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流浪的女僕
褚思喬看著她，確實是一張漂亮無暇的臉蛋兒，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卻很容易分清楚，厲溫溫永遠是高貴的，自信的，她就像一隻白天鵝高貴的讓所有人艷羨，這種氣質與生俱來。然而褚思喬自卑又可憐，目光頹廢而深邃，說兩個人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一個是神明的公主，一個是流浪的女僕。
「厲小姐，你想讓我怎麼樣？」
厲溫溫拿出粉餅補妝，也不正眼看她，她清楚褚思喬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讓你當我的替身，以後你的身體就要為我所用，我可以給你報酬，你的朋友我會請最好的醫生調養，N港醫都不行的話，我可以送到國外治療。」
褚思喬還是一愣，她腦子一片空白，這是讓自己賣身啊。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朋友的病情可耽誤不得。」一旁的Jane催促道。
褚思喬不想任人擺布是真的，但安游若的病耽誤不得也是真的，她只好咬咬牙答應了：「我答應你。」
「這是合同你簽字吧，簽完字明天會有人接你來公司。」Jane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話。
「三年之內，命不由己。」
「是任何條件都答應嗎？」褚思喬拿著合同，死死的盯著那行字。
厲溫溫笑容依舊：「我讓你怎樣就怎樣，你沒有資格給我談條件。」
「我簽。」
褚思喬回到家裡，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她等待著若若回來，送若若回來的人是厲溫溫的秘書，看來她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褚思喬也稍稍安心些。
「若若，你去國外了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你一定會痊癒的。」褚思喬看著安游若，充滿希望。
安游若十分茫然，「思喬，你告訴我厲溫溫怎麼會幫我？」
「機緣巧合厲溫溫讓我去當她的替身演員，沒事的我是憑自己爭取的，若若你就不要擔心了，安心治病吧，厲溫溫說了明天就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去國外治療，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好的。」褚思喬早就想好了說辭。
「會不會花好多錢。」
「不會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思喬，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要是受委屈了你就離開，不要管我。」
「好啦，我也累了你休息吧，我也睡一會兒。」
「嗯，晚安。」
安游若睡了，褚思喬卻一夜未眠，她已經將自己賣出去了，不知道厲溫溫會用自己這副軀殼做什麼，未來的路會不會更艱難。
次日一大早，門口就停了兩輛車，褚思喬就要和安游若分開了，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還是日常的吐司麵包夾荷包蛋，她們都沒有說話，眼淚卻滴滴落在桌子上。
先說話的是褚思喬，她幾度哽咽難抑：「等你回來了，我就換大房子了，我們還住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安游若淚光閃爍哭得真誠：「思喬，我們會見面的對不對。」
「對啊，所以我們不要難過了，幹嘛要弄得不開心，又不是不回來了。」褚思喬安慰她道。
「是，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我先走了。」安游若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總要有一人先離開。
「一路順風。」
兩人簡單不過的告別讓褚思喬心裡一涼，為什麼安游若要走得這麼急，為什麼不回頭抱抱她？安游若走了房間安靜起來，褚思喬失落的坐在沙發上，陽光照耀在她臉上，刺眼又溫柔。
安游若一進車裡就收住了眼淚，她理所當然的繫上安全帶，冷靜的讓人心寒。
「安小姐，你知道嗎？褚思喬為了你竟然放下了身段，將自己賣給我們了。」Jane說完想看她什麼反應，但是安游若臉上鎮定自然。
安游若只是笑了笑：「我現在知道了。」
「看來安小姐挺無所謂的。」
「只要你們兌現了承諾救治好我的病褚思喬這筆交易就不虧。」
「真不愧是好閨蜜。」
「我也只是想活著。」
褚思喬要是知道，依照她的性子她還是會救安游若，只是不再期盼她回來。
一輛車緩緩停在魔都大廈前，褚思喬下車后感到一陣寒，她戴上帽子口罩被秘密帶到頂樓辦公室。
「今天有一場商業交流會，都是頂級名流，你替我去。」
「我這麼粗苯的人怕搞砸了。」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Jane會陪著你去，監督你的一舉一動。」
「我誰也不認識，去了該怎什麼說。」
「點頭微笑少說話就好了。」
「好吧。」
「這是禮服，一會兒有化妝師給你上妝。」
「嗯。」
厲溫溫說得簡單，褚思喬還是不安心。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精緻無暇每個五官都像打磨雕刻一樣，宛如殘月的眉峰下是雙幽深的眸子，清澈見底乾淨明亮，小鼻高挺膚如凝脂，褚思喬笑起來很好看，可是她好久沒有笑過了，生活的壓力讓她越來越自卑，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褚小姐你是真的漂亮。」化妝師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她是天造之女，上了淡妝遮掉她頹廢的黑眼圈後由衷的讚美一番。
褚思喬淡淡道：「我整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臉會為自己招來這麼多禍患。
「不不不，我是一名專業的化妝師閱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沒有動過刀子。」
「謝謝。」
兩人的對話被Jane聽見了，她推門進來說落她：「說什麼呢！你不想幹了嗎？替一個整容怪說話。」
「我知道了，抱歉我以後不說了。」化妝師得罪不起Jane，只能客客氣氣的道歉。
「扣你一個月工資，沒有意見吧。」
化妝師唯唯諾諾的點點頭：「沒。」
褚思喬一拍桌子，說出來的話就卻沒有氣勢，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在想著別人。「你怎麼欺負人啊，她只是說錯話了你這樣扣人工資至於嗎？」
化妝師拽住她的手，「別說了，褚小姐。」
Jane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得意：「褚思喬做狗可不能亂咬人，以後有你受著。」說完她就走了，褚思喬嘆了口氣，心裡慌得厲害。
「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沒事，我給你補下妝。」化妝師安穩她道。
晚上九點多一輛黑色的跑車閃電般的滑到一座豪宅外，褚思喬下了車，看著奢華的豪宅就像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