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知曉一切

當晚，某機構研究所。

御坂美琴獨自一人，潛入了這裡。

雖然有點波折，但還是成功潛入，通過她自己的能力，啟動了計算機，翻閱裡面的資料。

絕對能力者量產計劃，目的就是利用第三位御坂美琴的DNA進行克隆，從而量產Level5的超能力者。

但生產出來的克隆人有著嚴重缺陷，能力普遍都是Level2，Level3的程度。

最終此計劃封存。

閱讀到這裡，御坂美琴鬆了一口氣。

「什麼嘛，都已經封存結束了啊！」

這麼說著，御坂美琴就直接離開這裡了。

然而她前腳剛走，後面，一個御坂妹妹就來到了這裡。

……

第二天，御坂美琴似乎很高的樣子，高興得讓白井黑子都有點不適應了。

但這一點似乎也無關緊要，反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於是白井黑子又去進行風紀委員的工作去了，而御坂美琴又只能自己一個人玩兒。

好在遇到了認識的小姑娘，於是就久違了的和幾個小孩子一起玩兒了起來。

然而在看到其中一個小姑娘的呱太徽章之後，立刻就不淡定了。

於是事情發展就變成了御坂美琴去扭蛋機想要得到呱太徽章的展開了。

不管如何，有童心那是好事啊，童心未泯的人，都是活得比較開心的嘛。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御坂美琴終於是達成了願望了，成功活得呱太徽章。

然而要這個到底有什麼用呢？

御坂美琴想了想，但並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小孩子們則是要回去了。

於是御坂美琴又只能自己一個人閑逛。

然而卻突然感覺到了和她的能力同樣的波動。

相似還是有的，但近乎同樣的能力波動，這在理論上是概率極低的存在。

所以御坂美琴來了興趣，或者是莫名的有點擔心，於是就朝著感應到的地方跑了過去。

那是一棟樓的後面，有著幾棵大樹。

時間已經是傍晚，天空被染成了悲哀的橘紅色。

「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了……」

御坂美琴停了下來，四處尋找起來。

很快的，就在一棵樹下，看到了一個少女。

身穿著常盤台校服，頭戴著似乎是護目鏡的東西。

少女面無表情，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或者說不是熟悉，而是像在看鏡子一樣。

外面的她，和裡面的她。

對此，御坂美琴，是表示難以置信的。

「你……到底是誰？」

「喵。」

「……哈？」

……

夜幕降臨。

幻夜還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一棟大樓的天台上，就這麼俯瞰著整座學園都市。

不知道為何，今晚，他就想要在這裡看看。

夜晚，依舊黑暗，城市，依舊燈火通明。

「如果我恢復了能力的話，能夠輕易的把這座城市夷為平地，把這裡所有的人都給殺死。」

幻夜這麼輕聲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就算把城市毀了，把所有的人都給殺死了。

黑暗，也依舊存在。

不在這裡，就會在其他地方。

燈光所照亮的，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地方，放眼望去，世界，依舊充滿黑暗。

「這就是世界的真實！」

……

第二天，破曉。

某條很少會有人行走的道路上，供人休息的長椅。

御坂美琴抱著腿坐在上面，把腦袋埋在膝蓋里，雙眼平靜又充滿憂傷。

陽光漸漸升起。

晨曦再一次到來。

布束砥信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神平淡，毫無波動。

御坂美琴似乎感覺到有人來了，抬起頭，迎上了布束砥信的目光。

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還以為是在長椅上露宿的不.良少女呢，Regrettable（可悲可嘆）啊，看來你已經知道那個計劃了吧？」

「……」

「我應該說過，你是沒能力阻止的，讓你不要牽扯進來。」

「……你沒說。」

「Oh.Dear？是嗎？」

「為什麼……」

「？」

「為什麼他們可以做出那種事？雖然我對Level6什麼的不了解，但那是值得犧牲那麼多人的生命而換取的東西嗎？和那場實驗扯上關係的人都瘋了！」

御坂美琴低聲說著，手下意識的就抓緊自己的手臂。

她或許是很憤怒的吧。

布束砥信略微沉默了一下，又看向了一邊緩緩升起的朝陽。

「其實不完全是……」

說著停頓了一下，略微沉默，然後才繼續說道。

「我並不否認那些人是瘋狂的，但說到是非善惡的話，卻又另當別論，比如說，為了開發出用來完全治療癌症的藥物，此時就需要兩萬隻實驗小白鼠的實驗數據的話……」

遠處幾隻白鴿飛過。

布束砥信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御坂美琴。

「你……現在也會覺得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你這是強詞奪理。」

「同樣都是生命！」

布束砥信這麼說道。

御坂美琴再次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手臂。

略微沉默，布束砥信再次開口。

「至少對他們研究者而言是同一件事，她們就是為了到達Level6而使用的人工製造實驗用小白鼠，當然，有人是為了一己私利才這麼做，可能也有人已經瘋了，也有的人只是單純的在工作，但是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犯下了罪惡……過去的我也是如此。」

