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怒殺豚骨岩
豚山君一聽苑卿有動自己祖傳法寶的心思,立刻是暴跳如雷,這簡直是痴人說夢!「小子!想拿走我的法寶,別做夢了,今兒個就算我死了,也不會交給你!哼唧!」
豚阿嬌對著他央求道:「相公,你就把它給上仙吧!命最重要啊!你死了,就算有法寶又能怎麼樣啊!哼唧。」
豚山君默不作聲,平日里他雖處處聽阿嬌的話,但離火葉是他一族聖物,是祖先代代相傳的法寶,豚頭族能有今天,都多虧了它。今日若將它拱手讓給人族,他還有何顏面在這世上立足,唯獨這一件事,他絕不退讓。
「老婆,你快點給我起來,我們怎麼能向人族屈服呢!哼唧。」豚山君已有以死明志的心。
苑卿這時犯了難,這傢伙在自己老婆面前,倒是表現相當有種,更加不怕死了,果然女人在一旁,說什麼也不能認輸啊!
「哼!讓我來。」阿雉嘴角一笑,已是想到了好對策,對付這種女人面前死鴨子嘴硬的人,她可是很有一套的,「喂!死豬頭,本姑娘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服軟。那你老婆可就要繼續磕頭了,我夫君可是鐵石心腸,就算她磕到死,也不會有半點同情的,你要是不想看到你妻子那麼痛苦,就乖乖把法寶交出來!」
豚阿雉的話一激,還真就戳到了豚山君的軟肋,他破口便對著苑卿罵道:「好你個無恥之人,居然拿我的妻子要挾我,就你這樣也敢自尊本座,你的行徑與無賴有何區別!哼唧。」
苑卿很是無辜,自己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呀!好個阿雉,居然拿自己使激將法了,而且把自己說的那麼壞。
不過這激將法成功了,苑卿倒也不辯解什麼,只是真就這麼耍起了無賴,他訕訕笑道:「本座也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快點把離火葉交出來,否則就讓你老婆繼續磕頭了!」
豚山君恨的牙齒直打顫,但又真的擔心自己老婆會就這麼一直磕下去,「好!我答應你!把離火葉給你!哼唧。」
苑卿微微一笑:「早這樣不就好了,風切術!」苑卿手指一劃,一道風刃將豚山君手上的冰凍切去,「先把離火葉交給我,我再給你融冰。」
豚山君心中雖說千般不願,但還是喚出了法寶,依依不捨的將離火葉丟了出去。苑卿順手接住,那柳葉散發烈火在他手掌熊熊燃燒,近看更是覺得神奇,他用法力收起它,準備之後再研究。
「好!按照約定,本座這就為你化冰!御火咒!」
苑卿輕聲一喝,手指一轉,一團大火圍繞在冰塊周圍,漸漸地,豚山君身上的冰都融化了,原地只剩下一灘水。
解凍后的豚山君卻一動不動,喘著粗氣,就連阿嬌上前給他擦水也無動於衷,沉默的怒火最是可怕!
「死野豬,大仙都饒了你一命,還不跪下謝恩!」豚骨岩此時說道。
豚山君拳頭一握,頓時露出一臉殺意。他猛的回身,發了瘋的向前奔去,阿雉還以為他賊心不死,還想攻擊苑卿,立馬上前護住了苑卿。
誰知,那豚山君一下躍過苑卿等人,直接過去掐住了豚骨岩的脖子,把他整個提了起來,他身上殺意前所未有的強烈,嚇得周圍數百豚頭族人癱坐地上。
大手力道直接掐住豚骨岩的氣管,甚至能聽到骨頭咯吱響的聲音。力氣大到瞬間讓豚骨岩連氣都喘不上,眼睛也是發黑,豚骨岩空中掙扎著雙腳,恍惚間望向了苑卿,他用快要窒息的聲音求救:「大仙!救我!救我啊!」
苑卿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他並不討厭勢利小人,但是若是這個小人陰險且毒辣,把事情做絕了,這一切的後果也就只能自己承擔了。要怪就只怪他自己不懂的留退路,做小人,也是要有腦子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多舌了!」苑卿嘆氣低聲一笑。
「哼唧!我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豚山君大吼一聲,掐著豚骨岩的脖子空中甩了幾圈,后重重砸在了地板上,直接在地板上撞撞出了個大凹坑。
眾人見豚山君已經是眼睛殺的血紅,和瘋了一樣,害怕殃及自己,都是跑的遠遠的。
豚山君此時依舊怒氣未消,縱使豚骨岩已經昏迷,他的右手仍是緊緊掐住了豚骨岩的脖子,他揮起左臂,一拳砸在其臉上,頓時鮮血噴洒四濺。
然而豚山君依舊是不罷手,又是不斷地揮拳,一拳、兩拳、三拳……他邊打還邊罵道:「你個混蛋!居然就這麼輕易的帶著族人投降了,倒死還有臉向人求饒!你簡直是我族恥辱!今天不論如何,先殺你而後快!哼唧!」
豚山君的拳頭越砸越重,他的一切都被奪走了,這一切都怪這個懦弱無能的小人。他的怒火全都灑在了豚骨岩的身上,此時豚骨岩早已經是氣絕身亡,但豚山君還是拚命的在砸。
他的樣子,嚇壞了小孽障,它直接躲在了阿雉和苑卿後面,不敢看那血腥的場面。
終於,在揮動了不知多少拳后,豚骨岩的臉已經是血肉模糊,他才停了下來,血液已經在他周圍流了四五丈遠。
「哼唧!」豚山君張開拳頭,最後一聲朝天怒吼,一發心中的悲憤,隨後他猛的倒地而坐,喘著粗氣,怒火終於是減弱了。
見他殺氣漸消,苑卿也才敢上前,不顧一切的殺念,任何人都要迴避。
「氣消了?」苑卿嘴角一撇平淡的道。
豚山君平復著呼氣,他身上沾滿了血,但沒了殺意的支撐,他的眼神只剩空洞,「消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哼唧。」他用著脫力的語氣說道。
苑卿哼哼一笑:「先決快意,再面生死,你倒也真是不失為一條漢子啦!」
「我用不著你誇我,只是想不到,我一座城邦,就敗在你一個人手上!哼唧。」豚山君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城池,和跪著的那數百族人,居然覺得是有些可笑,那麼多人,面對一個人族,就沒有一個出來說反抗的。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一族?讓我們當奴隸嗎?」
苑卿這時騎上了小孽障,道:「怎麼處置,本座也沒想清楚,隨我入城后再議,走,你夫妻二人前方帶路。」
聽到命令,豚阿嬌扶起坐在血泊中的丈夫,立馬驅散前跪的眾人,為苑卿打開了通道。
「駕!」苑卿口中一催,帶著阿雉,再次進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