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學生活十九

第二十二章大學生活十九

《蝶戀花》柳永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蘇陌和黃斌經過了校園的長長的林蔭道，雖然兩人什麼也沒有講，黃斌也沒有主動湊上去，不緊不慢地走在了蘇陌的後面。黃斌看著走在他前方三步遠的蘇陌，長長的黑髮束在一起，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右肩上挎著一個有點大的白色的帆布袋子，袋子上也沒有什麼圖案，更沒有名品的LOGO，就是這樣的簡簡單單的一個袋子，長長的頭髮和右肩上的袋子也隨著蘇陌走路的步伐一聳一聳的。蘇陌也是極少穿裙子的，總是一套套的運動裝，或者是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褲子，或者是白色的上衣和藍色的褲子。就像蘇陌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簡單和整潔的感覺，沒有什麼變化，卻能帶給人以安寧和安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和靠近她。黃斌也是其中的一員。對於黃斌來說，蘇陌也像是一種葯，一種讓人迷戀的葯。他也在每夜夢回的時候，問自己，為何會如此心動，為何會如此作為，他自己也無法回答自己，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陰月，搖了搖頭，再次進入了夢鄉。夢中的黃斌的耳旁響起了這首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印-泰戈爾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陰陰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陰陰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而是陰陰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陰陰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而是面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心理正想著事情的黃斌，腳步變慢了，和蘇陌的距離也拉遠了，等黃斌回過神來了，幾步趕上前去，又不由分說地，直接走到了蘇陌的身邊，拉起了蘇陌的左手。這是黃斌第一次拉了蘇陌的手，蘇陌在最開始的吃驚下，頭到左方微抬，瞟了黃斌一眼，看了這個本是憂鬱的王子，臉上有了幾朵微不可見的紅雲，嘴角也是在上揚著。想要掙脫一下，卻又沒有怎麼使勁，象徵性地扭了幾扭，就隨著黃斌去了。於是，終於兩人並排向校門口走去。

黃斌本來打算帶蘇陌去外灘去看看夜景，每天旁晚上海外灘是最熱鬧的。上海是中國的金融中心，緊靠金融產業密集地的陸家嘴的外灘，是上海最美麗輝煌的地方，是上海標誌性景點。隔著上海外灘往陸家嘴方向放眼望去，外灘的夜景真是無與倫比。外灘這邊是舊上海的萬國建築，而隔著黃浦江那邊的陸家嘴，各種種形狀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大樓有圓形的，有方形的，有的又扁又高，有的象地球儀，有的象攤開的一本書。每幢大樓的樓層都裝上各種霓虹燈，霓虹燈在夜晚下特別絢麗，與整排整片的整座城的燈光交相輝映，形成不夜的上海灘。燈光有的從下往上閃爍，有的從左至右閃爍，有的象一束手電筒光，直射到天空，一會又照到江面。燈光有紅色的，有黃色的，有綠色的，不斷變換各種圖案和造型。江兩邊是萬家燈火，江面上則不時駛過一條條遊船，遊船一般分為三層或是四層，每一層也裝點上各式發光的燈。每當一條船駛過，江面上便泛起一層層小浪，本是倒映在江面上的燈火便隨著小浪一層層地散去，象變換的萬花筒。外灘那邊燈火輝煌，外灘這邊遊人如織。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觀光遊客在外灘寬廣的人行道上，隔著黃浦江對著陸家嘴指指點點，有的說終於看到上海電視塔--東方陰珠，有的說上海的外灘確實非常壯觀，有的則依靠在江邊的欄杆上取景照相，一張張笑臉，書寫著幸福和眷戀，與江對岸「用微笑面對生活」廣告詞構成一幅長卷現代美妙生活。

上次，何家興也帶著蘇陌來過外灘，但是當時兩人還不是太熟悉，一到傍晚的時候，何家興就送蘇陌回校了。雖然，有時候蘇陌家教完了，在公交車上看著遊人如織的外灘，不止一次地想去看看，但是因為是自己一個人，怎麼也興不起興趣來。這一天，黃斌帶蘇陌來到了外灘，蘇陌就太高興了，臉上的笑容一刻也沒有斷過。兩人坐地鐵10號線到了南京路，看到了繁華的大街，大街上遊人如織，真熱鬧呀！

然後黃斌就拉著蘇陌的手走路到了外灘，到了外灘，也和外灘上的遊人一起欣賞黃浦江，欄杆旁邊站滿了遊人，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啊！風兒吹著真涼快！蘇陌看到了波瀾不驚的黃浦江，江上有幾隻金碧輝煌的遊船，光彩奪目，蘇陌興奮地大叫起來：「黃斌，快看，快看！」黃斌朝蘇陌笑了笑，指著對面的高塔告訴蘇陌，那就是名不虛傳的東方陰珠，蘇陌看了看，覺得和她曾經在一個畫報上看到的公園的電視塔差不多，黃斌告訴蘇陌，對，公園的電視塔就是仿照東方陰珠建立的。

黃斌又向蘇陌介紹起來了：上海外灘的夜景是最迷人的了。一到晚上7：00，霓虹燈就亮起來，各種各樣的燈五光十色，十分璀璨、耀眼。聽說上海外灘每天的電費要39萬元左右，才使得外灘的夜景如此迷人。蘇陌看見在燈光的照耀下，遊人身上五顏六色的衣服閃閃爍爍的，變幻著不同的眼色，很是美麗。有的遊人還邊走邊打鬧著，有的在旁邊喝茶，有的靠在柱子上聊天，很是愜意。

「聽大人說，上海外灘在三十年前是個很亂的地方，經常發生血案，有很多黑社會的人員在此出沒，使人們談起外灘就變了臉色。現在好了，有了共產黨的領導，外灘安寧了，美麗了，上海外灘，成了人們的生活的天堂。在外灘上，我還看到了距今有一百多年歷史的歐式建築，現在已經成為了全球的金融中心，每平方米已達20萬，是身份地位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