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位置不能讓
陸星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她已經很久沒和人動手了,兩人眼神對上,互不相讓。
陸星橋雖然是坐著的,但是氣勢上是半點兒也不弱。
「你知道上一個敢揪我領子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嗎?」
「你知道上一個敢和我作對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說完,兩人愣了一下,忽而又笑了。
就在大家以為沒事了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
陸星橋一點兒也沒留情的踹過去一腳,同時她也被人一拳打在肩上。
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剛剛那些裝睡不敢說話的同窗們這會兒是真的被這一變故給嚇懵了。
待蕭斐然惱怒的「放肆」二字出口后,他們才回過神來,紛紛活了過來,跑向學堂後排,七手八腳的將蕭斐然扶起身來。
這間學堂瞬間像是沸騰的鍋,你一言我一語的,趕忙向蕭斐然表達這遲來的衷心。
曲音婉也趕忙去扶陸星橋,她剛剛在前頭看得急死了,哪裡想到事情發展得這般難以收拾。
陸星橋沒料到自己也有這一摔,又氣又惱,想她來北山書院才短短兩日,竟然就摔了兩回!
「好小子!來來來,咱們打一架,贏的人坐這個位子怎麼樣?」
「星橋別說了!」曲音婉扯著陸星橋的袖子,「我們去前頭坐吧!」
「別拉我!」陸星橋惱道:「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坐這兒!」
「口氣不小啊!」蕭斐然冷哼一聲。
那些圍繞在蕭斐然身旁的同窗們此時也立馬跟著將矛頭對準陸星橋。
「大膽!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
陸星橋嘴上最是不饒人,「管你是誰,一會兒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星橋...」曲音婉聲音發顫道:「那是太子殿下...」
「太子?皇帝的兒子?」
曲音婉無奈的點了點頭。
陸星橋倒沒想到對面那人身份這般顯赫,這還真是惹到了天王老子他兒子了。
陸星橋有心自己個兒退一步,沒必要招惹這人,可偏偏就是有不長眼的,非要出聲,「知道怕了吧!太子殿下也敢惹,活膩歪了!」
「就是!活說這誰呀,瞧著面生,別是什麼小門小戶拖了關係來的吧?也配和我們一個學堂?」
嘲笑聲頓時四起,曲音婉既著急陸星橋惹到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也不願朋友被人嘲笑,急忙出聲幫著辯解道:「星橋是鎮北大將軍的女兒!你們說話小心些!」
嘲笑聲像被人切斷了似的,猛的停止了,畢竟鎮北大將軍手握重兵,很是得皇上器重,並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嘲笑人家也是要斟酌的。
在這一片靜謐中,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我當是誰這般囂張,原來是朔北來的土包子!」
要不說蕭斐然最大的本事就是作死,總能將一個人的火氣激起。
他這一出聲,也讓那些忌憚陸星橋身份的人瞬間又活躍了起來,附和著蕭斐然的話。
「就是!一個土包子拽什麼!」
「在朔北那般偏僻的地方,怕是連學堂都沒見過吧!」
「哈哈哈!」
陸星橋眯著眼,抬手指像蕭斐然,「出來!單挑!」
蕭斐然還未回話,邊上早有人介面道:「太子殿下何等尊貴,豈會浪費時候和你打架?別不識好歹,快將位置讓出來,再和殿下磕頭道歉,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陸星橋瞥了回話那人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但從她身後透出來的殺氣,生生讓那公子哥兒軟了腿,剛剛放的狠話,好似也成了個屁。
不想再有那些沒眼力見的人出聲打擾,陸星橋直街一掌打在桌案上,下一秒,桌案應聲而裂,嚇得邊上的一干人等不敢再多嘴。
「出來,單挑!」陸星橋又道了一遍。
此時,蕭斐然也有些許心慌,他自己那點兒情況他清楚得很,趁人不備或許還有勝算。
但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木頭渣子,這可是上好的金剛木做的,一掌就劈成了這模樣,蕭斐然並不覺得自己能比這桌子硬多少。
他雙手環胸,微微仰頭,睥睨的看著陸星橋,「你算什麼東西,本太子為何要答應你,就你也配?」
陸星橋眯著的眼睛突然彎了彎,一眼就看穿了對面那人的裝模作樣,「你不會是不敢吧?」
「誰不敢!」
陸星橋又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左腿搭在右腿上,囂張的翹起了二郎腿,「你要是真的不敢的話,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不過,以後這位置可就是我的了!」
蕭斐然被陸星橋的樣子給氣到,也不管這是不是激將法了,一腳踢開擋路的雜物,咬牙切齒道:「來就來!本太子就沒有怕的!」
見魚兒上鉤了,陸星橋笑得越發的燦爛,「一會兒哭了,可別回去找爸爸!」
說完,陸星橋躍身而起,就要動起手來,蕭斐然連忙往身後連退幾步,「等等!」
陸星橋皺著眉頭,「怎麼?反悔了?怕了?」
蕭斐然右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開口道:「夫子就要來了,這是我們的私事,總不好耽誤大家的時間吧?」
像是為了印證蕭斐然的話,話音剛落,樊夫子正好姍姍來遲,一腳踩進學堂。
還沒等他完全走進來,就聽見一聲怒吼,緊接著,那身影像風一般颳了進來,抱著地上散碎的金剛木,心疼得不行。
樊夫子瞪圓了眼睛,怒道:「是誰!是誰毀壞了北山書院的財物!」
眾學生立馬指向了罪魁禍首陸星橋,異口同聲道:「是她!」
樊夫子抬眼看過去,「怎麼又是你!一來就毀我一張金剛木,再呆幾天,你是不是要把我北山書院給拆了?」
陸星橋癟了癟嘴,小聲嘟囔道:「大不了我賠嘛!」
「賠?」樊夫子大著嗓門,「賠!必須賠!雙倍賠!」
「我來我來!」在邊上當了半天的吃糕群眾的萬珍珠覺得她終於有用處了!
她將還剩半塊的琥珀桂花糕塞進嘴裡,掏出身上一個大錢袋遞給樊夫子,含糊不清的問:「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