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記
哆哆嗦嗦也走到了垃圾箱旁,見唐·科維和達夫龍·雷瓦兩人的臉色並不太好。
「怎麼了?」雷尼·魯克並沒有聽見他倆對於屍體檢查后的報告。
「這會是在提示些什麼呢?給兩具傷痕一模一樣的屍體,其中一具還是那努·鮑曼。」唐·科維喃喃自語。
雷尼·魯克聽見了一些關鍵詞,兩具屍體傷痕一樣。這能說明什麼呢?
咦?這小孩子死了手怎麼還會攢得這麼緊,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
雷尼·魯克沒有多想,將兩隻手給伸了進去,奮力將手指給掰開。
手裡握著的是一個紙團。
在達夫龍·雷瓦和唐·科維得注視下,快速將這個紙團給取了出來。
「快,快打開來看看,裡面都寫了些什麼。」達夫龍·雷瓦是個急性子,在雷尼·魯克取紙團的那一刻已經催起來了。
正要打開,突然垃圾箱里傳來了「咔咔咔」的聲音。
眾人定睛一看,垃圾箱里的小孩本應該緊閉的雙眼猛得睜了開來,那幽暗的眼神盯著他們心裡直發毛。小小的蜷縮著的身體緩緩躺平,緊接著就坐了起來,左右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脖子,彷彿睡了太久導致脖子給僵住了。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雙腿很有默契得邁起了大步,這會要是還愣著,那下會死的估計就是你了。
「分開跑,別在一起,我們之後在塗鴉牆那集合。」不知道誰吼了一句。
風有點兒大,路也有些磕絆。
小孩默默爬出了垃圾箱,望著眾人狼狽逃跑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去,而是走到了那努·鮑曼的屍體旁......
分開跑?還能往哪跑?好像自己的家就在這附近,早上來學校的時候路好像還記得一點,那要不......
雷尼·魯克心很亂,手汗有些浸濕了那張紙團。
最終還是打算遵從自己的內心,在某一個岔道口,與另外兩個人分開,跑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一下子失去了手電筒的光源,眼睛不太適應,兩邊的建築變得模糊,跑步變成了走路。
一步一個腳印,憑藉著小時候對於道路走一邊就能記住的記憶,向著自己家裡緩緩挪動。
說說是一個小鎮,其實大小並沒有一個小鎮的真實大小,可活動的範圍只不過是雷尼·魯克的家,唐·科維的家,德克中心學院和垃圾山。其它地方的大門都是緊閉,無法進入。
模模糊糊,憑藉著記憶,一步一步,躲過一個又一個障礙物,不知道走了多久。
好像就是眼前這棟樓房了,扶著樓梯,摸索著向上走去。
三樓,自己的家在三樓。
一樓,二樓,三樓,到了!
雷尼·魯克的褲子上一直掛著一枚鑰匙,拿出來準備進門。
瞄準,懟進去第一次,好的沒有懟進。懟進去第二次,好的又沒有懟進。懟進去第三次......
你以為懟進去了嘛?想多了。
心中暗自問這扇門的親戚朋友,一隻手緩緩摸上了鑰匙孔,左右手分工合作的情況下,終於將這扇門給打開了。
不出意料的,摁下電燈開關,沒有一點兒的反應。
推門進自己的卧室,沒有燈光,看不了手上紙團里的內容怎麼辦?
這根隱隱約約立在書桌上的,有點暗紅色的是個啥?
好傢夥,走進一瞧,是跟蠟燭,一旁還很貼心的放了一盒火柴。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來講,還是挺暖心的。
「刺啦」一聲,小小的火柴散發的光芒對於雷尼·魯克來講是巨大。
不敢有絲毫猶豫,怕一陣微風拂過這火柴就滅了。
點燃了蠟燭,照亮了雷尼·魯克的臉龐,猶如為他帶上了一層金黃的面紗。
小心翼翼得將手中的紙團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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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晴
今天啦啦的椅子上被塗滿了502膠水,大家都在等待著卡斯佩·啦坐上去,然後看他的笑話。可我覺得這樣子不好,卡斯佩·啦本來就很貧窮,他們這樣一搞,卡斯佩·啦就又少一條褲子了。
5月4日陰
今天卡斯佩·啦穿著昨天那條被撕了好大一條口子的褲子,也沒有人為他補一下,看起來好凄涼的樣子。
我試圖想要勸說他們一下,可他們不聽我的。並且將紅墨水潑在了卡斯佩·啦的身上,並嘲笑他跟個小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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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團竟然不是一張,而是有好幾張團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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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號雨
看著卡斯佩·啦一個人在雨里非常可憐,衣服依舊是破破爛爛的,我於心不忍,為他撐了一路的雨傘。沒想到他的家竟然在馬戲團里。說來也奇怪,生活在馬戲團里,上學時被大家欺負成這個樣子,成績卻依舊出類拔萃,名列前茅,每次獎學金都是他。在這一點上我真的挺佩服他的。
7月8號陰
他們告訴我不要跟卡斯佩·啦走這麼近,在靠近卡斯佩·啦,他們就不跟我玩了。這樣可不行,作為調皮搗蛋的我不跟他們玩還能跟誰玩吶,可我覺得卡斯佩·啦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哇,我心裡好為難啊。
7月9號雨
今天我聽從了他們的,沒有跟卡斯佩·啦說話。卡斯佩·啦整天鬱鬱寡歡,唯一跟他說話的人也沒有了,被欺負也不會還手。我真心覺得他挺可憐的,我想在勸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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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最後一張背面怎麼還被畫了帶笑臉的氣球,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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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雨
今天聽說他們有一個大計劃要實施,——跟我說可能太殘忍了,就不讓我參加。
一個早上沒有看見卡斯佩·啦也沒有看見他們,都去幹什麼了?
下午好像聽說廁所里有好多好多的血,卡斯佩·啦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他們依舊沒有來上課。他們不會把卡斯佩·啦給殺了叭?不至於,不至於,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他們,他們不會這麼做的。
10月16日大雨
一個都沒有來嘛,我忽然覺得今天好孤單啊,好無聊,我只能夠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個早上。
——下午回來了,我總算有聊天的夥伴了,他告訴我了我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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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