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過來

第五章 活過來

交易達成,那靈魂怨氣散去,只見朱拂曉手中的魔法網隨之收縮,然後那靈魂便被拉入了魔法種子內徹底磨滅,接著無數的記憶擁蜂般向著其靈魂中湧來。

他並非不能強行將此人的靈魂磨滅,但此人怨氣太重,他要是強行將對方磨滅,只怕會留下隱患,不能完全操控體內的肉身,或者是出現莫名的不契合。

是以,朱拂曉不敢冒險。

再者說,明明能和平解決的事情,何必又非要動刀動槍?

「原來,我這具肉身也叫朱拂曉。八歲的小妹叫朱丹,早些年精神受到過創傷,永遠都只有五歲的心智。但是……老爹卻姓翟,而且還在瓦崗山當了山大王是什麼鬼?如今是大隋當道,聖天子楊廣籌謀東征高麗之事。」朱拂曉眼神里滿是莫名之色:「我竟然來到了隋朝?」

「當年翟家遭受慘案,老爹因為李密被牽連,母親死在了小妹的眼前,使得小妹心智遭受重創。然後,老爹安排自己與小妹改名換姓來到了這個瓦崗山下的小村莊,自家卻進入瓦崗山,搖頭一晃變成了山大王。」朱拂曉此時徹底吸收了那殘魂的記憶力,眼神里露出一抹思考、意氣風發:「這是一個大時代!波瀾壯闊的大時代。」

「不過,自家老爹的下場貌似不怎麼樣啊?明明開局天胡,有望一統天下,席捲中原的王炸,卻硬生生的打得稀巴爛。」朱拂曉此時只覺得靈魂通透,對於自家的處境已經知曉的七七八八。

「有趣!有趣!隋朝!隋朝!有危險,也有機遇。」朱拂曉靜靜的消化著體內記憶,就連為何一命嗚呼的事情,都在其腦海中流淌而過。

不過是半個時辰,他就已經完全接納了對方記憶,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

「真是一個令人嚮往的時代,我也想看一看,這千古聖君究竟有何魅力!」朱拂曉對於楊廣的評價,心中是五五開。

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

後世史學家對於楊廣的抹黑,他心中嗤之以鼻。只要是有點腦子,就知道楊廣的偉大。楊廣就是得罪門閥世家得罪的太狠了,否則又豈會被抹黑成這般樣子?

別的不說,就單單一個科考,可以延續到二十一世紀,這是何等的豐功偉業?

這就是一條人人如龍的登天大道!

「想那麼多幹啥,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子罷了,就該整日里思考著如何好好學習,早日登科及地,榮登金榜。眼下,還是先活過來再說吧!」朱拂曉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在黝黑的屋子內打坐修行,不斷煉化抽調體內的死氣,維持著肉身不在腐朽。

伴隨其體內魔法種子的壯大,那靈魂的滋養,朱拂曉一身修為越加精深,抽調體內死氣的速度越來越快,每日里抽調死氣的速度,已經遠遠大於死氣誕生的速度。

每日里死氣誕生就那麼多,而朱拂曉卻在每日里都在變強。

白天修行「聖杯法」,努力打造出屬於自己的魔力源泉,晚上修鍊死亡魔法,不斷抽調體內的死氣。

時間匆匆,日子就這般匆匆的過,一個月後的清晨,伴隨著最後一絲絲死氣被吸收,朱拂曉的體內一陣陣跳動傳來,那一股股滾燙的熱血在身軀內流淌。

「活過來了!終於活過來了!」

朱拂曉慢慢站起身,輕輕攥拳,感受著柔軟的身軀,再無那種背負大山的感覺,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光彩,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酒窩。

陽光是如此的明媚,空氣里散發著稻田的香氣,眼前世界不再是黑白,而是一片彩色。

最關鍵的是,丹田中的死亡魔法種子,已經由拇指大小化作了拳頭大小。

至於說聖杯,只是觀想出了一個朦朧的輪廓,多了幾分玄妙的氣機,整個聖杯似乎籠罩於雲霧之中,懸浮在其定境內。

「肉身是活了過來,但還需要以死亡魔力洗鍊周身每一寸肌膚,徹底洗去那靈魂原本的印記,然後這具肉身就會成為一張白紙,任憑我書寫。到那時,這具肉身才是真正屬於我的肉身,所有前身留下的細胞、氣機,都會徹底蛻變了出去。用武道修行的話來說,就是:洗毛伐髓。改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猶若是新生。」朱拂曉緩緩推開窗子,一陣微風拂面,看著天地間的綠色,眼神里露出一抹陶醉。

