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反殺 探察
方晨見狀大喜,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對著豐潤的櫻唇吻了下去。
霎那間,荀灌腦中一片空白,像木偶般任他施為,直到軟甲被解開后,這才猛然一驚,觸電般將方晨的怪手推開。
「老實點,別鬧!」
荀灌嗔怪地說道,原本英氣十足的俏臉此時就像紅透的杮子。
方晨又退而求其次,抓住了她一隻小手,輕輕摩挲起來。
指節明顯大了一圈,虎口和掌心有著厚厚的老繭,這是她常年習武所至。
荀灌忐忑道:「我的手是不是很醜?」
方晨兩手一合,將她的手整個捂住,笑著說道:「不醜,有著別樣的美感。」
「你真會安慰人。」
荀灌抿嘴一笑,一隻胳膊搭在他肩頭,半趴在他胸前,輕聲呢喃道:「別再亂動了,否則便不理你了。」
隔著厚厚的甲胄,兩人依然能感覺到彼此劇烈的心跳,此時兩人什麼都不想,靜靜地體驗著短暫的安寧,時間似乎也定格在了這一刻。
夜幕降臨,秋蟲陣陣,兩人這才不舍地起身。
荀灌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將開始系軟甲。
方晨嘿嘿一笑,猛然將她的軟甲扒了下來;在她發怒之前,變戲法般取出一套防刺服,給她套在了短襖上;
再將頭盔罩在了她頭上,又取出護腕、護臂、護膝,近乎野蠻地給她一一佩上,免不了又佔了不少偏宜。
「太丑了,我不要!」
荀灌抗議地嘀咕著,卻沒捨得摘下。
方晨替她拉下護目鏡,左右端詳了一下,嘖嘖稱讚道:「哪裡丑了?我看著美得很!」
「哼,算你有心。」
荀灌說著,突然驚訝道:「你方才是從哪裡取出的?」
方晨大言不慚道:「我會袖裡乾坤。」
說著又憑空取出一個頭盔,罩在了自己頭上。
「這?」
荀灌看得真切,頓時由驚訝變成了驚駭。
方晨乘機將她抱了個滿懷,拍拍她的肩膀道:「娘子不知,夫君本事大著呢!」
「幹什麼?誰又是你娘子?」
荀灌聽后一羞,匆忙掙脫開來,卻也不好追問了。
「為夫再送你一樣寶貝。」
「你…咦?這是何物?」
荀灌好奇地接過一個雙筒望遠鏡,翻來覆去地看著,有些不明覺厲。
方晨解釋道:「這是千里鏡,這樣用,旋這兩個圈子調節視距…」
「哼,讓我來!」
荀灌如獲至寶般,對著周圍黑暗淡的景物觀察起來,過足了癮之後才嘆道:「好神奇的物件,此物在手,定能預先偵知敵情,搶得先機。此物從何處得來?」
方晨笑道:「這你就別管了,送你便是,不過,莫要讓他人看到。」
荀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裝好,往肩上一背,輕輕拍了拍說道:「就算是摔碎了,誰也別想搶走。」
兩人牽馬沿著官道行走了約三里,發現一處村落閃動著大片火光。
方晨見狀說道:「灌娘,我先送你過去,清理掉暗哨后,再到這裡搞他一傢伙,也算一報還一報。」
荀灌知道勸不住他,只好叮囑道:「到時小心些,不要戀戰。」
「為夫曉得了。」
「哼!」
沿官道前行六七里,過了那處村落老遠,沒發現任何明哨、暗哨,兩人不禁都鬆了口氣。
「灌娘。」
「嗯。」
「過來。」
荀灌鼻子一酸,飛撲過來將他緊緊抱住:「旭輝,答應我,無論發生何事,一定得保住性命,你說過的,留得有用之身以圖將來。」
方晨摟住她柔韌的腰肢,往懷裡緊了緊,又掀起她的護目鏡,擦去她眼角的淚花,輕聲安慰道:「放心吧,為夫命大,不殺光胡虜,安敢言…」
「噓——不要說出來。」
荀灌伸手捂住他的嘴唇,輕輕鬆開后,摘下兩人頭盔,踮起腳尖吻了過來。
久久之後輕輕推開,撿起頭盔罩上,後退幾步后,牽著棗紅馬一步一步躑躅著離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方晨輕嘆一聲,來到這個時空不足兩個月,竟沾上三個女人了,卻無暇與任何一個長相廝守。
心裡鬱悶,就拿這撥胡虜宣洩吧!
