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擼串喝啤酒
我茫然地看著黑衣女子,腦袋裡有些發懵,半晌才反應過,弱弱地問道:「你,你的傷,好,好了嗎?」
「我的傷好了。」
「那,那就好!」
我勉強一笑,想要坐起來,誰知身體極度虛弱,雙手無力,剛撐起一點兒,又倒在床上。
「你,你沒事兒吧?」黑衣女子走近床前,伸手把我扶了起來,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沒事兒,我可能感冒了,身子有點兒發軟,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要不,你再躺著休息一下?」黑衣女子輕聲問道。
「我得,得跟領導請個假。」
我摸出電話,找到主管的電話拔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主管憤怒的聲音,道:「洛陽,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乾的話,隨時可以滾蛋!」
「主管,對不起,我在發燒,要請假去看醫生……」
「我看你是不想幹了……」主管正在咆哮,忽地電話旁邊傳來一個女聲,小聲地跟主管說幾句話,主管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道:「那個,洛陽啊,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好休息下,等身體好了,再來公司上班。」
「主管,我……」
「別說了,洛陽,我知道,身體重要,我理解,相信公司也能理解,我等著你回來上班,你好好休息!」
黑衣女子看著我打電話,臉色不知怎麼地,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不過隨著主管情緒的反轉,黑衣女子的臉色又變得溫和了起來。說真的,主管的態度,讓我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掛的電話。
我迷糊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從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來,遞向黑衣女子,道:「我還要休息下,這點兒錢,你自己拿去買些吃的吧。」
「我不需要!」黑衣女子沒伸手接錢,搖了搖頭道。
「飯總是要吃的……」
「你是一個好人!」黑衣女子看著我,不著頭腦地冒出這麼一句道。
「我也覺得,自己不夠做一個壞人!」我假作風趣地道。
「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那,那個,你注,注意安全!」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轉身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俏臉上帶著笑意,道:「你叫洛陽,是嗎?我叫墨青瑤……」
「墨青瑤,這個名字很好聽。」
「嗯,你好好休息吧!」墨青瑤開門出去,又將房門關上,聽腳步聲,似是離開了。
我腦袋又是一陣暈乎,堅持不下去,只得又躺倒,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醒來時日已西斜。也不知墨青瑤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在小膠凳子上,靜靜地注視著我。我隱約地記得墨青瑤出去過,腦袋很迷糊,記得不是很清楚。
「你醒了,來,喝了這碗湯!」見我醒來,墨青瑤連忙上前,把我扶起來,轉而拿起放在桌上一碗湯,遞給我道。
「哪來的湯?」
「嗯,是我出去買的了!」
我肚子也餓了,自然也沒有去糾結,接過湯碗,一口氣喝了下去。真沒想那麼多,因為在我虛弱之際,墨青瑤要對我不利的話,十個我也早弄死了,哪裡還會給弄什麼湯來喝。
這湯說來也奇怪,喝下去之後,一股暖流從丹田湧出,我渾身開始冒汗,隨著汗冒的越多,我的精神與體力卻在快速見漲。
「你弄的這是什麼湯,好像挺不錯的?」我看著墨青瑤問道。
「好喝是吧?」墨青瑤抿嘴一笑,道:「好喝也沒有了!那個,你感覺好些了么?」
「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墨青瑤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看了我一眼,道:「我還有些事兒,需要出去辦,七天,七天之後,我再來找你……」
「那,那你小心點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簡單地叮囑道。
「嗯,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危險……」
墨青瑤嫣然一笑,轉身離開了。看著墨青瑤的背景,我不禁一呆。無論從身材、容貌來看,墨青瑤絕對不輸於趙素卿和白玉兒,而且性格還挺好。
我欣賞墨青瑤,但對她沒有非分之想,我挺有自知之明,這種能夠禍國殃民的女子,不是我這個D絲能招惹的。否則,哪天怎麼死的,都很難說。就像白玉兒,拉著我去頂了下缸,就給我帶來很大麻煩,而且這種危機可能還沒解除。
墨青瑤走後,我也起床去洗漱了下,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吃點東西。睡了快一整天,肚子挺餓,墨青瑤的那碗湯讓我恢復了精力,但也更加的餓了。
在出租房樓下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小吃店,點了碗面,老闆忙活起來,我就無聊地候著。
「洛陽,你今天沒上班?這麼早來吃飯?」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路大通走了進來。路大通以前跟我在一起上班,覺得工資低了,出去托熟人找了份送快遞的活兒,據說收入提升了少。我與路大通以前相處的不錯,雖然沒在一起工作了,但是一直保持聯繫,偶爾還會聚聚。
「感冒了,就請了個假,休息下。路路通,你吃了沒?要不一起吃點兒?」
路路通是同事給路大通取的諢號,也沒什麼搞笑的成分,只是從名字諧音過來,反倒顯得親近一些。
「好久沒和你小子聚聚了,那就一起吃點唄!」
路路通也沒客氣,把店老闆的快遞送簽了,跟著也點了碗面,然後拉開凳子在我面前坐了下來。
「洛陽,你的身體素質一向不錯,咋也會感冒呢?」路路通笑問道。
「你這話說的,人吃五穀雜糧生百病,我還不能感個冒,咋滴?」
「行了,你願意就好!」路路通跟我很熟,兩人說話也不忌諱啥,隨嘴亂說。
「去,我才不願意!」
「你小子,路鄭慧到了哪一步?」
鄭慧是我的前女友,剛剛分手,坐上了一個富二代的寶馬。這件事情,發生在前兩天,路路通還知道。
「別提了,我們分了。」
「分了,為什麼?」
「坐在寶馬里,哭去了吧……」
「是不是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整誤會了?」
「沒呢,前天她帶了個富二代,開著寶馬,在我眼前晃悠了一圈兒,我也就成了狗屎一堆。」
「你所謂的感冒,就是這樣心傷吧?不行,這事兒,哥們得陪你醉一場!」
「你扯吧,我才不會折磨自己呢!」我哈哈一笑,道:「你活兒都沒幹完,不要想著喝酒,要喝也得等你晚上下班了再說,是不?」
「那行,今晚下班,哥倆去擼串!」
「擼串,啤酒!」
與路路通分別之後,我又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不知不覺地又睡著了,等到路路通打來電話,已到了晚上八點多,不過這時間也正好,羊都夜生活剛剛開始。我洗了把臉,下樓坐上路路通的小電驢,找了家路邊攤坐了下來。
「老闆,先來一件啤酒!」路路通招手喊道。
「我去,路路通,你還真想把我灌翻啊?」
「沒事兒,喝不完,可以退的。」地攤老闆接過話來,笑道。
「你老人家安坐,我去點串。」路路通按住我,起身去點串。
看著路路通的背影,我心裡蠻感動的,說真的,在這個人情冷漠的地方,很難有這樣一個朋友,在你心傷之際,陪你大醉一場。
「來,先干一杯!」路路通向我舉杯示意道。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