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患難見真情
文安琪聽了余秋生的話,一時之間無法理喻,世界上怎麼有這麼變態的人,連好壞都不分,記得余小卿受傷那段時間,余秋生整天圍著她轉,電視台的工作都耽誤了,有幾期欄目是她特約嘉賓上來完成的,台長為這事很不滿,扣了余秋生三個月的工資,取消了他轉正的機會。
禁不住就說:「那余小卿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你為了她忙得團團轉,差點被台長掃地出門,為這事還扣了三個月的工資,取消了你在電視台轉正的機會,要是沒有餘小卿那事,你還會走到今天嗎?早在電視台做了欄目編輯了,最起碼工資上萬,我也不會來這鬼精神病院當什麼醫生,整天圍著這些腦子有毛病的人轉來轉去的!這真是氣死人了,我得打電話說她的不是!」
余秋生馬上制止道:「安琪,算了,別說了,咱打爛門牙往肚子里咽,我還求人家呢?你這麼一通責備,我就拿不到那四萬塊錢,就回不了家!還是忍忍算了!」
文安琪聽了余秋生的話頓時怒火中燒,回道:「忍忍忍,咱們又不是忍者神龜,為什麼要忍,我們已經不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凡是都要忍,忍夠了,咱們得跟她講道理,要她賠償你的損失!不說出來,她永遠把你當傻子!你做了傻子無所謂,我可不幹!」
說完就給余小卿打去了電話,余小卿見是文醫生的,就接起來,開門見山的問:「安琪姐,我哥他有毛病嗎?」
文安琪一聽就火冒三丈,大聲回道:「你哥沒毛病,你有毛病,我看你最好來醫院檢查檢查!免得精神失常,別弄出什麼意外傷人的事來!」
余小卿見文安琪這樣說話,臉一下拉黑了,鏟下老臉,大聲怒吼:「文安琪,你腦殼殼進水了,我叫你給我哥看病,你怎麼說我有病呀?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被我哥的瘋病傳染了?」
「呵呵,瘋病只能遺傳,不會傳染,你懂不懂醫學常識,八成是你哥把瘋病因子遺傳給你了!」文安琪懟噴道。
「虧你是醫生,遺傳是在下一代,怎麼遺傳到同一代呢?我看你黑白顛倒,瘋得連學醫的基本知識都不知道了!」別以為余小卿就是省油的燈,不然討債公司討不回的債,她能討回來。
「呵呵,那就遺傳到你兒女身上了,外甥多像舅,這你不知道嗎?」文安琪不甘示弱。
「好好好,文安琪,我不跟你爭了,你說余秋生沒病就沒病,你咋就咒我兒女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是個文化人,別動不動,惡語相向!我知道你喜歡他,老跟他眉飛色舞的,臨走還不忘給他拋個眉眼,說到你心愛的人有神經病了,當然就不高興了!你到底幾個意思?你就明說,別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別以為我好欺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余小卿是什麼人!」余小卿靜下心來,不想跟文安琪發生矛盾,畢竟是她自己把大哥送到她那看病的。
「呵呵,余秋生本來就沒病,你為什麼要說他有病?再說我咒你兒女有必要嗎?我們認識嗎?跟你有深仇大恨,還是怎麼的?呵呵,你說我喜歡你哥,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我有跟他眉飛色舞的嗎?你哪隻眼睛看到的?還有我用得著跟余秋生拋眉眼嗎?我是有老公的人,有兒女的人,女兒都大學畢業了,我有那麼老不正經嗎?真是個神經病!」文安琪也是五十歲的人了。
哪有心思跟別人拋眉眼,亂放電呢?余小卿這不是亂彈琴嗎?討罵!
