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物以稀為貴

第2章物以稀為貴

而當時孟嘉月在接近京城的時候，卻被國公府奶娘丁氏察覺，唯恐當年換錯孩子一事暴露，派人刺殺孟嘉月。

兩年後孟嘉月和裴雲卿身世逆轉。

即便裴雲卿辯解，國公府和常錦年都不相信她和刺殺之事無關。

小珠看孟雲卿失神，便笑著問：「小姐可是惦記著花朝節同常公子賞花？」

孟雲卿不置可否，眸光落在面前的銅鏡上。鏡中少女容貌昳麗，瞳剪秋水，彷彿斂盡三春韶光。

這張臉雖然和她有五六分相似，卻要更明艷上幾分。

她沖著鏡子笑了笑，鏡中少女也笑，眉目生輝。她忽然站了起來，「去給母親請安吧！」

走在國公府內，孟雲卿覺得原主雖過的富貴，卻也凄涼。

安國公裴敬很少關心內宅之事，自然包括這個女兒。國公夫人蔡氏一心疼愛兒子裴琰，對這個女兒也並不上心。

唯一疼愛裴雲卿的就是已然過世的祖母。

行到上院，早有小丫鬟往裡面通稟小姐來了，臨到門邊，已有丫鬟打起了厚重的門帘子。

暖氣撲面而來，滿室溫暖又瀰漫著淡淡馨香，儘是富貴盈門，花團錦簇的韻味。

蔡氏正襟危坐，滿頭間珠翠，璀璨的晃眼。

「昨日聽丫鬟回稟說你醒了，可好些了？」孟雲卿行禮后，蔡氏便招呼她到身邊去坐。

若非書中所說，此時蔡氏還不知裴雲卿並非親生，她都要懷疑蔡氏其實早就心知肚明。

「我有一事想求母親，快到祖母生辰了，我想去給祖母掃墓。」

蔡氏臉色微微一沉，「雲卿，就快花朝了，娘不是讓你好好和錦年賞花，只要你籠絡住他的心，自然能早些讓你們成親。常家越發得皇上倚重，常錦年又狀元及第，就是娶個公主郡主都不為過。

「如今滿京城多少閨秀可都盯著他呢！你一旦放鬆了，這門親事可就未必是你的了。」

「往日都是我太往常家那邊湊了，他反倒對我冷冷的。我想著冷一冷他，或許他就知曉我的好了。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知珍惜。」

蔡氏詫異的看著孟雲卿，仔仔細細的打量，一副要看進人靈魂深處去的眼神，讓孟雲卿心裡直發毛。

難道蔡氏發現什麼端倪了不成？

「你這是哪裡聽來的？」

「不是都說物以稀為貴嘛，求而不得便更是珍貴，不求自來的，哪裡值得人珍惜。」

「話雖如此，可眼下常家那邊可有悔婚的意思，你自己要心裡有數。別欲擒故縱，最後搞砸了，竹籃打水一場空。」蔡氏深深的看了孟雲卿一眼，「你弟弟的前程，可還要靠著你。」

「母親放心。」

「既是如此，祭拜你祖母，你想去就去吧！我會讓人安排好的。」

又敘了會兒話，孟雲卿便出了上院，遠遠的看了一眼榮安堂的方向。

那是老夫人在世時住的地方，一如奶奶曾經一聲聲的呼喚著她小名「瑟瑟」，裴雲卿的記憶里這樣的畫面也一點點的和她原本的記憶重疊在一起，鼻子一酸，眼眶也漸漸潮濕。

「小姐是想念老夫人了吧？」小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