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極品伯娘湊一對
石招娣臉上一紅:「二伯娘,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崔氏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招娣啊,二伯娘就知道沒有個人幫你想法子,這樣吧,我娘家侄兒和你年貌相當,人也是老實本分的,在家行二,入贅過來頂門立戶事情不就解決了?」
石招娣愕然的看著崔氏。
崔氏熱絡的拉著石招娣的手:「這事兒我和你二伯商量過了,如今老宅那邊鬧騰的狠,你大伯那腳多半是廢了,要是族裡真把你們放在老宅那邊的話,可沒好果子吃的,這事兒你想呢。」
石晗玉把草藥收拾妥當,偏頭看一樣和自己聽牆根兒的石迎娣,小聲問:「二姐覺得這事兒行?」
「看看再說。」石迎娣抬頭,眼睛眯成一條縫,磨了磨牙:「再者,香餑餑呢。」
石晗玉順著石迎娣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門外又來了趙氏,趙氏是石老大的媳婦兒,也是挎著個籃子進門來了。
「二丫頭啊。」趙氏五短的身材,走路帶風的樣子像極了滾動的腌菜缸。
石迎娣站起身:「大伯娘來的真巧,二伯娘前腳剛到。」
趙氏撩起眼皮兒往屋裡看了眼,撇嘴兒:「她那娘家侄兒是個瘸的,也敢來說和?」
石晗玉把草藥放在藥罐子里,默默地坐在一邊熬藥,趙氏拉著石迎娣小聲問:「三丫頭真的能說話了嗎?」
「嗯。」石迎娣臉上帶著笑:「和好人兒一樣呢。」
趙氏心裡就一喜,三個丫頭挨肩的歲數,石招娣議親都有些晚了,石迎娣十五正是議親的時候,就是石晗玉都十四了,議親也說得過去,這三個丫頭拉攏到手裡可就是銀子!
想到這裡,嘆了口氣:「我回娘家一趟的功夫就鬧出這麼多事情來,你奶是個不省心的,怎麼能攛掇你大伯來鬧事,這事兒你們姐仨別往心裡去,對了,你爹咋樣了?」
「進屋說。」石迎娣引著趙氏往屋子裡去。
石晗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正所謂熙熙利來,攘攘利往,這話在任何階層都是顛覆不破的真理,特別是這趙氏,自己家男人腳落殘疾是沒跑的,竟也過來討好姐妹仨,能吃能裝的趙氏算得上人物了。
熬著草藥,默默地倒數:「1、2、3,開始。」
「老二家的,這話我說錯了?你別假惺惺給大丫頭保媒,他們不知道你那侄兒啥樣,我還不知道?瘸腿吧唧的廢物,佔便宜都佔到自己家頭上了,真當老石家沒人給孩子們做主了?」趙氏單手叉腰,指著崔氏的鼻子:「也不打聽打聽,老石家在這村子里,是誰都能欺負的?」
崔氏臉上漲紅,一拍大腿站起來指著趙氏:「我侄兒啥樣用你說?我過來是和招娣姐仨商量事情的,你有臉來?也不問問大伯和老太太在這院里做了啥,那是人乾的事?」
「呸!」趙氏啐了一口:「關起門來動刀那是家事,你這石家的媳婦兒操心著娘家的事情,還硬氣了?」
崔氏揚起手照著趙氏的大臉蛋子就是一嘴巴。
這動靜可真是不小,石晗玉噗嗤笑出聲來,她就算準了兩個人一見面准沒好事,石迎娣的心眼兒挺黑啊,不然哪能一個勁兒讓趙氏進屋去呢。
屋裡被打了的趙氏哪裡肯讓,嗷一聲:「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打你嘴賤,怕你啊?」崔氏不甘示弱。
石晗玉走進屋子裡,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石招娣姐倆,清了清嗓子:「要打去外面打,我爹那屋還死活不知呢,真要是被你們氣死了可好說不好聽。」
正滾在一起的趙氏抬頭:「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你就是聽說老三死了,想要過來占這房屋給你兒子結婚用!」崔氏趁機起身,理了理被抓亂的頭髮:「招娣,這事兒二伯娘和你通個氣兒,你們姐仨商量好了去找我。」
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趙氏緊接著爬起來:「你個臭不要臉的!咱們沒完!」
看著追出去的趙氏,石晗玉過來坐在一邊:「阿姐,二姐,她們還會來的,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
石招娣心亂如麻,搓了搓手:「說是入贅,哪能那麼容易。」
「入贅啥?沒聽說是個瘸子嗎?」石迎娣冷哼:「一個個黑腸爛肚子的,石老三不死,誰也別想到這院做主。」
石晗玉小聲:「那就不讓他死,這還不容易嗎?」
石迎娣和石招娣看著石晗玉,三個人默默的點頭。
「我去熬藥,阿姐昨夜咳嗽的不輕,開春容易頭疼腦熱的。」石晗玉出門繼續製藥,除了湯藥還有丸藥,草藥碾成粉后,熬蜂蜜成水丸。
石迎娣修門,石招娣收拾屋裡,忙完天就黑下來了,一直都沒動靜的石老三醒過來,疼得哎吆哎吆直叫喚。
石招娣端了粥過那屋,一會兒又出來了:「三丫,看樣子熬不住了。」
「我去看看。」石晗玉進門,石老三正疼得嗷嗷叫,看到石晗玉的剎那立刻閉了嘴,目光中是驚恐和憤恨交織。
石晗玉掃了眼石老三血粼粼的左腿,轉身出來了:「死不了。」
要真是傷到了靜脈或動脈,早就流血而亡了,如今人還活著,只能說他走了狗屎運,至於用藥?別鬧了,葯不貴,沒工夫。
夜深,好不容易踏實下來的姐妹三人倒頭就睡,至於石老三那邊給送了吃喝就算完事。
這屋子中間開門,左右兩間,所以只要不是凄厲的慘叫,影響不大。
三個人正睡得香甜,一道黑影落入院中,掏出匕首慢慢的撥開了門栓,一閃身就進屋了。
片刻之後抱著個人出來,一路往落霞山而去。
山谷深處,黑衣人進了山洞,再往裡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明亮起來,視野開闊。
「主子,人帶來了。」黑衣人把石晗玉放在地上,說。
坐在上首的人掃了眼石晗玉:「叫醒她。」
一盞涼茶潑在石晗玉的臉上。
石晗玉腦子清醒過來,依舊閉著眼睛沒動,她是對氣味非常敏感的人,周圍環境的變化讓她警醒。
「嗯?」牧北宸看著一動不動的人,不悅出聲。
黑衣人過來要檢查石晗玉是否醒來,突然抱著手臂飛身倒退,臉上血色盡失,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脈門上的繡花針。
石晗玉站起身來,看著帶著面具的牧北宸,心裡忍不住吐槽一句--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