「你四處散發儲值卡，就是為了阻止這場實驗的吧？」

「沒錯。」

「為什麼……你要去保護那些不是人類的，僅僅是製造品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嗎？」

布束砥信再次看向了緩緩升起的朝陽。

這一天，似乎和那一天差不多。

同樣的早晨，同樣的朝陽升起，同樣的微風習習……

……回憶……

「黑暗，污.穢，骯.臟不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

幻夜這麼說道。

對此，布束砥信沒有開口反對。

她也已經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認識到了人心的黑暗，幻夜說的，並沒有錯。

「不，不是這樣的！」

御坂妹妹想都沒想的，就直接否定了幻夜的話。

她沒有回過頭看向幻夜，也沒有看向布束砥信，只是在看著這個世界。

微風輕撫，吹動她的短髮，吹動她的短裙。

或許這讓她感覺很舒服吧。

雙手放在胸.前，似乎抱住了什麼的樣子。

「各種味道刺激著鼻腔，充滿我的胸中，不一樣的風兒吹著頭髮，拂過我的身體……」

說著又放開雙手，略微抬起頭，仰望天空，隨即又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

「陽光柔.和地灑在肌.膚上，讓我感覺雙頰微微發燙，呼……」

說到最後的御坂妹妹，輕呼了一口氣。

睜開雙眼，再次看著這個世界。

而幻夜和布束砥信，卻是在看著她，看著她的背影。

好一會兒，她似乎終於得出了結論。

「沒想到……世界竟是如此的耀眼！」

……回憶結束……

「就連我也覺得她很單純，從那時起我就無法再把她們當成人造物來看待，和這個只能看到世界扭曲的醜陋的我比，讓我覺得……她反而更像是人類！」

布束砥信這麼說著，又看向了御坂美琴。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基本上都已經說了。

「你是怎麼看待她們的呢？」

「……」

一陣沉默。

良久，御坂美琴才有了答案。

「我根本不想把克隆人當成人類來看待，也不會想去幫助那些接受自己被殺事實的那些傢伙……」

說到這裡，又是一陣沉默。

然而，御坂美琴卻忍不住咬著牙，雙手緊握。

「但是，對於那些把人的DNA圖譜利用在無聊的實驗上的那些人，我是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真是不坦率啊！」

布束砥信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朝陽。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

御坂美琴從長椅上下來，徑直的往前走去。

路過布束砥信的身邊，布束砥信又開口說道。

「計劃的相關研究所有超過二十個哦！」

說著又停了下來，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御坂美琴的背影。

「你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做？」

聽到這個，御坂美琴停了下來。

站了一會兒。

「你以為我是誰？」

她回過頭看向她，如是說道。

「這是我播下的因果種子，我得靠自己來解決！」

……

這一天的幻夜，沒有出去，就待在家裡。

芙蕾梅亞不用上學，原本是想要拉著幻夜一起出去玩的。

但似乎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幻夜的狀態有點微妙的樣子，所以並沒有去煩著幻夜。

幻夜也就得以安靜的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品嘗著親手榨的果汁。

姬神秋沙再看電視，一個笑臉在屏幕里慢悠悠的彈來彈去的。

五和在後面訓練，她的實力進步了不少。

大約是中午的樣子。

「砰！」

房門直接被人踹開。

把有點昏昏欲睡的芙蕾梅亞嚇醒，把椅子關注著電視屏幕的姬神秋沙給嚇到。

後面的五和也迅速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海軍長.槍。

但幻夜毫無動靜，就這麼淡定的喝著果汁。

淡淡的煙塵中，一個少女走了進來。

還是熟悉的常盤台校服，還是熟悉的俏麗容顏。

「bilibili……」

道道電光閃爍，這或許也會是很熟悉的感覺。

幻夜所坐的位置，正好面對著客廳入口。

御坂美琴走到了幻夜面前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就這麼看著幻夜。

幻夜也這樣和她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