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各奔東西
第二天一早,宮雲他就他在天沒亮的時候就醒來了,天氣又冷,被窩裡面抱著一個香噴噴的大美人,宮雲他是不想起來的,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男人奮鬥不也是為這,就連皇帝都把持不住,從此君王不早朝,但是宮雲他還真得起來。
這就是他的身體作怪了,他的身體習慣了早睡早起,早上起來以後,他就必須鍛煉,先練一趟刀法,然後就是拉弓引箭,他這一身強壯的肌肉,就是這般來的。
不像以前的宮雲,他每天玩手機玩到深夜,第二天自然醒,這自然醒還是被尿憋醒的。
宮雲他都有點恨死自己這一身肌肉記憶了,到了這時候,他不醒來就渾身的不自在,渾身的不爽,要知道他可是在溫暖的被窩裡面,抱著一個含情脈脈看著她的美嬌娘在睡覺,結果他就得自動起來鍛煉身體,當然他這也不叫鍛煉身體,而是習武,宮雲他起來了,他幾個手下也都起來了,在院子裡面拿起了武器練習起來,這是他們在軍隊裡面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也是他們保命的原因,一時半會也都改變不了。
小馬他在打趣的說:「老大早,想不到老大你還能這麼早的起來。」
宮雲他其實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起來的,但是沒辦法,不起來的話渾身腰骨酸痛,它必須運動起來,宮雲他算是明白一樣事情,他要保持這一身強悍的肌肉,這是需要很多的鍛煉的,即使昨天晚上他做了很多的鍛煉,但是這都不行,還必須要進行大量的習武鍛煉。
他們這一群人在練習了大半個時辰以後,就開始梳洗,然後再一起吃早餐,胡盈既然成為了宮家之婦,所以昨天他的頭髮還是垂下來的,這表示是少女,今天她就把頭髮盤了起來,梳了一個髻,算是意味著是一個有主的少婦,宮家的媳婦了。
他們在早餐之前,循例地向胡懷德請安敬了茶。
胡懷德循例的對他們誡勉了一番,無非就是祝福他們新婚快樂,以後好好的過日子。
他本來還擔心倉促的把女兒嫁出去,會委屈了她,但是看見她高高興興,眉目含春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這丈夫還是相當滿意的,也就放下心來。
今天過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她以後是享福還是受苦,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既然是宮雲的岳父,胡懷德他的身份又高上了一層,可以壓宮雲一頭,他倒是問:「你去京城有何打算?」
宮雲他直言不諱,他說道:「我想去京城轉轉,看看有沒有機會,混一個官身,換一種活法。」
宮雲這麼一說,胡懷德他倒是放下心來,他就怕宮雲是一個楞頭青,去了京城,還是死心不息,要找王保拚命,找他報仇。
要知道這一次兵變以後,他們還是有不少的兵逃了出來,他們逃到了京城,去告一狀,去兵部、都察院告狀,但是這些告狀都沒有了下文,他們也都坐實了是兵變,而且他們兩個也被朝廷公開的詔令處斬,胡懷德他就就知道,這裡面的水很深,要搞他們戚家軍的未必就是王保,而且可能還有朝廷中的某位大佬,如果他的女婿宮雲不知深淺,一頭踩了進去,這怕會惹禍上身。
但是宮雲現在只口不提,只是為了自己未來的打算,這才令他放心。
吃過早餐以後,胡惟德和李無逸就帶著這一批財物南下回浙江去了,宮雲擔心他們路上會出問題,所以就讓韋鎖和姜榮護送他們回去,等他們回家以後,再來京城會合,他們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
在官道上送走了父親以後,胡盈他不免有些傷感,她就在想,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見父親了,而且也有對未來生活的一種彷徨。
她現在已經不是官家小姐了,而是逃犯之女,逃犯之婦,如果讓官府拿住了,隨時就是問斬的下場,所以對未來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也是很正常的。
胡盈他們就擔心,我們這樣子去京城,如果跟王保的人照上了,應該怎麼辦呢?
宮雲他道:」應該怎麼辦?裝作不認識?我們前幾天大家都是鬍子扎拉,衣服破爛,現在颳了鬍子,又換上了新的衣服,這就是完全不同了,他們未必認得出來,就是認了出來又如何?我們戶籍都不一樣了。」
什麼叫戶籍不一樣?
