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入夢,有夫君了
花座上的眾人,忽然腦袋一懵!
「呵呵,竟然來到了他的地界,早就說了,不如讓我吃了了事。」
祈吟吸回自己吐出的東西,看著面前龐大如天地的柔軟空間,不敢再向前……
幾人彷彿穿過了什麼,恍惚間看到光亮,再回神的時候,身邊突然變成了另一幅場景!
泫月站在一個極為華麗的屋子中。
身邊的延予和小白圓子,坐下的天穹藍摩,全都不在了。
「這裡是……夢魘?」
是的,他們進入了就算是魔域森林中央,也沒有魔獸和魔體敢闖進的夢魘之鏡。
它會給你編製一個美妙的夢,即便是心腸歹毒邪惡的魔,都會沉淪不能自拔。
然後,再生生將美夢,殺死在你面前,一遍又一遍,直到你憤怒,爆炸,最後甘願親手殺死自己……
「嗯?」
偌大的虛空,忽然像水般柔柔的波動起來。
「你是誰?」一個難以分辨男女的聲音飄浮在波動的空氣里,「啊~讓我來猜猜,你是凡人?」
泫月有些懶得理會,「不是。」
「嗯?怎麼會呢?」那聲音特別疑惑。
泫月觸手摸了摸屋子裡綉著牡丹的床榻,還算柔軟。
「嗯,不錯,你是想住下來是嗎?我覺得你非常的明智。」聲音透著滿意。
「不是。」
泫月蓋了被子,閉眼睡覺。
在夢中睡覺,這不是很合理嗎?
「嘖~」
聲音似乎有些懊惱。
怎麼又猜不對。
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疑惑的氣泡在屋中上升。
她怎麼沒有進入噩夢?難道她毫無畏懼嗎?
與此同時,小白圓子和延予分別進入了夢魘,連天穹藍摩也不例外。
「是夢魘。」
延予十分感興趣地在自己的夢裡走動。
「你也知道是我?」聲音出現在延予的夢中。
可這裡漆黑一片。
「你也沒有噩夢?」
延予掃了眼沒有實體的魘魔,「並非如此,只是你還沒本事窺到我的內心,現在帶我去她那裡。」
黑色的四周,忽然凝出了一片金色如雨的破碎光華。
誰能想到,身為魔,它竟是金光耀世!
「哦?沒想到夢魘都有了形體,你……」
延予上下打量著化成高大身軀的金髮男人,確定了這是一頭本體為金狐的夢魘。
金狐啊……那不是天狐嗎?神奇。
「你能看出我?你又是誰?」
男人垂著金眸,盯著若山桃子模樣的延予,遙想著數十萬年間是否見過這麼一個人,但是……
想不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自己對她有種熟悉感,雖然不多,卻也很奇妙。
這種感覺延予卻是半點沒有。
「你不必管我是誰,我家女人呢,她的夢在哪,帶我去看看。」延予迫不及待。
「啊?這不好,每個人的噩夢,都是他自己獨享的樂趣…」
延予怎麼這麼想揍他呢。
要不是他異於常人,現在的夢裡肯定是君上出事的場景,還樂趣……
「快帶老子去!否則我讓你去死!!!」
延予腦袋整個變大!
巨大的嘴張開就要吞下這頭夢魘!
「哎呀,你真不是人……有些怪怪的,好吧,我覺得我們可能有緣,我帶你去玩。」
男人對著那張嘴,手掌輕合,笑得迷離,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和魔有什麼關係。
泫月這一覺沒人叫醒,一直睡了個天荒地老。
直至五千八百九十六年的某一天!
她猝然蘇醒!
「我!神魂居然修復了!」
泫月驚詫地從床上坐起!整個人毛孔泛著寒氣!
原本以為等不到這兩片神魂的恢復,必須要找到第三瓣魂魄,她才能重新振作。
沒想到一睡數千年!
居然讓她成功恢復了神魂之力!
那……
擁有兩瓣神魂力量的她,豈不是馳騁凡界,逍游萬界!
窗外有晨曦而入,泫月還沒從喜悅中回神,腰肢突然被人摟住,跌回床榻。
「月兒,別起這麼早。」
男人透著剛睡醒的鼻音,聲調沙啞又性感。
泫月:???
什麼情況…
一股灼熱的溫度劈頭蓋臉而來,皮膚之上傳來滑膩的觸感。
泫月脖子僵硬,輕顫的羽睫一點一點上抬——
男人的鎖骨……
男人的喉結……
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臉!!!
轟——
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引爆!
是記憶!
面前的男人分明是……
不是!
他不是延予,他是我昨夜剛娶…剛嫁的夫君,清寧國的大將軍!
「將軍,已經來不及了,要出發了!」
外頭傳來部下焦急的喊聲。
雖然昨夜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洞房,但誰讓邊疆告急,將軍必須快馬加鞭奔赴戰場啊!
男人深邃的眼眶透著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月兒,我要離開了,怎麼辦,我不想走。」
泫月臉色白得透明,根本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裡,骨頭都要散架了。
男人與她糾纏了一會兒,終於敵不過外頭一下一下的呼喚。
「我要上戰場了,月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泫月側躺在床上,溫度被他帶走,身子漸漸變涼。
觀察著他滿是傷痕的後背套上行裝,心中不斷揣摩著這人是誰…
延予是仙,從不會留傷,只除了……
「你過來。」她道。
「嗯?月兒不想我走嗎?」
男人眉宇間透著久經沙場的肅殺,行走的步伐也不似仙人般縹緲,很是魁梧雄壯。
他笑著來到近前,坐在床邊俯視著床上誘人的妻子,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滿含慾念。
泫月拉著他的衣襟,動作極慢地將他拉到自己的眼前。
隨著她攝人心魄的臉越來越近,男人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不會吧,難道!
頭髮一撩,泫月湊了上去盯著他的脖子。
「沒有嗎?」
之前延予被她咬了一口,不肯修復好,便留了個月牙形的傷痕在脖彎那處。
男人這才明白她的目的,溫柔的臉霎時陰霾了半邊。
白高興一場……
男人頭一扭,長指扣住她的後頸,狠狠吻了一口,起身離去。
泫月只覺得自己魂魄都差點被吸走,驚恐又莫名。
這臭小子!
不管他是誰,先揍了再說!
這麼想完,場景一轉,泫月發現自己已經駕在馬上,一路狂奔!
「怎麼回事,這裡又是哪?」
四周一片荒漠,背上的太陽炙熱烘烤著她,她汗流浹背,似乎跑了很多很多天。
想起來了。
心愛的夫君上了戰場,生死未卜,滿心記掛他的妻子我,居然策馬獨自前往邊疆想見他!
啊?她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吃吃喝喝不爽嗎,跑去戰場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