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師父，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無忌為好，免得那妖女又來禍害無忌」。

「遠橋，你覺得無忌孩兒自那次回來后如何」。

宋遠橋張了張嘴，又無言得閉上了。

「大師伯，什麼事不能告訴無忌？」，張無忌這幾日心緒不寧，今日一早本打算來向太師父辭行，離開武當出去走走，剛到門外便聽到了宋遠橋說的話，妖女，是那小妖女么？「大師伯說敏...是不是趙姑娘怎麼了」。

張三丰見宋遠橋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道，「遠橋，告訴無忌吧」。

宋遠橋見張無忌一臉期盼的神情，也嘆了一口氣，「無忌，那妖、那趙姑娘回中原了」。

「真的？！」，張無忌臉上先是一喜，轉而疑惑道，「大師伯如何知道的？」。

宋遠橋始終支支吾吾，他實在是為難，不想張無忌再捲入這次糾紛，可自己的師父卻是一副泰然的樣子，他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師伯！」，張無忌見宋遠橋如此，他也急了，「您就告訴無忌孩兒吧」。

「趙姑娘回到中原后，不知怎麼被崑崙派發現了蹤跡，後來崑崙便意圖連合崆峒，華山還有峨眉展開對趙姑娘的圍殺。想那少林不再過問世事，崑崙定是知道無忌你與那趙姑娘的關係，所以也沒來通知武當」。

「什麼？！」，張無忌的心差點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什麼時候的事了？！」。

「昨晚」，宋遠橋示意張無忌冷靜一些，「是峨眉的靜玄師太悄悄派人傳來的消息，說她峨眉不會參與此事」，看著張無忌皺起的眉頭，宋遠橋問道，「我有一事不解，這當初在萬安寺，滅絕師太身死，趙姑娘也算有些責任，你說這峨眉為何...」。

「這...」，張無忌搖搖頭再次隱去心底的懷疑和猜測。聽宋遠橋說昨日連夜傳來消息的小師太還未離開，張無忌便在那小師太獨住的院子外等候著她起。

「你是？」，小師太只打算住一夜，拎上包袱打算一早便辭行，一出院子就看見了張無忌向自己走來。

「在下張無忌」，張無忌拱拱手施了一禮。

「你就是明教教主張無忌？」，小師太吃了一驚，她入門不久，不識這大名鼎鼎的明教教主張無忌，傳言中成功解救明教於光明頂，在那萬安寺救出六大派，濠州婚禮當場棄了自家掌門而去的張無忌！

見這年輕的小師太臉色一下變得忿忿，張無忌也知道因為什麼，但他心有疑惑，不好離開，「小師太」。

「哼！」，小師太冷眼一撇。

張無忌只當未見，有求於人再次躬了躬身，「小師太，可是芷若派你傳消息來武當？」。

「掌門閉關許久，哪有空來管你和那妖女的破事！」。

「那敢問小師太，峨眉可有得到趙姑娘行蹤的消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張無忌撓撓頭，「峨眉派小師太前來，難道不是為了告訴在下趙姑娘的消息的嗎？」。

「......好像是」，小師太依舊氣不過，真真是恨不得瞪死眼前這人，她只兩年前入門時見過掌門一面，遠遠瞧去，出塵脫俗清麗如仙，不知這張無忌怎麼和他義父一樣瞎了眼睛，反倒跟著一個妖女跑了！也不知靜玄師伯怎麼想的，悄悄壓下了消息不說，竟還叫自己來武當找張無忌告訴他這件事。

而遠在峨眉的靜玄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過了，遙遙望著掌門居的大門嘆息，自己私自下這種決定也不知是對是錯。掌門的有些事情，整個峨眉只有自己一人清楚。靜玄為難了許久，若不想峨眉再起風波，這消息，上不能讓掌門知道，下不能讓經歷過萬安寺之難的峨眉眾弟子知道，可若是自己不管不問，趙敏萬一死了，也不知掌門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也算為了峨眉，希望師父的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再三思量之下，她才派了入門不久糾葛不深的小弟子去武當找張無忌。

「師姐，進來吧」。

靜玄聽到周芷若的聲音，嚇了一跳，確定是從掌門居傳出，定了定心神，走進院子推開了門，「恭喜掌門，閉關許久，功力精進不少？」。

周芷若點了點頭，睜開眼邀請靜玄一起坐到了方桌前，隨手給靜玄倒了一杯水，「師姐這些天來，何故在院外徘徊嘆息？」。

「掌門...」，靜玄自小長在峨眉，也是個不會撒謊的實心眼，之前作出那種決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師姐」，周芷若不疾不徐，喝了口清水，「師姐到底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許是被周芷若臉上親近的微笑安撫，靜玄還是說出了口，「掌門...趙敏回中原了」。

周芷若臉上親近的笑容微不可查地一僵。

「直奔武當許是去找張無忌」。

托著茶杯的手臂微不可查地一抖。

「崑崙派發現趙姑娘蹤跡，意圖聯合四大派將其圍殺」。

手中的杯子微不可查地裂開一條縫。

「不過師妹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張無忌了」

「不必說了，師姐，我知道了」。

見到師妹從始至終平靜如許，靜玄放下了這些天來七上八下的心，「那我就先回去教導門下弟子了，好些天沒考察她們武藝了」。

聽著靜玄腳步走遠，周芷若才狠狠將茶杯拍在桌上，未喝完的水在桌上漫了開來，「趙敏，你這個瓜娃兒！還跑回中原做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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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受打擊·芷若：師姐，你還是不是我師姐！

靜·實心眼兒·玄：掌門，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