他掉轉馬頭飛身跨上,緩緩行至那座村落,下馬步行進了村子,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一個胡虜靠在一處門邊不住打盹。
他躡手躡腳地迂迴過去,猛然抓住對方脖子,雙手用力一錯——
嘎吱——
胡虜脖子耷拉下來,頓時斃命。
將胡虜靠牆放著,鼻子一聳,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裡面除了呼嚕聲外,還有兩人正大肆談論著,方晨豎耳一聽頓時大怒。
「什長尊下,這一路你獵了多少兩腳羊?」
「哈哈,有二十多個了吧,最鮮嫩的莫過於嬰孩和少女,那味道,簡直比羊羔肉還要美味!」
「哈哈哈,什長尊下說得對,可惜這一路的漢人太少,不過不要緊,等到了南梁就好了,那裡漢人要多得多,對咱們來說,那裡到處都是閃閃發光的金銀財寶,和鮮美的食物!」
方晨牙關咬得嘎崩直響,恨不得將這些人形野獸千刀萬剮,可惜敵我數量過於懸殊,只能無聲無息地解決。
「呵——禿祿朱,困死了,睡了。」
「某也睡了。」
沒過半分鐘,院里傳出了兩串打雷般的呼嚕聲。
方晨攀住牆頭悄悄一看,院里橫七豎八躺了十個人,個個坦露著毛茸茸的胸膛,面目猙獰醜陋,即使是在睡夢中,表情仍凶厲無比;
院子一角,赫然掛著半具******,看得方晨睚眥欲裂。
他翻上牆頭后掠行幾步,縱身躍上了屋頂,右手一捻,頓時出現了三柄薄如蟬翼的飛刀。
嗖嗖嗖——
三個胡虜猛然一顫,眼珠子瞪了老大,緊捂住咽喉發出嗬嗬的怪響;
方晨這時又用飛刀解決掉三人,餘下四個頓時被驚動了,大聲呼喝著連滾帶爬逃躥,方晨乘機又射殺一人,但剩下三個已經跑進了屋內。
動靜同時驚動了臨近的胡虜,很快所有人都動彈起來,紛紛舉著火把往過趕。
方晨一看果斷撤退,在大隊人馬趕來前已到了百米以外。
胡虜們亂鬨哄一陣后,一半搜索村內,另一半舉著火把追了出來。
方晨立刻彎弓搭箭,嗖嗖幾聲后,三個胡虜登時斃命;
「放箭!」
一道氣急敗壞的嘶吼聲中,弦響聲連成了一片,密集的箭雨攢射而來。
方晨連忙躲在一顆樹后,舉著盾牌遮住頭頂。
嘭嘭嘭——
咻咻——
幾支羽箭扎入樹榦寸許,更多的則呼嘯而過,飛入了身後草叢。
三波箭雨過後,三十多個胡虜舉著火把分三路追來,一路直奔方晨所在,另外兩路左右包抄而來。
方晨仍故伎重演,揚手灑出大片鐵蒺藜,將周圍通道封死。
希律律——
持續的悲嘶中,胡虜們紛紛中招,如下餃子般被甩飛出去,摔得七葷八素;更甚者直接壓於馬下。
「啊——我的腿!快救救我!」
「啊——」
慘嚎聲此起彼伏,聽著瘮人無比,但方晨全無半點猶豫,手持長劍一陣劈砍刺撩,將十幾個胡虜擊殺當場;
咻——
咻——
幾道破空聲傳來,方晨連忙就地一滾,盾牌瞬間罩上。
幾聲叮噹響后,箭矢紛紛彈開,抬頭一瞅,兩波胡虜跳落寸馬,嗷嗷叫著夾擊而來。
啊——
五六個胡虜未到近前,便倒地哀號起來,腳心處鮮血淋漓,還多了個亮閃閃的東西。
方晨收起盾牌,取出長槍地迎了上去。
「呀——」
一個矮壯的胡虜大吼一聲,高高躍起后彎刀直劈而下。
方晨舉起長槍一刺,頓時將其挑在了半空,又猛一抖槍桿,將其甩飛出去,一連砸倒三四人;
眼看近十個胡虜到出近前,他揮起長槍劃了個半圈,呼呼的風聲中,五六個胡虜哀號著倒飛而出;
再掄起大槍猛然砸下,一個胡虜腦門頓時開花,搖晃幾下后倒了下去;
「呀——」
一個胡虜瞅著空子繞到身後,對著方晨頸窩斜斬而下;
方晨聽到身後風聲,右腳向半轉過身,槍桿末端狠狠一撞——
咔嚓——
「啊——」
偷襲著捂著肋部慘叫著倒下;
再遊走幾步后舉槍一刺,將兩個胡虜穿成了一串;甩飛后又砸倒一片。
叮噹!
一個胡虜伸刀磕向長槍,試圖順槍桿滑了過來,再削斷方晨手指;
方晨一記橫揮,將對方連人帶刀拍飛出去,再單手握槍疾刺,將其挑在了槍頭。
「放箭!」
領頭的胡虜氣急敗壞道。
尼瑪,不講武德啊!
方晨腹誹一句,將敵屍甩飛出去,下一瞬間,長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長劍和盾牌。
這一幕將胡虜駭得不輕,有三四個雙腿一軟,竟跪倒在地。
「神仙大王饒命!」
方晨用生硬的羌渠語說道:「本座不是神仙,是索命的魔鬼!」
說著舉盾沖了上去,一個盾擊撞飛一人,長劍向左一刺,沒入一個胡虜胸膛;
抽出后一記上撩,將另一個胡虜頸部切開,同時舉盾擋下兩記劈砍;
再持盾向前一記衝撞,將兩人撞飛出去;長劍帶起一圈圓弧,幾個胡虜飆血倒下;
「他不是神仙,也不是妖魔,殺了他!」
胡虜首領見狀大吼一聲,舉著彎刀率先沖了過來。
噗!
方晨瞬間換回了長槍,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入了對方胸膛。
咻咻咻——
一波稀疏箭雨飛來,方晨連忙舉盾遮擋,寥寥幾支羽箭射中小腿,卻被護腿擋了下來,隨即掉落在地。
方晨奮力量甩,將長槍投了出去,將兩個胡虜串成了一串;再甩出三支飛刀,胡虜再次倒下三人。
「快逃啊——」
剩下的胡虜嚇得魂飛魄散,無論方晨是人是鬼,都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紛紛轉身就逃,卻忘了地上的鐵蒺藜,除了兩個幸運沒踩到外,其餘的紛紛倒地慘號起來。
方晨乘機上前,將幾人一一結果,將劍盾一收,取出弓箭瞄向兩個逃躥的胡虜。
咻咻——
噗!
噗!
兩個胡虜身軀一頓,搖晃著撲倒在地,箭矢從后心直透前胸。
箭矢剛好用光,方晨又從商城買了一千支。
成交的瞬間,提示音再次響起,方晨聽后驚喜至極,竟然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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