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兩人說著說著都混熟了,凌雙請求她幫個忙,看看能不能把銀子換成人民幣,她也爽快的答應了。葉子看了看天色,擔心她的安全,就建議她留宿一晚。
凌雙也覺得今天不好走了,又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他,便定了一個房間先住一晚上再說。
等菜上齊了,葉子才匆匆忙忙去忙活了,凌雙坐在桌前卻沒什麼胃口。師父讓她在這個地方降落,一定是有什麼思量的地方,那她接下來要去哪裡找他。
想到這她神情恍惚,卻又感到高興,不管怎麼樣,她來到了有他在的世界。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成熟的男子聲,「老闆!老闆。」
葉子趕緊出來迎接,「誒!各位客人是要吃飯還是住宿啊?」
那男子玩笑回道,「你們這住宿還不管飯不成?」
一年輕男子笑了笑說:「潘子,你就別打趣人家妹子了。」
葉子愣了一下,急忙機靈的笑嘻嘻回道,「管飯,管飯的!那客人們是住宿?」
年輕男子回她:「對,大妹子,住宿。你們這兒幾間房啊?夠不夠我們住啊?」
葉子看了看他們的人數,只說:「還有兩間房。」
凌雙正在戳著碗里的米飯,一聽到「潘子」,突然感覺抓住了什麼,努力回想著,實在是沒有頭緒,就轉過頭瞧去。
說話的那邊不止出聲的兩人,共有五人,幾個人都有些狼狽。其中一面容清秀的男子扶著一個瘦瘦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低著頭,頭上的劉海擋住了一隻眼睛。
凌雙總覺得心中有根無形的線牽著她,呼吸驀地開始加快,她下意識地站起來往那黑衣男子那走去。
越走近,心中的熟悉感越強,好似有什麼要呼之欲出。她微微顫抖著手伸向男子的臉,撥開他的劉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心跳驟停,是他!
是他!真的是他!她終於找到他了,珏珏。
她此時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高興地無語言比,又忍不住有些委屈,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此刻,她心中缺了的一角終於被填滿了。
無邪幾人看著面前著裝怪異的女子突然跑到他們面前,盯著小哥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眼神帶著無盡的哀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幾人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有心裡活動,那就是大家的頭上都帶著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情況?
就算是沉穩老練的吳三省此時也懵了一會。
無邪感到有點尷尬,又有點好奇,出聲提醒,「咳,那個,小妹妹,你認識悶油瓶?」
凌雙這才把視線移開,紅紅的眼睛看向出聲的那個男子,疑惑問:「悶油瓶?」
無邪眨眨眼指了指扶著的黑衣男子。
這下她終於抓住了腦海中的線索潘子,悶油瓶!這不是她很久以前在這個世界的記憶了嗎?凌雙打量了幾人,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盜墓筆記》!
她呆了呆,著什麼情況?為什麼書里的人物會在她以前的世界,難道,這不是她原來的世界?
她驀地看向長著墨雲珏臉的黑衣男子,不可置信。他,他是小哥?他怎麼會是小哥呢?他明明就是墨雲珏啊。她腦子一團亂麻,急切問剛剛那個清秀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吳邪猛地被女子抓住手臂問名字,有些緊張,「吳,吳邪。」
他一向喜歡破解未解之謎,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更好奇了。
凌雙得到回答後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原來師父說的不是原來的他是這個意思,師父,這一切您都知道了,是嗎?」
吳三省與潘子默契地對了一眼,暗自開始警惕。
吳邪摸不著頭腦,問道,「你沒事吧,你真的認識悶油瓶?」
凌雙心亂如麻,但是現在不是她發泄情緒的時候,她緩了緩,壓下思緒,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他,他跟我一個朋友很像,但是,不是他。」
她看過盜墓筆記,也知道張起靈的身份,她若是說認識他,以吳三省的疑心,必定會對她有所懷疑,到時候她就不好跟著他們了。
她看向小哥,他現在還昏迷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她對無邪提議,「他受傷了嗎,我是個醫生,可以讓我給他看看嗎?」
無邪還沒出聲便被潘子打斷了,「原來大妹子你是醫生啊,怎麼瞧著不像,倒像是個演員哈哈。」
潘子說到這個幾人都很贊同,他們也這麼覺得,一時之間,幾人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才是演員!這裡面就你和吳三省最會演了。凌雙無言反駁,只好笑笑,「我真會醫,就讓我看看吧。你看他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是失血過多吧,我這裡有葯,對補血很有療效的。」
要不是她師父囑咐過不能干預這裡人的命運,她都想直接出手帶他走了。
吳邪看她挺順眼的,也覺得她是個可信的,便勸三叔,「三叔,小哥失血過多,不如就讓她給小哥看看吧。」
吳三省瞧著大侄子為別人說話,笑罵道,「臭小子,你三叔有說不給看了嗎?」
吳三省都同意了,自然是沒有人反駁了。談妥后凌雙幫著吳邪把小哥放到房間的床上,潘子也在吳三省的暗示下進了房間。
她撇了眼潘子,也沒有在意,坐在床沿邊上,開始用兩指放在小哥手腕上,作出把脈的姿勢,實則暗自運行靈力探傷。
吳邪和潘子詫異地互相看了看,心說,這姑娘不僅穿得像個古人,就連瞧病也像個古代大夫。真是怪哉!
