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半截屍骨案(3)
「如果你是剛剛搬過來的話,怎麼會對這裡知道的這麼多?」陳淪模仿著加賀一郎的聲音,對著在四處觀看的小泉三子說道。
「嗯?」小泉三子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看同樣有些發愣的加賀一郎:「加賀警官你為什麼這麼問?」
「嗯~」加賀警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這是…」
「大叔,你怎麼知道三年前這裡發生了地震?」陳淪露出童真的表情問道。
「這,對,還有你說十年前這裡工廠倒閉?你不是這裡的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精確?」加賀警官聽出陳淪的提示,不由的順著問道。
「啊啊!」小泉三子點了點頭:「我是這裡的人,但是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回來了!」
「你是這裡人?」
「嗯嗯,我在這裡長大,十幾年前因為上學的緣故,我離開這裡!雖然我不在這,但是一直都關注著家鄉!」
「那你開始怎麼說回到這裡是因為沒錢?」
「不是沒錢,而是這裡活著很舒適!」小泉三子淡淡的說道,但即便是加賀警官此刻都感覺到小泉前後所說有出入,他的話中有所隱瞞。
「我有點累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要去休息了!」小泉三子淡然的語氣包含了一絲逐客的感覺,隨後,小泉三子自顧自的背過身,向著房內走去。
「你記不記得這附近有沒有一個腿殘疾的女孩?十五年前失蹤的…」陳淪模仿著加賀警官的聲音詢問:「失蹤之前,她的手臂曾經斷過?」
小泉三子沒有回頭,只是平淡的回道:「不記得!」
「你家原來是做什麼的?」陳淪繼續問:「我的意思是十五年前你們家是不是做建築相關行業的?」
「不是!」小泉三子說完,回到了房間。
「他這人絕對有問題!」小泉三子進屋之後,加賀一郎小聲的對陳淪說道。
陳淪點了點頭。
這時候,窩內的狗子小六,似乎是聽出加賀警官說他主人的壞話,從窩裡爬了出來,對著加賀警官犬吠。
加賀擺了擺手,嘟囔了一句這狗真聰明,然後帶著陳淪離開。
「先去牧田老人家看看吧!」
確實如小泉三子所說,警局已經有人去過一次,確實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此次再次拜訪,二人也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牧田老人家在整片村落的最裡面,沿途都是些破敗的院落房屋,這裡所處的位置不算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如此破敗。
兩邊的院子中零零星星的中了不少的櫻花樹,有的櫻花樹很大,有十幾年的樣子,有的櫻花樹很小,只有幾年的樣子。
若是來到櫻花盛開的季節,也能為整個小鎮帶來一絲生氣,而現在光禿禿的櫻花樹只是將城市的落敗再次放大。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二人來到一處明顯修繕過的木房外面。
「這就是牧田老人家了,聽回來的警員彙報,這裡小城現在就只剩下十幾戶人,牧田老人住的最久,這裡的居民都信任他,把他當做村長一樣的存在!」
在加賀警官給陳淪講述牧田老人家情況的時候,陳淪卻一直盯著門上掛著的兩盞紙燈。
「陳淪,你在幹什麼?」
「加賀哥,你看這!」陳淪指了指吊著紙燈的繩子。
只見那繩子以特殊的結繩方式固定在門框上。
「這是?」加賀吃驚的看著這盞紙燈:「先進去吧…」
二人對視一看,都看出對方嚴重的凝重,隨後二人謹慎的走進院子。
「牧田老人!」加賀警官喊了一聲。
不多時,一位八十左右的看著,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你們是?」老人聲音很小,有氣無力。
「我是警局的加賀一郎,你可以叫我加賀警官!」加賀一郎友善的說道,同時也警惕的看著四周。
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們不是來過一遍了嗎?挖到骨頭的那家人,好像是叫什麼田中衙內,十幾年前就走了!你們要找他的信息,就去市政部門看看!」
「不是!」加賀警官恭敬的說:「我們是想要問問,十五年前,你們這有沒有人失蹤啊?」
「十五年前嗎?」老人略微思考後回答:「十五年前幾個廠子都倒閉了,走了很多人,我不記得有誰失蹤了?人太多了,記不過來……」
「那你記得十五年前這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腿有些殘疾!」
「我想想!好像是…」老人喃喃著坐在院子中的一個椅子上:「我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個孩子,她是誰家的我想不起來了,不過她出生就被拋棄,很小就在村口要飯!」
老人想起了那個人,並將所知說了出來:「我記得她應該是走了,因為十五年前這裡的幾個工廠倒閉,她已經無法要到食物了,那孩子很可憐的,她好像手斷了都沒錢治!你們提到她幹什麼?」
「昨天挖到的屍骨,就是那個女孩的!」加賀一郎直接將原因說出。
而老人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然後連連搖頭:「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活著的時候一直受苦…」
「她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那孩子能得罪什麼人?一個殘疾人!」老人連連搖頭:「而且,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實在是想不太清楚!」
「爺爺!這紙燈結繩的方式好特殊啊,我都沒見過!」
就在加賀警官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陳淪指著紙燈問道。
陳淪主要是害怕,加賀警官直接問出來,如果老人有問題會有所防備,所以,陳淪便已小孩子的口吻詢問。
「這個啊?」看到陳淪聽話乖巧的樣子,老人慈愛的說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結繩技法,爺爺家原來是木匠,通過這種結繩技法,可以將木樑固定!」
「好厲害!」陳淪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誇讚道:「還有誰會用這個結繩技巧嗎?你可以交給我嗎?」
老人哈哈一笑。
「除了我和我的徒弟,沒有人會這種結繩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