「沒有亂放電,是我看走眼了?」余小卿半信半疑的問。
余秋生見兩人都火冒三丈的,再繼續對罵下去,就要約架了,他搶過文安琪的電話,解釋道:「小卿,你說話進進腦子,這話要是她老公聽到了,會找你麻煩的,什麼拋眉眼,亂七八糟的話,別亂說,會嚼舌頭的!」
余小卿呵呵一笑,回:「嚼舌頭,你腦子有毛病啊!那只是我看走眼了,放不放電你們倆心裡清楚得很。你有本事就別回來,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說話!」余小卿動不動學會***那套,揮起經濟大棒制裁別人。
文安琪搶回電話,就說:「余小卿,你別假惺惺的了,不就是四萬塊錢嗎?至於你說的那樣!還跟別人算利息,八厘的利息,你怎麼不去搶呢?馬雲借錢都不到八厘的利息,你比馬雲還會賺錢呀?」
「不敢跟馬雲比,但是我哥這人不懂珍惜錢,我只想給他點壓力,沒別的意思!」余小卿如實的回。
「增加些壓力,我怎麼就覺得,你這話有些冠冕堂皇呢?那好,你既然這麼懂算,那咱們來算一筆賬,你手受傷的那段時間,是誰照顧你的,我想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余小卿就回:「此生難忘!」
「沒有忘記那就好,那我們也來算算那筆賬吧!秋生為了你連續一個半月沒有去電視台,有五個欄目沒有去主持,收視率急速下降,台長很生氣,為了這事扣了秋生三個月的工資,還取消了秋生轉正的機會,本來滿了六年就可以轉正了,而你卻偏偏在他四年半的節骨眼上出事了,他失去了轉正的機會,你想想,接下來他的人生就成了滑鐵盧,是拜誰所賜的?」文安琪一字一句的說著,生怕對方聽不明白。
「呵呵,安琪姐,那也不是拜我所賜呀!我哥不是跟曾御林談戀愛,曾御林她爸反對他倆在一起,是我哥傷心難過,才離開的,這能怪我嗎?這是他自作自受!滑不滑鐵盧,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余小卿這傢伙撇得一乾二淨的,跟沒事人一樣。
余秋生一聽就來氣了,搶過文安琪的手機,喊道:「余小卿,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我如果轉正了,我會亂跑嗎?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咱說話得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到底有沒有關係!我一直以來也沒怪過你,可是你也太不像話了!你讓人感到絕望!」
「嘿嘿嘿嘿,明明自己犯了錯,把責任算到別人身上,拜託,你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小孩,成年人做錯了事,得由自己埋單!跟其他人沒半毛錢關係的!」余小卿反駁道。
「余小卿,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渣女,還是個沒有人性的傢伙!」余秋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歇斯底里的喊道。
文安琪搶過手機,接著說:「余小卿,我奉勸你一句,凡是都要留三分,一分留給自己後路,一分留給別人面子,一分日後好相見!什麼事別太過分了,將來有一天,山不轉水轉,你也會有難過的時候的,到了那一天,你就糟糕了!沒有人會原諒你的過失的!」文安琪本來想跟余小卿算算余秋生失業的那筆賬的,結果這傢伙這樣說,這賬也就無法算下去了,只得作罷!
余小卿呵呵冷笑三聲,回:「我懶得跟你這些窮鬼說,什麼報應不報應的,有錢好辦天下事,無錢寸步也難行!這就是鐵的道理!余秋生,你跟我吼什麼吼,有種你自己回去,居然當著我的面跟別人說我要你利息,既然這樣,錢我不借了,利息也不要了,你滿意了吧,要不你叫化叫到桂林去,從諸暨到桂林二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算你一天走三十公里,八十多天就走到了,如果中途身體不適,感冒耽誤幾天,那就要三個月才能回得了家,假如中途在森林裡迷路了,不一定三個月到得了家,呵呵,你不是意志很堅強嗎?寫書一寫就能寫二十多年,三個月時間一下下就過去了!再說你也從來沒體驗過叫化是什麼滋味,去親身體驗一把,寫得就更好了!」
「你,余小卿,你你你······」文安琪和余秋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余小卿狂笑了一陣,掛了電話,自言自語:「想跟我斗,還嫩了點!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