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亦不擔憂
第953章亦不擔憂
她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漲,五年前她跟和妃從江南離開那類疼入骨髓的感覺席捲而來,獨孤灃被金針封腦,完全忘掉了吳青純那下賤坯子,也完全的對愛情這玩意死了心,從那往後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再也沒碰過她,她嫁了夢寐以求的男子,也完全的陷入疼楚當中,唯一寬慰的是,她生下了奕榛,她的人生還有些個期望,否則她這一生就真真的毀了。
她思量到這五年她過得寂寥蕭索的日子,恨意完全的在心中發酵著,幾近要把她逼瘋了,她要報復,報復毀掉她美滿的惡毒心腸的夫婦,從五年前就開始緩慢的布局了,而如今,終究要到了收網時了。
陛下跟獨孤淮皆要病入膏肓了,待到他們死了,皇位即會是獨孤灃的,沒能享受到愛情,她便要掌控天下所有人的命運,把毀掉她美滿的人全然都殺掉,才可以消除掉她的心間之恨。她不信吳青純跟華峰宇能查得到什麼,她令人用的秘方是阮志燮留下的,幾近絕跡了,那麼神秘,還有誰能知道?
思量到這兒,她勾起唇冷冷的笑起,吳青純,你等著瞧,我決不會放過你們。
「沒事兒,他們想查就查好啦,反正決不可能查得到什麼東西。」就算查到亦不擔憂,南愈的殺手跟探子已然預備就緒,只須一聲令下,便可以成為她掌中的儈子手。
「對了,華峰宇跟吳青純帶他們的孩兒回來了對罷?」她凝視著染得嫣紅的手指甲,漫不在意的問道。
「是。」
「明天帶奕榛入宮去找母親,興許是時候應當碰面了呢,我跟華陽嫡妃也有五年沒見面了呢。」阮木槿眼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光彩,如蟄伏在暗地中的毒蠍一般,令人禁不住冷不丁的打了一寒顫。
阮木槿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一笑,轉身沖著獨孤灃的院落走去,男人這些許日月愈加的陰沉了,陰明不定令人壓根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吳青純跟華峰宇回來了。」女人的聲響在寂靜的房中分外的突兀,「她還是跟先前一般漂亮,只可惜,她再好,你再愛她又有何用,她從來對你不屑一顧,壓根就沒愛上你,你這些許日月清心寡欲為她守身似玉又有何用,吳青純壓根就瞧不到,獨孤灃,你即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你愛她愛得要死也無用,機關算盡了依然沒能得到她,還引得被父皇厭惡,被死士監視的結局。」
阮木槿陰毒的沖著男人的心上捅刀子,如願看見男人面上浮露出疼楚的神態,瞧著他捂著心臟仿似天要塌下來的模樣,此時候心中才可以感受到陣陣快意。她錯付了那般多年的愛情,滾燙的愛意硬生生的化成了灰燼,她在寂寥疼楚里輾轉反側,險些被逼瘋。毀掉她美滿的人,即是臉前她的丈夫,她愛了那般長時間的男子,人生也完全毀了。
「你來即是要跟我說這些的么?」冷漠沒感情的聲響從獨孤灃的口中蹦出來。
「不記的吳青純的音容笑貌了,卻依然會為她心動不已對么?獨孤灃,再怎麼努力他皆不隸屬於你,但凡你還有些良心,就應應為你的兒子早作計劃。嫁給你我的一生算是毀了,但請你莫要再毀了奕榛,奕榛亦是你的兒子。」
阮木槿惡凶凶的說道,面目猙獰,如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妖魔。
「你想令我幹嘛就直說,我知曉對不住你們母子,能為你們做的,我鐵定會去做,這樣你心滿意足了沒?」獨孤灃把幽深鋒銳的目光掉在阮木槿的面上,平靜的說道,如是在說著毫不相關的事兒。
「你心中非常清晰不是么?我要奕榛成為陛下,我要成為掌控著所有人性命的皇太后,讓整個天下的男子都匍匐在我的足底下,我看誰不順眼,我便殺掉誰!」
她要過得任性而肆意,她這五年過得太苦了,疼楚得她每每皆要殺人。
「你不是跟母親謀劃了那般多年么?我何曾反對過?嫡妃,我知曉自己虧欠了你非常多,你要的我皆會為你取到,只除卻愛情,耽擱了你那麼長的時刻,我真真的非常抱歉。倘若你樂意,想跟離也可以,我尊重你的決定。」
阮木槿聽他這樣說,淚水都掉下來啦,說這些還有用么,她已然嫁人,已然生了孩兒,貴為南愈公主,跟大楚朝皇子跟離,到時天傭人的涎水星子都可以把她淹死了,她還有什麼未來。
「我不須要你的愛情了,我只須我兒可以成為大楚朝最高貴的人,獨孤灃,你虧欠我的太多了,這一回不要再要我失落。」
「如你所願。」
阮木槿得到保證往後離開了,獨孤灃心中像被撕扯開一塊,疼得鮮血淋漓,他對吳青純一點回憶都沒,卻依然能輕巧的被觸動內心。
不過,思量到奕榛委曲的模樣,他非常是愧疚,罷了,既然給不了他要的父愛,就給他最高貴的身份。誰讓太子是個病秧子,他可以活到何時還沒準兒呢。
翌日,吳青純帶著兒子華春風,陪著華峰宇入宮,在她為陛下解毒時,倆人就安謐的站在邊上瞧著她,亦不打攪。
吳青純全神貫注的把陛下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喂他喝下由她的血製成的藥丸,又親身煎藥喂陛下喝下,半個多時辰往後,昏迷了好幾日的陛下終究幽幽的轉醒了。
皇后再也禁不住內心的恐懼哭起,「陛下,你昏迷了好多天了,真真是嚇死臣妾了。」如今終究蘇醒過來,真真是太好了。
「人老了,身子就支撐不住,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便可以病倒,果真真是不中用了。皇后,令你擔憂了。」陛下瞧著哭紅了雙眼的皇后,眼眸中有著心疼。
「吳青純,這一回又多虧你了,我感激不盡。」陛下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唇邊都咳出了嫣紅的血來,面色虛白難看得厲害。
「只須陛下可以健康是我們所有人的心愿。」吳青純淺笑著說道,欲言又止,如是在顧慮著什麼。
陛下深切地瞧著她,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把視線挪到皇后的身體上,「皇后,寡人肚子有些個餓了,你令人去預備些許清淡的小粥好么?順便把阿蕾叫到宮中來,寡人有些個想她了。」
「臣妾這便去,吳青純,峰宇,陛下便交給你們了。」皇后喜極而泣,此時候陛下要她幹嘛,她都無怨無悔的去做。
皇后離開往後,陛下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你是不是發覺了什麼?」否則眼眸怎會浮露出那麼複雜的情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