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454.番外:孟晚和遲宴(十三)
「遲宴,你是不是喝多了?」孟晚問。
「放屁!!!」
「那你幹嘛罵我。」她不滿道。
「……」
見他不說話了,孟晚又問:「你這時候打電話來,是還有其他事兒嗎?」
這倒是把遲宴給問住了。
的確,這通電話完全沒有打的必要,可他還是打了出去。
想問她什麼呢,過的好不好,是不是生氣了。
遲宴忽然意識到,他是有些不習慣孟晚沒跟在他身邊。
過去幾年,他們一直相互陪伴,像密友,又像親人,按理說不至於讓他產生這樣的情緒。
又或許是,因為愧疚?
畢竟是這樣一個理由,無緣無故讓她換掉了一份工作。
孟晚遲遲沒聽到他說話,幾秒后,倏地說:「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喂你……」
還沒等他說完話,耳邊傳來嘟嘟幾聲,電話被掛了。
「臭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遲宴扔了手機,伴著酒精驅使的作用,倒床就睡,睡夢中,他不知道夢到什麼,眉頭微蹙,嘴裡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
隔日起床,遲宴滿臉郁色。
一直到了片場,他臉色也臭臭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時,有人端了份早餐過來。
遲宴喝了口咖啡,垂眸盯著手裡的劇本。
這時候,經紀人花冶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最後來到他的面前。
「阿宴,這是你的新助理,小左。」
聞言,遲宴抬眸掃了眼面前憨憨的少年模樣的人,又看向眼滿臉得意的經紀人,揚了揚眉稍,似乎在說:你在搞笑么??
看起來就像個剛畢業的小朋友。
遲宴沖著小左點點頭,算是和他打招呼了。
隨後,他示意小左出去,這才對經紀人道:「靠譜么?」
「那當然啦!小左還是見過一些大場面,做事也很努力。我好不容易找熟人要來的,知根知底,包你滿意。」
「滾,老子又不是挑女人,你說的什麼話。」
「誒是是是。不過找個男助理總比女助理強,既能避嫌,也不會出現什麼無中生有的事情,挺好的。」
「不是顧紫琪給你介紹的人吧?」遲宴聲音涼涼問。
「顧紫琪?咋可能!這種事我會拎不清?萬一有天你和她分手了,這人不又得換?」
遲宴抿了抿唇,神色難辨,「狗嘴吐不出象牙。」
「呸呸呸,我只是做個假設而已。」
「行了,就這樣吧,差不多就行了。」遲宴覺得心累。
…
半個月後。
孟晚最近準備去醫院做一次身體複查。
她請好假,正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忽然接到遲宴經紀人的電話。
孟晚有些錯愕,接通后,不確定問:「是打錯了吧?」
「孟晚?沒有沒有!我沒打錯!」花冶說,「是這樣的,有件事得麻煩你幫個忙。我現在人在國外還沒回來,那個…遲宴生病了,他也不讓小左去他家,更不喜歡陌生人去,所以造成現在沒人照顧……」
「顧紫琪呢?」孟晚疑惑道。
「顧紫琪也不在帝都,所以…看在你和遲宴認識這麼久的份上,能不能過去照看他一下?要是問題不嚴重,你也隨時可以先離開。」
「我知道了。」孟晚淡淡道。
「所以……這算是答應了嗎?」
「嗯。」
「好的,謝謝謝謝!」
說完電話,孟晚和醫生另約了時間,將上次遲宴給她買的一大堆感冒藥都翻了出來,隨身帶好后便匆匆出門。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遲宴家裡,按了會兒門鈴,都沒有人應答。
情急之下,孟晚嘗試這輸入之前的密碼,看遲宴是否有換密碼鎖。
隨機,咔嗒一聲,門鎖彈開。
他竟然沒有換密碼…
孟晚來不及糾結,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沙發上像是睡死過去的遲宴。
他趴在上面,單手垂落在沙發邊緣,手旁還有一個打翻在地的玻璃杯。
她面色一驚,連忙跑過去,急切呼喚道:「遲宴!?遲宴!!你醒醒!」
不會吧。
不會是死了吧。
孟晚臉色都白了,見他沒動,手哆哆嗦嗦的握著手機準備打個急救電話。
剛準備按撥通鍵,那顆黑色腦袋忽然從沙發上抬起來,偏頭神色茫然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兒?」
孟晚見他醒了,癱坐在地上,幾秒后一把將手機砸到他身上:「你沒死就說幾句話啊!!!」
「???」
被砸的一臉懵的遲宴滿頭問號。
他不就是睡了個懶覺么,什麼死不死的?
遲宴立即坐起身,拿起砸了自己肩膀的手機,打了個哈欠,「我只是多睡了會兒,沒死。」
「那你杯子為什麼打翻了?」
「不小心的啊,太困就懶得管。」遲宴揉了揉肩膀,瞥見她紅通通的眼睛,覺得有趣,嘴角輕勾:「嚇到你了?傻不傻。」
「…………」
孟晚站起身,見他安然的樣子,便問:「你不是感冒了么?」
「嗯?你怎麼知……花冶告訴你的?」遲宴說著,撞見孟晚懷疑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就是想休息一天,不算感冒。」
孟晚瞪了他一眼,將手裡拎著的感冒藥也一股腦的砸到他身上,轉身就打算走。
見狀,遲宴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即將衝出去的孟晚,「誒,你別生氣,我也沒想到他會給你打電話。來都來了,吃完飯再走吧。」
「你會做飯嗎???」孟晚沒好氣道。
「但我會點外賣啊。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嗎?」
「……」
「彆氣彆氣,我請你吃外賣!!」遲宴陪笑道。
孟晚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跟著進去,而是站在原地不動,旋即垂眸道:「遲宴,我們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有女朋友。」
話落,遲宴愣住,似是沒預料到孟晚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動了動唇,注意到自己的手,隨後收了回來。
「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句話,令孟晚的呼吸顫了顫,半晌回答「嗯,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沒有其他意思。」
純粹都是她一直以來的妄想天開。
…
「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句話,令孟晚的呼吸顫了顫,半晌回答「嗯,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沒有其他意思。」
純粹都是她一直以來的妄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