抹到了他兜里的那雙兔毛手套。
腦子就像被澆了一盆寒冰。
「嗷嗚,」她狠狠的咬了男人肩膀一口。
「放我下來。」
肖錦城不但沒有放,還把人緊緊禁箍在懷裡,往自己身下壓。
白嵐全身一顫,她可是被教導過人事的有知識女子。
她整個身體往後仰,意圖和他分開一些。
正合了肖錦城的意思。
狠狠扯了扯大衣,一口咬上山丘。
咬定青山不放口。
「你個王八蛋。」
男人暗涌邪性的眸子展開了笑,比狐狸精還狐狸精。
他手摸到了潺潺溪水。
「你不喜歡,我感覺你很喜歡。」
白嵐一直輕勾著的纖足借力挺直踢上了男人,旋身離開男人身體。
羞憤得眼睛冒紅光,
「流氓!」
肖錦城兩步欺身過來,彷彿身有粘性,任女人怎麼閃躲都被黏住擺脫不開,
「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的流氓。」
白嵐被扔到了床上。
肖錦城覆蓋上去。
窗外雪已經融化了小半,烏黑瓦上時不時滴下來一些細膩晶瑩如珍珠的珠子。
春光乍泄的房間里,翻騰了大半時辰。
白嵐整個人痴痴的看著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拂過他額頭的熱汗。
「你真的不進去也行?」
肖錦城危險的眯眼,
「你是邀請我進去?」
白嵐推了推他,拉好衣服整個人滾到旁邊被子里。
「臭流氓,想得美。」
肖錦城把人隔著被子抱住人。
「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馬上和姓楚的劃清界限。」
白嵐翻了翻白眼,懶懶的,
「我和他的情況一時半會扯不斷。這輩子也扯不斷。
但是他和我之間,更是親人。
等我恢復記憶再說其他吧。」
肖錦城知道也不能逼得太緊了。
「天氣這麼冷,我每天幫你暖被窩?」
白嵐:「……」
雖然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自己的豆腐被他吃了個遍,這是食筍知味了!
白嵐的沉默讓肖錦城不滿意了。
一雙手又摸了上去。
又掐又揉。
「王八蛋,滾下去!」
「小娘子還沒有說,你要不要我這個流氓每天給你暖被窩,恩?」
白嵐無語望著屋頂。
其實從她默許男人動作開始,她和楚陵形同虛設的婚姻就已經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