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九姑娘眼界多高

「咳咳……」花令玥一口酒嗆著，劇烈咳嗽眼淚直流。

宇文衍眉頭一蹙，走到她身邊替她輕拍著後背，又倒了一杯溫水，「當心些。」

花令玥泛紅的小臉蹙成一團，可不是她不當心，只是他突然問這麼個問題，還是……還是在這麼……這麼個情況下，一個猝不及防。

「都怪你。」小姑娘委屈嘟囔一聲。

宇文衍溫柔一笑，「怪我做什麼，我的這個問題，小九很難回答嗎？」

花令玥捧著酒杯垂下的眼睛左右轉溜著，一時不知如何應聲。

「我……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片刻后花令玥才悶然啟聲。

小姑娘的回答雖不算意料之中，但也不算意料之外。他端著酒盞，指腹輕撫拭著盞沿，片刻輕聲：「風花雪夜與知己，若讓小九去想這畫面，小九可有畫中人。」

花令玥緊抿著唇，她仰頭將手中杯盞里僅剩的一點酒飲盡，而後起身，走到窗邊。她望著外頭紛飛的飄雪，耳邊還有人們嬉鬧的笑聲，一幕幕是和諧又安逸。然……

「阿衍，我不曾想過，也……也不願去想。」

「為何？」宇文衍起身，走到她身邊。

為何……

花令玥目光定望著前頭，若她不身處現在這個地方，她會想，甚至會去想許多，憧憬許多，可是……

她現在在這古代，雖已熟悉，但，她沒有一刻是不想著或許有一日，她能夠離開這裡，回到現代，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

所以……

宇文衍問的這些，她或許偶有一絲念頭劃過，但也只是一瞬。比起這些，她更想儘快找到她想找的那個東西！

花令玥咧唇一笑，「這些應該不是女兒家能想的，」她釋然一聳肩，「畫中人，意中人也罷，都只是個想，姑娘家的大事且都是由他人做主，想多了也沒意思，不是么？」她轉過頭，笑望著宇文衍。

宇文衍對上小姑娘含笑的雙眼，從她含笑雙眼中讀出她的無奈。

他低眉溫笑，沒再追問和勉強。

「罷了，我也是隨口一問，我們繼續喝酒，賞景。」宇文衍轉開話。

花令玥彎唇一笑點頭。兩人坐回席面上，對飲暢談，方才的話，兩人誰也沒再提起過。

從小酒館出來他們正碰上花展元。時辰也差不多了，花令玥和花展元一起回府。

「公子，事可成了？」兩邊一分開，清風連忙問道。

宇文衍沉默著半響未語。清風瞅著自家公子面上表情，有些擔心。莫不是不成？他眉頭一皺，這怎麼會不成呢！他們家公子樣樣出眾，那九姑娘難不成眼界是到天上了。

「公子……」

宇文衍慢悠轉過眼，瞥看清風一眼。他眼中情緒昭揭。清風瞪圓眼睛，「公子，那九姑娘眼界是多高，公子如此出色，如今又貴為皇子，九姑娘竟還……」

「不許編排她。」宇文衍沉冷一聲，清風當即收了聲，「小的失言。」

「不是她眼界高，看不上而是……」

宇文衍話語一頓，清風不明白，「公子是什麼？」

宇文衍耳邊迴響著小姑娘的音貌，片刻一聲輕嘆，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