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將計就計繼續躺著裝睡
鍾語珂立刻沖了過去,攔在了幾人面前,兇巴巴的問到:「站住,你們要帶他去哪裡?」
保鏢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鍾語珂到底是誰,不過他們還是盡忠職守的並沒有鬆開抬著擔架的手。
聶易晨帶著保鏢來到鍾語珂身邊,徹底擋住了幾人上飛機的路。
就在這時,禹千嶸和林若箬從休息區走了過來。
一看到鍾語珂,禹千嶸便冷笑著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不等鍾語珂說話,聶易晨已經上前一步以維護的姿態護在了鍾語珂面前:「你就是那個植物人?你這簡直是醫學奇迹啊,昏迷了七八年,剛一醒過來就可以這麼上躥下跳了。」
聽出聶易晨話語中的諷刺,禹千嶸瞥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說:「看來還是太快把你放出來了。」
聶易晨眸子一沉,立刻反應過來:「是你搞的鬼。」
難怪好端端的會有人跑去投訴他無證行醫,難怪會有眼生的執法人員跨區來抓自己。
禹千嶸略一挑眉,語帶警告的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為了鍾語珂為了你們聶家上下好,你立刻帶著她返回深市,這輩子都不要再讓她離開深市半步,否則的話,你們聶家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聶易晨盯著禹千嶸篤定自信的樣子眯了眯眼:「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禹千嶸故作神秘的笑了幾聲:「我是禹千彧的親大哥禹千嶸,怎麼?鍾語珂沒跟你提起過我?」
見聶易晨仍心有疑惑的樣子,禹千嶸指了指鍾語珂,說話的語氣很是陰陽怪氣:「更多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妹妹,她可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這一番話真可以說是其心可誅了。
分明就是在挑撥鍾語珂和聶家人之間的關係,但凡是一個心思狹窄猜疑心重的人聽到這話都會懷疑,鍾語珂到底隱瞞了聶家多少事情,她又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事情。
可惜,他低估了聶家人之間的默契和信任。
聶易晨聽到這話之後,只是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行,這些事情我後面會好好的問問coco,不過現在,你得把他留下。」
說話間,他伸手指了指仍然昏迷不醒的禹千彧。
禹千嶸臉色陰沉:「憑什麼?他是我親弟弟,這是我們禹家的私事,你憑什麼要我把他留下來?」
聶易晨一臉的理所當然:「他是我的患者,我今天上午才剛給他做過手術,第一,他現在剛剛做完手術不適合坐飛機,第二,他只是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只要手術后好好靜養就可以,完全沒有必要去國外治療。」
「另外,如果你不了解聶易晨這個名字,你可以去打聽一下D
.Yi的名字,看看你找的所謂的外國專家敢不敢接手D
.Yi的病人。」
D
.Yi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他可以說是一個醫學天才,二十二歲的年紀就拿到了全球頂尖醫學院的博士學位,二十三歲就在一個人類罕見病例上取得了顛覆性的進展......
說一句D
.Yi是人類醫學的希望,是全部國人的驕傲也不為過。
只是他一向低調,從未公開露過面,沒想到竟然是聶易晨?
林若箬眼神複雜的盯著聶易晨,又慢慢將目光轉到了鍾語珂的身上。
難怪時隔兩年鍾語珂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原來都是聶易晨治好的她。
思及此,林若箬心底忍不住又怨恨了起來,憑什麼她鍾語珂這麼好命,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搖身一變成了深市聶家的小小姐,明明那副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破敗不堪,結果轉過身就有全球頂尖的醫生親自給她治療和調養身體。
如今,自己唯一能和她搶一搶的也就只有禹千彧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鍾語珂把禹千彧帶走,就算是D
.Yi又如何?難道他還能管別人家的家事嗎?
林若箬上前一步,笑容陰鬱的說:「原來是D
.Yi,久仰大名,不過就算是你恐怕也沒資格來干涉禹家的家事,千彧哥哥已經辦理了轉院手續了,就算之前是你給他做的手術,現在千彧哥哥也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
聶易晨笑不達眼底,他討厭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也厭惡這種浪費時間和生命的無謂爭執,乾脆毫不給面子的說:「不好意思,現在仁頌醫院已經被聶家收購了,目前隸屬於我們聶氏醫院旗下,而我恰好是分管聶氏醫院的副院長,之前禹千彧轉院的手續有問題,出於對患者安全形度的考慮,他現在必須得跟我回醫院去,等我給他做了全身檢查之後才能決定他到底能不能出院或者能不能轉院。」
禹千嶸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打斷聶易晨的話強硬的說:「夠了,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今天我必須要帶我弟弟走,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幾個人怎麼能攔得住我?」
聶易晨笑意加深,眼底卻布滿寒霜:「哦?你真的要硬闖?嘖,我本來還不想暴露的,不過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就在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聶易晨的時候,他突然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提高音量喊到:「任小姐,勞煩你們過來一下。」
一陣腳步聲響起,任萱帶著浩浩蕩蕩幾十號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之前她們到底是藏在哪裡的,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看到任萱帶人到來,禹千嶸和林若箬知道大勢已去,只得憤憤的把禹千彧交給了聶易晨。
在返回醫院的路上,鍾語珂緊張的問聶易晨:「七哥,千彧做完手術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醒?」
聶易晨看著緊閉雙眼的禹千彧,沒好氣的說:「這你得問他了,到底什麼毛病好端端的非要裝睡。」
鍾語珂愣了一下:「裝睡?」
聶易晨冷哼一聲:「我就說嘛,我親自打的麻醉針,親自操刀的手術,怎麼可能有任何閃失。」
鍾語珂皺緊眉頭認真的盯著禹千彧看了又看,最後乾脆把心一橫,直接伸手用力的掐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果然,下一瞬間就看到禹千彧猛的睜開雙眼,渾身緊繃的微微曲起腿求饒到:「語珂語珂,我醒了。」
鍾語珂氣不打一處來,質問到:「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難道你想要讓你大哥把你送到外國去?」
越說越氣,鍾語珂乾脆伸出手又朝著他的腰部掐去。
禹千彧連忙抓住她的手,討饒的說:「語珂,聽我解釋,我真是剛醒了沒多久。」
鍾語珂原本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氣,現在也怕動作大了會牽扯到他肩上的傷處,便乾脆放鬆力道任由禹千彧握住自己的手說:「我大哥,他是真的給我打了麻藥了,只不過他的量掌握的不好,所以我提前醒過來了。」
「只不過那會我已經到了機場了,周圍全是他們的人,我的身體又不太方便活動,乾脆將計就計繼續躺著裝睡,好趁機弄清楚我大哥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