原來宮雲他現在也都暗中花錢令人辦了一件事,那就是給他們換了戶籍和路引。
這時代沒有身份證,沒有高清攝像頭,但是要抓拿逃犯,也是很容易的,很輕鬆的,因為所有的人外出,他都必須有一個戶籍證明和路引。
比如說他們這些人的戶籍,就在軍隊裡面,只要有人去兵部或者是一些部門一查,馬上就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知道他們是薊鎮逃過來的逃兵,也就是逃。
而且他們出行也都必須有路引,按照這時代的法律,你就算是出行百里之外都要去當地官府報備,你來自何方,去從何方,還必須當地的官府蓋印,這才可以,如果沒有這一張路引,你簡直就是寸步難行,他們現在就沒有戶籍路引,所以他們這些人才會擔心。
因為到處都是官府的關卡,只要他們一查,馬上就能查出你的來歷。
但是宮雲馬上的就在這方面做了安排,戶籍和路引很難搞,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一些有辦法的人,還是輕易而舉的,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花了一筆錢,足足五十兩,給他們幾個人都換上了新的戶籍和路引。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軍戶而是通州附近本地的人,雖然名字不改變,但是他們現在擁有了合法的戶籍,合法的路引,胡盈看了路引上的官方印章,他一時驚疑不定,她說道:「這印章應該是真的,但是這路引……?「
宮雲他說道:「這戶籍和路引也都是真的,正式的錄入官府戶科庫房裡面去的,即使有人來查,我們也是通州本地的人。」
胡盈他還是有所擔心,他說道:「萬一對方來查我們的來歷,戶籍沒有問題,他們查我們的左鄰右舍,別人就知道根本沒有這麼一戶人。」
宮雲他也都做了解釋,他說道:「我們是十里坡山裡面的人,因為掙了一些錢,搬進了城裡面,主要是以做生意為主,常年奔波在外,但是我們在這裡可是有我們的房子的,有我們的住處的。」
胡盈她就知道宮雲應該是做了安排,她說道:「你還買了房子,這也太浪費錢了吧?」
宮雲他只好說道:「有了房子和住處,別人才不會懷疑,才說得通,我們想在京城混,就得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證明我們是良家子。」
小馬他道:「我們本來就是良家子,朝廷的官軍,可是被王保這奸臣這麼一鬧,我們都成為了逃犯了,都不知道傳回家裡面,我老爹會不會氣死?」
宮雲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大可以放心,終有一日我們會衣錦還鄉的。」
張順他說道:「龔老大我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能耐的人,我們大家心悅誠服跟著你混,相信你會帶大家走出了一條路子,你就領著大家干吧?」
張順他說這一句話,也都是心悅誠服的,如果說昨天他跟著宮雲混,那是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哪裡有地方可以落腳才找個主,但是今天,他算是心悅誠服了。
昨天宮雲他強勢地拿出了三千兩作為他們的活動經費,當時他都是有一些異議的,幹什麼花這麼多錢,殺王保?但是今天宮雲就把這些錢進行了分配,他們這些錢主要的還是撫恤那些慘死的兄弟的家屬,這些錢會由胡懷德和李無逸負責,妥善安排,大家也都相信他們的為人,不會有任何的不公和貓膩。
但是有時候張順就不免在想,我們雖然活著,但是我也有家人,我也想讓我的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但是他看見別人都不提,他自己就不提了。
但是今天宮雲讓姜榮和韋鎖護送著兩位大佬回去的時候,每人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讓他們帶回去,也就是說他小馬、張順、韋瑣將每人都得到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安家費,甚至這都不是安家費,宮雲他說的很明白,拿回去給家裡面改善生活的,這就令張順他心悅誠服了,這樣的老大值得跟他混。
要知道他們這一伙人,以前當兵吃糧,轉戰天下,拿命去拼,也都弄不到這麼多銀子回去,他們這一票弄了這麼多銀子回去,肯定會令家裡面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換上新房子都可以,這算是給家裡面的一些安慰和交代了。
張順他也算是一個實在的人,哪位老大能帶著大家賺錢,他就願跟著這位老大混,現在宮雲能讓他們掙到這麼多的錢,他就願意為宮雲賣命,所以這一個宮老大也就叫做心悅誠服了。
張順是如此,小馬他何嘗也不是如此,他們從浙江老家出來,這就是為了打工掙錢的,以前是打仗,現在他們身份變成逃犯了,再也不能當兵了,只能夠替人打工了,跟著宮雲這樣一個老大,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宮雲他看見大家都還站在一道之上,為了朋友的遠去而傷感,但是實在是冷,他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為了明天的事情,計劃一下。」
明天他們就去京城準備混一番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