無邪看著她稀奇的操作眼睛都亮晶晶的,「沒想到你還會把脈呢,悶油瓶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失血過多。」凌雙拿出生血丹,掰了半顆給小哥喂下,丹藥入口即化,不需要就著水。
她問吳邪,「吳邪,你能幫我端盆水來嗎?」
吳邪點點頭很爽快想去拿水,被潘子攔下自個去端了。
「妹子,你的水。」
「謝謝。」凌雙拿出帕子就著水擦了擦小哥手上的傷口,拿出藥瓶為他輕輕上藥,看到他猙獰的往外翻卷的傷口,她一陣心疼,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啊。
吳邪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看到這個緊緻的小玉瓶來了興趣,問:「咦?妹子你這個是什麼葯啊,很有特色嘛。」
「這是……可以說是金瘡葯差不多吧,對傷口的癒合很有效果的,你要是喜歡,那這個就送你吧。」她將手裡的這瓶遞給他,以後還要跟他相處,這點東西她是不會小氣的。
「啊?這可怎麼好意思呢。這個一看就很珍貴,我還是不奪人所愛了。」吳邪擺擺手,他雖然有興趣,但是也不能直接要過來啊。
凌雙微笑,反正她這還有很多,「沒事,我這還有的,收下吧,就當是交個朋友,可以嗎?」
見她落落大方的樣子,他再拒絕就是顯得小氣了,吳邪接過了玉瓶,爽快笑道:「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凌雙。這裡不便說話,我們出去再說吧。」她看了眼床上休息的小哥,提議道。
幾人出了房間就去院子里了,菜已經上桌了。吳邪熱情地招呼她去他們那桌吃,凌雙掃了掃其他人拒絕了他的好意,等坐回了自己那桌,菜已經有些涼了,她就著吃了幾口。
其實她早已經辟穀了,不需要吃東西,但是在這裡她也必須假裝吃一些。一邊吃著桌上的飯,思緒卻飛到了房間裡頭的人上了,有些心不在焉。
旁邊那桌已經開聊了起來。
他們點了啤酒,明天還要開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邊吃一邊和葉子調笑:「我說大妹子,你這裡不錯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麼你們這些水泥都是那些騾子一擔子一擔子從山頭上背過來的?」
「哪能啊,這要背到什麼時候去,我們這裡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車都能過來,後來前年山體塌方,把那路給埋了,山裡還塌出個大鼎,省里來了好多人,一看,說這是戰國時候的東西,是國寶,就把那鼎給拉走了,也不管這路了,你說氣人不?後來村裡說自己修,修什麼啊修,沒錢,修修停停,一年了,還在修呢」
「那水路呢,你們這裡不有渡頭嗎?」
「那都是解放前時候的東西了,多少年沒拉過船了,現在要還有人讓你走水路,肯定是來謀財害命地,你們外地人一定要當心。這水攤子很邪呼,這些年淹死個把人,一具屍體都沒撈上來,俺們家老人偷偷說,那是給山神爺爺給吞了。」
無邪看了一眼吳三省,心說你媽的找的什麼嚮導啊,看樣子就是找了個賊,吳三省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問:「對了,這裡外地人多嗎?」
「您別看我這招待所小,我可告訴您,只要是外地來的,都住我們這裡,這些時間,自從那鼎挖出來后,我們這裡外地人就越來越多,還有人在山那頭準備造別墅的呢。」吳三省呼一聲站了來,大叫:「操,不至於吧!」這荒山野領的造別墅,不是華僑就是盜墓啊。
葉子嚇了一跳,潘子忙一拉吳三省:「三爺,您一把年紀了,別一驚一咋的,」然後對葉子說:「沒事情,三爺大概是覺得不可思意。」
無邪聽到三叔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不好意思的一笑,問:「哎,你們有什麼名盛古迹沒有,有什麼地方好玩點的?」
葉子笑盈盈的,突然低聲說到:「幾位看來不像是來玩的,怎麼,估計是來倒斗的吧?」
看到他們都不說話,她坐到他們邊上,「實話說,來這裡的外地人,哪個不是來倒斗的,你們要真的是來觀光旅遊的,這一車的裝備啟不是累贅?」吳三省看了看無邪,給葉子倒了杯酒,「這麼說,您也是行家?」
凌雙又塞了幾筷子,要是在平常面對美食她肯定不會浪費,但她今天真的是吃不下,便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放下了筷子,起身往房間內走去。
那桌的人安靜了一瞬,等凌雙走了之後又開始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