世界如此美妙,唯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會知道活著是何等的美好。

「接下來,就是徹底洗鍊這具身軀,然後解決這具身軀內留下的隱患。這具身軀似乎招惹了了不得的大敵!」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他藉助這具肉身活了,但這句肉身的敵人可不管這具肉身裡面的靈魂是誰,若叫對方知道自己挺了過來,只怕麻煩依舊會如約而至。

「我現在已經是魔法學徒,倒有些自保能力。死亡魔法能運用的學徒級別術法神通依舊有很多。」朱拂曉心中念頭轉動,這些日子他也沒有閑著,掌握了許多學徒級別的術法。

「可惜,翟老爹總覺得做盜匪不怎麼安生,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危險,所以將我留在了小村莊隱姓埋名,以另外一種形勢生活,絕不會允許我插手盜匪的事情。否則,我要是能進入瓦崗寨,憑藉我的先知先覺,輔佐自家老爹,或許有些機遇。」朱拂曉心中念頭轉動,然後看向了依舊在床榻上睡懶覺的小丫頭,慢慢的推開門,來到院子里活動手腳。

朱拂曉兄妹搬來這村子不久,一直都是深居淺出隱姓埋名,與這村子中的鄰里之間並不熟悉。否則也不會朱拂曉躺在床上一個月,左右鄰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看望。

「我這身傷勢,也不知道是被理正找人做的,還是那柴家做的!或許都有可能!」朱拂曉背負雙手,在院子里散步。

死過之後才知道活著的美好!

所以,不管是誰,想要要他的命,他都會先送對方去見閻王。

「這個世界沒有閻王,或許以後我就是閻王!」朱拂曉笑了笑,曾經的翟讓那也是東都法曹,執掌所有的律法,見識不可謂不廣,稱得上是位高權重。雖然依舊是吏胥,不入官員品階,但權力可一點都不小。

身為東都的法曹,那就相當於後世的公安局局長,錯非被那李密給牽扯到,豈會落得如今地步?

「狼族!這個世界是有獸族的!不過是一些長著人類身軀,頂著妖獸特徵的種族。獸族比人來強大,個個都是身強體壯,一個尋常獸族戰士,能力拚十個人類普通成年男子。不過人類依靠奇巧機關,將獸族趕出了中原大地,驅逐於塞外蠻夷之地。與我前世記憶中的隋唐很像,但卻又不一樣!」朱拂曉在庭院內走了一會,此時天邊太陽升起,暖洋洋的太陽照射在身上,雖然叫他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但是體內的死亡魔法卻覺得有些躁動。

那天地間的至陽生命力,叫死亡魔法有些不安。

冥冥中似乎有些敵意!

那是死亡與生命的敵意。

朱拂曉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流淌的魔力,然後在烈日下開始修行聖杯法。

白天死亡之力被壓抑,但聖杯法卻是無妨。

待到日上三竿,才見其收斂功法,轉身走入屋子,就見小妹和死豬一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朱拂曉搖了搖頭,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轉身回廚房準備早飯。

說來也是,翟讓身為瓦崗寨的盜匪頭目,竟然只往山下搬米,家中連個葷腥都沒有,簡直是沒有道理。

朱拂曉其實也不想想,盜匪的日子能好過?

大家都是活不下去才做盜匪,為的就是有一口飯吃。影視劇中那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都是騙人的。

有錢的盜匪早就下山洗白從良了,誰還在刀口討生活?

能有的吃就不錯,他還嫌棄粟米不好吃,殼硬難以下咽。

煮好米飯,然後用粘稠的米湯代替油水,將青菜煮了煮,再看看手中的鹽礦,朱拂曉沉吟了一會,還是放進去煮一煮。@:.

沒有鹽巴的飯菜,實在是不好吃。他雖然知道鹽礦有毒,但那又怎麼辦?

難道一點鹽也不吃?

做好飯菜端上去,小妹不知何時古靈精怪的已經爬起來,蹬開涼席直接竄了下來:「哥,不都是說我做飯,你怎麼又起早做飯了?」

口中說著,卻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了哪裡,搶過大碗吞咽了下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小妹,朱拂曉苦笑,他這一個月過得苦啊。虧的小妹智力始終停留在五歲,否則自己不吃飯的事情,如何也瞞不過去。

那「已經提前吃了」的謊言,倒是叫小姑娘心中沒有起疑。

朱拂曉眉毛挑了挑,將碗中的粟米巴拉入口中,然後細細的嚼嚼。

很硬,有些拉嗓子,但卻有一股很純的味道。那是五穀紅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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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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