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衝突
「凌胭啊凌胭,你可真是了不得。」一男子負手立於遠處,身後跟著八名魁拔的隨員。此人一襲灰袍於腰間束緊,身材瘦削,長相周正,可臉上的神情卻肆著幾分邪氣,他拍手上前兩步道:「能盜走我崆峒的寶貝,如今還能找來天劍骨,了不得啊。」
「誰盜了你的寶貝!」先前的紅衣女子聞聲也是一躍而下,「你們崆峒派怎麼儘是些無恥的東西!」說罷揮手甩去一朵紅蓮。
「少主小心!」男子身後的一名隨員上前舉臂生擋住了那紅蓮,臂上的皮肉被灼得滋滋作響。
男子不屑地抖了抖衣袍,看向遲淵說道:「好了,攝魂鈴和天劍骨都齊了,就解了封印,把寒霜取出來交給我吧。」
「有這麼給你姑奶奶說話的嗎!」凌胭聞言又凝出一朵紅蓮,轉身望向遲淵喊道:「喂,你替我收拾這小子,我助你解開封印,收服*寒霜,我不要那破劍只要那寒魄帝王蠍的殘魂,可否?」
「一言為定!」遲淵躍至凌胭身旁,笑道:「我正看不慣這猥瑣小子!」
「喲,凌胭,你這相好看起來挺能耐的,就讓小爺來給試試,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那灰衣男子一臉淫笑地盯著凌胭,又道:「要是他沒用的話,不如就讓小爺來當你的相好吧。各掌門,去廢了他!」
「不知羞恥。」遲淵不曾聽過這浪蕩話,不禁有些惱怒。而此時七名男子從他身後閃出,將遲淵團團圍住。
遲淵反手一指,劍光指向其中手執長蕭之人。那人伸蕭來擋,可劍光四射開來,七人被白光晃住了眼睛,不禁大驚失色,齊齊向後躍去。
待光芒散去,只見遲淵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七人。
七人見自己被耍,怒氣大盛,其中一人將長鞭猛地向前一甩,鞭頭的利刃劃破空氣向遲淵眉心刺去。遲淵抬劍想將鞭子挑開,可耳畔卻傳入簫聲,遲淵心神失守,只得用劍擋住長鞭,同時借力向後躍去。
身形未穩,身後一寒。只見一赤色長棍猛向自己的面門襲來,遲淵歪身向左側一閃,可一支金鉞竟從腰邊探出。不過遲淵並未驚慌,反身將劍負於背上,略微傾身,同時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攻勢,再借勢將無涯一揮將這二人震開。
還未來得及喘息,一柄大鎚從天而降,劃破空氣竟有雷聲轟鳴。與此同時,地面開始震動,彷彿有什麼要破土而出一般。
遲淵不敢停頓,將無涯猛地刺向地面。同時運轉周身靈力,一拳轟向那錘。頓時音爆四起,四周雪花化作霧氣飛揚,擋住了圈外人的視線。那七人中一人手執羽扇,將這霧氣盡數化作冰棱向圈中刺去。待霧氣散盡之時,卻見遲淵早已躍出幾丈開外。
「有點意思。」望著眼前的七人,遲淵渾身骨骼暴響,將無涯置於胸前,運氣一拳揮於劍柄,無涯旋即化作一道流光刺向那七人。遲淵身形一閃,向隨之向前衝去。
待快衝到七人面前時,遲淵抓住劍柄向上一抬,無涯頓時神光大震,一道劍氣劃破空氣向七人斬去。七人有些措手不及,慌忙向後齊齊退去,其中一人嘴角竟是溢出絲絲鮮血,手中的鏟狀武器上也多了一道裂口。想來是剛才在地面下被無涯所傷,現又強接遲淵一擊所致。
七人雖吃了虧,卻也不做聲。各自轉動身形,竟有些神妙。
「奇門八卦。」小緣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哦?」望著這七人的站位,遲淵這才細看起來。那長蕭書生站兌位,執長鞭之人為坎位,赤色長棍為離位,長錘為震位,金鉞為艮位,羽扇之人為巽位,而乾位不在,想必坤位是陣眼。遲淵不再遲疑,執劍向那人衝去。
「乾位有人!」可遲淵仍像未聽到一般,反而加快了速度。
那人見遲淵向他衝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將手中長鏟刺入地中,頓時升起一面土牆將自己擋在後面,同時向後退去。而遲淵此時隔這土牆也只有數尺了。
就在遲淵要將無涯刺入土牆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箭周靈氣流轉發出夜鴉哀鳴般的聲音,直直地指向遲淵后心。
不過遲淵早有準備,縱身一躍,在空中將無涯向箭來的方向擲出,無涯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將那箭一分為二,卻仍劍勢不減直直衝入遠方閣樓之中,「轟」的一聲,將那射箭之人連樓一齊轟碎。
這時遲淵已躍上土牆,借勢一蹬,直衝向坤位那人。遲淵伸手握住那人頭顱將其按入地下震得雪花四起,再鬆手時那人氣息已絕。
乾坤二位已死,剩下六人自知陣法已破自己已無退路,不過見遲淵無劍在手,便再聚氣勢向遲淵衝來。
可遲淵自幼學拳,又怎會因為無劍而減損氣勢,反如虎入羊群般向六人衝去。
側身躲過長鉞,轉身一肘擊中那人頭骨,頭骨應聲而碎。長錘直向遲淵後腦襲來,遲淵反身一拳放出拳風,將左側偷襲的長鞭震開,錘被轟起,遲淵探出一步,一爪抓住那人咽喉。隨之又向那執長蕭之人衝去,貼近那人時一拳轟向其面門。那人執蕭來擋,蕭應聲而碎,而拳仍是恰好擊在其頭骨。
遲淵氣勢不減,把再次刺過來的長鞭一拉將執鞭之人抓向自己,反持鞭刃貫入了那人胸膛,再將刀刃拔出,運氣擲向那執羽扇之人,長鞭便沒入了那人眉心。
灰衣男子見八門長老都已倒下,自知無力與遲淵抗衡,縱身一躍欲走,遲淵以氣馭劍,喚回無涯擲出刺向那男子,只見男子周身現出一道青灰色的光罩,卻瞬間被無涯破去,無涯劍勢不減,如同一抹流星自男子背後穿過,男子頓時如斷線的風箏般落下,再無一點生息。
遲淵見狀,御氣喚回無涯,而此時凌胭也已凝出第十三朵紅蓮,只聽一聲輕喝,紅蓮一併飛出飄向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