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誰願意做上門女婿
余冬生怎麼也沒想到,他爸事先提出來跟他脫離父子關係的,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可思議!禁不住回:「余懷德,你好本事!你跟我脫離父子關係!這話可是你說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雙腿殘疾,害得我早早就沒念書了!還有也是因為你,我都不好意思回我那個家了。你說說,我那個家好嗎?父親是個雙腿殘疾人,母親常年有病吃藥,又是個病秧子,你說說哪個女人願意嫁到我們家裡去,除非她腦子有毛病?」
余小卿見余冬生說出這樣的話來,遂喊道:「余冬生,夠了,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說這些,爸爸殘疾那純粹是個意外,我告訴你,你別拿這事做文章!」
「怎麼?跟我脫離父子關係了,還不讓我說話啊?余小卿你什麼意思?還有,就算進了法場,執行死刑,也要讓死刑犯把話說完吧?你說呢?」余冬生心想:左右都挨宰,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橫豎是個死,還有什麼好怕的,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豁出去了,余小卿愛咋咋的。
「讓他說,小卿!諒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一個屎殼螂,怎麼滾滿身也是糞!」爸爸余懷德,倒要聽聽余冬生這傢伙能放出什麼好屁來。
「我們家那樣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告訴人家,我家的情況,別人姑娘一聽,就離得遠遠的,試問,誰願意嫁給一個家裡有兩座大山的家庭。一座是老爸殘疾,一座是老媽病秧子,常年吃藥,這不是要人家命嗎?你以為我瘋了,老想著做上門女婿,做上門女婿真的很光榮嗎?那不是扯淡嗎?以我們家的條件,我還能怎麼樣,能娶到好媳婦嗎?我告訴你,第一個女朋友就是湖南的,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後來談婚論嫁了,我把我家的情況跟她說了,她知道后就離開了我,後來我通過朋友關係,找到她,她罵我是騙子,騙了她的感情,早知道我家那樣,她早就走了!」余冬生想起那段往事就非常的難過,抑制不住心中的憂傷,眼淚唰唰唰地流了出來。
從余冬生真情流露中,覺察得到,他的確不容易。從失敗的婚戀中,可以看出,畢竟是經歷過痛苦的抉擇,走到今天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
余小卿就問:「那你為什麼不找第二個,第三個,為什麼要選擇做上門女婿?」
「哼哼,第二個,第三個,哪個都不是傻子,誰願意去做那個傻子?這世界上傻子多嗎?」余冬生帶著哭腔回。
「那你去做上門女婿,為什麼不擦亮眼睛,隨隨便便找一個爛貨,你是不是蠢呀?搞得現在負債纍纍的,有意思嗎?」余小卿認為這傢伙不太正常,找不到好的女朋友做老婆,也就算了。既然選擇去做上門女婿了,為什麼不選一個條件好一些的,卻去找一個下三濫的女人,這不符合做人的基本常識,也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呵呵,我的小妹,你說得到輕巧,我不是開始的時候找過一個本地女人嗎?跟她相處不到一年,別人就說我蠢,說我不像男人,後面的話,我就省去一千個字,總之她怎麼看,我怎麼都不順眼!覺得我配不上她,她家裡見我勤勞倒挺喜歡我的,可是她本人不願意,我又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做上門女婿的話,別人總以為你腦子不太靈光,不然為什麼要做上門女婿,我又不殘腳斷手,身體又沒什麼毛病,她只能懷疑我腦子有問題,一會兒腦筋急轉彎,說,西瓜砸在頭上,是頭痛還是西瓜痛?我的個天,我說西瓜痛,因為西瓜開瓢了!」余冬生頓了頓,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光了。
然後繼續說:「好傢夥,她說西瓜開瓢關我什麼事,西瓜會說我頭暈,我難受嗎?她就嘲笑我是個傻子,明明是頭痛,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開始懷疑我的智商,後來,就猜啞謎,她嘴巴一張,手中拿著一支荷花,要我打一成語,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成語,我語文不太好,書沒念幾年,她還以為我是什麼文藝青年呢?我當然答不出來,那女人就說,口若懸河!我的個乖乖,嘴巴上掛著一條河,為什麼要手中拿支荷花,這他媽的,明顯是在耍我嗎?」余冬生想著這些事就來氣,這女人簡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他一拍桌子,滿臉的怒容。
「明明知道人家耍你,你還死到人家那裡去,你是自尋煩惱,活該!」余小卿見冬生那樣子,甚是好笑。
「我當然不心甘了,因為這是我做上門女婿的第一次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棄呢?於是我就在家裡找一些腦筋急轉彎的書籍和一些成語詞典來看,那段時間,我足足背下了八百個成語,五百個腦筋急轉彎。你猜那何敏兒,她幹了些什麼?」余冬生又氣憤又好笑的回。
余小卿搖搖頭,看著冬生,叫他繼續說下去。
余冬生嘆了口氣,繼續說:「那傢伙即不提腦筋急轉彎,也不猜啞謎了,居然給我整起數學來,問我,一公里等於多少米?還問我地球到月亮有多少千米?我連一公里等於多少米都不知道,她居然問我地球到月亮之間的距離,我的個天,還是千米,這不要了我的命嗎?再說我小學都沒有念完,數學我能知道多少?整天那樣子,搞得我腦殼殼都痛,跟她在一起,等於天天喝毒藥,一天一點點餵給你吃,慢性中毒,最後死翹翹!」余冬生顯得非常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受!
余小卿笑笑說:「你這傢伙,也不打量打量,那何敏兒是什麼人,人家可是大學生,你是個小學生,也敢去她家做上門女婿,你就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自己是什麼人,人家那是長得如花似玉,是我們鎮上的鎮花,你是腦殼殼進水了,居然跑她家裡去,你這叫做自討苦吃!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唉······」
「小卿,話不可以那樣說,再說我哥秋生,也沒讀多少書,他為什麼能進電視台,還做了欄目主持人?你那話我不愛聽!再說,曾御林還是研究生呢?為什麼就喜歡秋生,要不是她爸反對,兩人早就在一起了!」余冬生不以為然的回。
「秋生是秋生,他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人家田間地頭都拿著書看,吃飯睡覺都離不開書,誰能做到他那樣?你真是好笑!還跟他比,你夠資格嗎?」余小卿冷笑道。
「秋生比我多讀三年書,怎麼啦?他能上天,還能捅破天?小卿,你那話把我說得什麼都不是,秋生就了不起,了不起,你還把他當神經病看,你那不是拿著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自相矛盾,真好笑!」余冬生也冷笑回。
「你就是個無知,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去黃麗君家做上門女婿了?」余小卿面帶譏笑的說。
「你知道個鬼?」余冬生沒好氣的瞥了小卿一眼。
「我知道個鬼,呵呵,你不就是見黃麗君長得好看,被她迷住了,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先娶了再說,誰知道,豬八戒上花轎,走到半路,被猴耍,現在黃麗君就是那猴,你呢,被搞得裡外不是人,迫不得已離家出走了!」余小卿想著黃麗君那傢伙就好笑,億萬財產被她三年敗光,導致前夫跟她離婚,二婚嫁給余冬生后,還是老生常談,依然敗家不變,將自己再次推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