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太古族罪不可恕
遭到楚天青搜魂的天眼族准帝，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餘地。
或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索性是看穿生死了一般，神魂顫動間的喝斥道：「人族生下來就是太古族的血食口糧，這是從人族誕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的事情。
不管是誰也無法改變……你今日逆天而行，無需多長時間，我太古族的無敵巨頭就會來到這下界十地，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洪荒古界內的億兆人族也會為你陪葬。」
聽到這裡。
楚天青巋然不動，如神似魔的閱覽著天眼族准帝巨頭神魂光芒內所包含的萬載記憶。
可蟄伏在洪荒古界各個區域，各個道統內的至尊巨頭，准帝巨頭，無法淡定的交流起來。
「他想要庇佑那古城內的人族，本是出於好意，可這斬殺上百尊太古族至尊巨頭，還殺了兩個太古族准帝巨頭，這是弄巧成拙，適得其反呀。」
「不錯，太古族獵殺人族，視人族為血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雖說不甘，可太古族終究也是不敢趕盡殺絕，我人族只要隱忍不發，就可以延續下去。今日經過他這麼一鬧，太古族勢必興師問罪，彼時遭殃的還是我洪荒古界呀。」
「愚不可及的舉動，洪荒古界內的人族何其多，捨棄掉其中十之二三，給太古族屠戮蹂躪，也總好過整個洪荒古界都淪入到太古族的怒火之中呀。」
「不能在這麼置身事外下去了，再給他滅了那天眼族的准帝巨頭，來日洪荒古界遭受到的審判與毀滅也就多上一分。」
……
須臾的光景，楚天青搜遍了天眼族准帝巨頭所有的記憶。
太古族大約是在一百萬年前開始再度欺壓人族的，而且太古族還大肆宣揚深淵裂縫已經被太古族的古祖天尊們鎮壓平定掉了。
人族可以延續，九天十地可以不被祭煉，全都是太古萬族的功勞，對於九天十地而言，太古萬族有著無上的大功德。
人族被獵殺與蹂躪，那都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
時間線上，楚天青前後鎮守深淵裂縫一百一十三萬年。
前數十萬年，宇宙邊荒遍布九天十地生靈，包括太古萬族，萬靈一心，眾志成城的捍衛著九天十地，鎮守著宇宙邊荒。
一直到鎮守宇宙邊荒的所有九天十地生靈隕滅，只剩下楚天青一人的時候，無盡漫長的百萬年歲月里，沒有一個修士去到宇宙邊荒鎮守。
「是太古族搞出來的陰謀嗎？將鎮守宇宙邊荒的擔子丟到我一個人身上，他們就可以無法無天，逍遙快活的欺壓人族了？」
「這好像也不對呀，我若是擋不住深淵裂縫后的異界生靈，太古萬族可就要隨著九天十地一起被祭煉掉了。」
楚天青眉頭大皺，他越發意識到自己獨自鎮守宇宙邊荒的百萬年內，九天十地內發生了不可描繪的秘辛與變故。
乃至於這天眼族准帝巨頭，身為太古族內的准帝強者，神魂深處都找不到可以為楚天青排憂解惑的答案。
不過通過天眼族准帝巨頭的記憶，楚天青對九天十地當下的天地格局有了全方面的認識。
太古族變得與異界生靈入侵九天十地前一樣的殘暴不仁，繁衍生息在下界十地中的人族，則是比太古紀元時的處境還要悲慘。
在太古族的欺壓下，下界十地的人族已經是恐懼絕望到麻木了，近乎沒有人敢去反抗，可相比於太古紀元時，人族整體實力明明強悍了百倍。
