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是他夢裡的女子

沈清允入座后，遠遠地看到對面的紀俞，她的眼神移不開他。

她無法想象，這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男人會屠殺卞安城。

兩年前，她就是在今日，對紀俞動心了。

當朝聖上李明昌五十三歲大壽，和善的笑著說，「眾卿家今日隨意些，朕今年想過一個與眾不同的大壽，特此舉辦這個射箭賽，射得好，重重有賞。」

李冠和太子暗中鬥氣，都不想被對方比下去，各家王公子弟都紛紛走上射箭台。

顧璟行卻喝著小酒不打算過去，都被聖上看到了。

「璟行，你怎麼不去？」聖上很喜歡這個外甥，尤其是他那種頑皮，無拘無束的性格像他母親，讓他感覺非常真實。

「回皇舅父，臣下不太喜歡射箭。」顧璟行我行我素，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任何事。

聖上很了解這個外甥，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這是覺得朕這個射箭賽無趣，才不去比吧。」

別說是平時了，就是今天文武百官都在的場合里。

顧璟行也是什麼話都敢說，「皇舅父，咱們卞安是先祖馬背上打下的江山，臣下對歷史上一位女將軍尤為深刻，她獨自一人，就拿下了一座城池，現如今，繁榮富強，雖說不用女子上戰場，可無一位女子射箭，怕是會讓外臣笑話。」

他這番話很深刻，可也讓很多人都不滿意，男尊女卑的社會，怎麼容許女子去射箭。

還未等聖上說什麼。

沈清雅想了一計，保不齊會讓顧璟行注意到她，只是，她不能去冒這個險。

「啟稟皇上。」她優雅的起身行禮，人們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她身上后，便開口道，「民女的妹妹略懂一些射箭。」

「哦？沈愛卿的女兒竟會懂得射箭。」皇上覺得有些意思。

沈家就只有她一個嫡女和沈清允一個庶女，人們自然把目光都放到沈清允身上。

沈清允神色陡然一緊，沈清雅真是蠢到家了，這個事情怎麼能開玩笑。

如果沈清允今天表現不好，丟的不是她自己的臉，皇上若是不高興，還有可能害的全家沒命。

沈福山臉色都紫了，像個紫茄子只能站起身回答，「回皇上，她只是瞎玩，並不懂得射箭。」

他還不知道沈清允嗎！柔柔弱弱的要是會射箭就見鬼了！

絲竹真是為自家小姐捏了把汗，這可怎麼辦啊！

顧璟行的目光移到沈清允的身上，那一瞬間，他猛地想起了夢中的女子。

一旁的向臨，扁了扁嘴，小聲道，「少爺，這就是昨日你救的落水女子。」

顧璟行雖不記得夢中女子全貌，可仔細看來，沈清允的面貌和身材都與夢中的女子極為相似。

沈清允站起身行禮，事到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皮應著了，「回稟皇上，民女若是射不好，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只見聖上心情大好，笑著說道，「朕不會怪罪，你且大膽的去射箭。」

「皇舅父，這才有意思。」

顧璟行跟著上了射箭台，他站在沈清允身旁，目光深沉炙熱的看著沈清允，竟不知不覺的笑了。

沈清允看著面前的箭和弓，都不知該怎麼拿。

這下可完了，好不容易重生，敗在一根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