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鄭媛的秘密
沐綰綰聽到這話,立刻看向鄭媛,只見對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鄭媛明顯就慌了,但她仍然極力地保持著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聲音里都透著一絲慌張。
傅井晨大步走到沐綰綰的身邊,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拿出一疊照片放在桌上,沐綰綰看到照片上全是傅東升與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合影,而那個女人穿得十分艷麗,此時的鄭媛身著工作服,跟照片上的氣質差別很大,但是那張臉卻是一模一樣的,赫然就是鄭媛!
傅井晨說道:「我先前一直在查那個想著撈出傅東升的人是誰,只可惜這五年來一直沒動靜,要不是這次你自己暴露出來,我還蒙在鼓裡呢。「
鄭媛眼裡閃現出不可思議,她不知道傅井晨竟然查到了這麼多,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天底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多了,僅憑几張照片就這樣說,傅總未免太草率了。」
傅井晨拍拍手,立刻有個保鏢帶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孩子走了進來,那個小孩子一看就有些瘦弱,初一見這麼多人,顯得有些局促,緊緊地閉著唇,眼睛里閃動著不安,很快,他就將目光鎖定在鄭媛的身上。
而後他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
鄭媛當下就哭了,她憤然說道:「早就聽說傅井晨精明能幹,今天見到算是長見識了,放火的事情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把孩子放了。」
傅井晨淡然地看著她,「如果單是縱火的話,我還不至於如此大費周折,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的嗎?比如那些古董!」
鄭媛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她剛要矢口否認,就聽到傅井晨說道:「我勸你想好再說,我可不保證要是我不滿意的話,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來。」
說著他的眼神便落到了那個小孩子身上。
沐綰綰有些詫異地看向傅井晨,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傅井晨不過是嚇嚇鄭媛而已,以她對丈夫的了解,傅井晨根本就做不出傷害孩子的事情來。
而身為母親的鄭媛就不能這樣理智地想問題了,她的心理一下就破防了,當下就說道:「不要,不要傷害孩子,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告訴人就是了!」
沐綰綰心裡一驚,她沒想到那些藏品的事情竟然是鄭媛所做。
傅井晨右手一揮,那名保鏢就帶著孩子離開了,那個男孩子見到自己的媽媽根本就不想走,頓時就哭了起來,保鏢將他抱在懷裡,直接帶了出去。
鄭媛支撐不住,一下癱坐在地上。
「說說看吧,這些藏品你都放在什麼地方了。」傅井晨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媛。
鄭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徐徐道來:「東西還在老宅內,我只是把它們給藏起來了,並沒有損害半分。」
「就如你調查的那樣,我來傅家任職,就是東升一手安排的……」
在鄭媛的講述中,沐綰綰了解到,鄭媛就是傅東升的一個棋子外加情人,十五年前進入到傅家,就是伺機想著要為傅東升做事的,傅東升是個很狡猾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根本就不會暴露這顆棋子,從來都不曾交待過她做什麼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傅老夫人才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
而在傅東升入獄后,鄭媛才察覺到自己懷孕,後來她請了幾個月的假,偷偷地生下了兒子,卻是不敢與他生活在一起,只是花重金找了一個貼身的保姆來照顧他。
「……我本想著日子也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了,我以後就守著我的孩子好好地過完後半生就算了,可是在孩子一歲的時候,我帶他去體驗,才發現他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才能好起來,我與他的血型不匹配,根本做不了,只得傅東升來救他。」
傅東升接過鄭媛的話,「而他現在在監獄,你沒有辦法,只得去偷偷地見他與他商量,傅東升便給你出主意,讓你這樣做?」
鄭媛點了點頭,「是的,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去聯繫對方,對方說救出傅東升需要一大筆錢,傅東升留給我們母子的錢並不多,他的股份以及一些私產也都讓你給收了回去,所以我才會冒這個險,可是你設置的安保系統太嚴格了,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東西帶出去,只好先藏了起來,再後來,因為帳目上的事情,夫人強行留下我,我不得已,才放了火想著轉移她的注意力,想著早點出去。」
沐綰綰看著她這個樣子,反倒是有些同情她了,「孩子生病了,可以求助一些社會上的一些慈善機構,可以跟傅家直接說明,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鄭媛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試過了,等到他們的救助需要排期,我的孩子等不起了,再說,他是傅東升的孩子,不管是傅老夫人還是你,哪裡肯幫他!」
沐綰綰沉默了,鄭媛一直是未婚狀態,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兒子,傅家的人勢必會查的,即使她不說,孩子的身份也很快會查到,所以鄭媛根本就不會來傅家求助。
傅井晨眼神黯了黯,「你們自己的心裡不光明,所以才會想當然的這樣以為。」
他對趙剛看了一眼,「先把人帶下去吧!」
待其他人都出去后,王嘉也十分知趣地退開了,大廳只剩下沐綰綰和傅井晨。
「這個女人真是隱藏得夠深,要不是她的孩子病了,只怕這顆釘子我們都不好發現,她還是庫房的主管,想想就讓我覺得后怕。」
沐綰綰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道。
傅井晨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輕聲安慰道:「那只是一種假設,現在事實是她已經暴露出來了,以後便沒事了。」
沐綰綰扭頭看向傅井晨,「你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了真相?」
傅井晨抿了下唇說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派人監視著傅東升,以他的本事,即便人在監獄我也不是很放心,只是他表現得過於安靜,讓我的調查一度中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