要知道，太古紀元時的人族，只有楚天青一人晉陞天尊境，可如今的人族，足有十大天尊級別的無敵巨頭坐鎮在人族聖殿內。
可就算是這個樣子，在看到人族蒙受太古族的屠戮與殺伐時，人族聖殿內的十大天尊從來都沒有站出來庇佑過人族。
正如楚天青從下方古城人族身上看到的一樣，人族在這個時代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與尊嚴。
相比之下，太古紀元時的人族，整體實力比如今的人族差了那麼多，可在太古萬族的壓迫下，自始至終都沒有失去反抗的勇氣。
「人族凄厲至此，太古族罪無可赦！」
楚天青殺聲如雷，五指虛握猶如一方碾滅三千世界的牢籠。
天眼族准帝巨頭的神魂光芒眼看著就要湮滅成光雨碎片的一刻。
四面八方的天空上浮現出一道道空間裂縫，走出的身影，赫然是蟄伏在洪荒古界各個道統內的至尊巨頭了。
「道友手下留情呀。」
幾百名的人族至尊，散發出准帝氣機的人族巨頭也有三十多尊。
楚天青動作稍緩。
頭戴道冠，鬚髮皆白的人族准帝老者，目光滄桑睿智的望著楚天青高大不朽，雄視古今的偉岸軀體。
施了一禮的說道：「恕我直言，這天眼族的准帝巨頭，道友你不能殺。」
楚天青神情空洞，無喜無悲，「為何不能殺。」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身形巨大如一尊鐵塔，體魄外還有著恐怖帝威流淌的准帝壯漢，鼻尖聳動的哼了一聲，說道：
「也是啊，一看你就不是洪荒古界內的人族修士，哪怕是來日這洪荒古界內的億兆人族灰飛煙滅，屍骸遍野，那也牽連不到你。」
楚天青面無波瀾。
「哈哈哈！還是要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吧。」
被禁錮在楚天青大手內的天眼族准帝巨頭，神魂發光，猖獗冷笑，「你今日殺了一百五十多尊太古族至尊巨頭，還殺了暗魔族，黑天族的准帝巨頭。
這肯定是要引來我太古族的怒火的，洪荒古界不日之後就要迎來血流成河，塗炭生靈的景象。
你要是再殺了我的話，洪荒古界來日所遭受到的打擊也就嚴重幾分。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可這洪荒古界內的所有人族巨頭卻心知肚明呀。」
天眼族准帝巨頭的一番言論，迎來的是現場所有人族巨頭們的沉默。
楚天青怒由心生，目光掃過現場所有人族巨頭，「在我擊殺冥血族至尊巨頭時，爾等躲在暗中窺視，在我擊殺諸多太古族至尊巨頭時，爾等亦是冷眼旁觀。
如今卻跳出來搭救這將人族視為血食螻蟻的太古族，人族悲戚如此，爾等枉為人族血脈！」
「道友慎言！太古族的實力比我人族強出太多，人族想要繁衍，就只能忍辱負重，積攢底蘊。」一名人族准帝不悅的反駁道。
當即又有人族准帝喝道：「你逞一時之快，庇佑了這古城內的百萬人族，來日太古族大舉入侵洪荒古界時，億兆人族都要陪葬，枉為人族血脈的是你才對吧。」
天眼族准帝巨頭肆意的譏笑著，「事到如今，你最好是乖乖放了我，我……」
楚天青手掌發力，攤開手時，天眼族准帝巨頭的神魂變成了漫天光雨的灑落到天地各處。
「你竟敢……」
「唉，洪荒古界危矣。」
「沒辦法了，為了洪荒古界不被徹底血洗，我等該擒下此寮，押送到上界九天，交給太古族處置，那樣興許可以爭取幾分緩衝的餘地。」
「不好吧，他畢竟是為了庇佑人族，我們要是那麼做了，對得起這一身人族血脈嗎？」
「兩害相權取其輕，用他一人的性命，換取洪荒古界億兆人族的太平，有何不可！」
無恥嘴臉，一一暴露。
現場三十多尊准帝巨頭，四百多名人族至尊，居然要擒下楚天青，交付太古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