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果然是在做戲!
南汐很漂亮,此刻她柔弱無骨的身子靠得很近,眼裡濕漉漉的像只涉世未深的小鹿,身上的味道勾的能要他的命。
可是,這女人喜歡秦遠。
沈西決捏住她的下巴將人推遠:「我說了,你不合適。」
眼看著美人計失敗了,南汐眼神一轉,美眸里充滿了淚水。
「我真的好想好想演戲啊,如果不能演戲我就會睡不著,睡不著我就會掉頭髮,掉頭髮我就丑了,丑了你就會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沈西決:「……」
南汐抬起手去抹眼淚,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沈西決的注意。
他看著那枚婚戒,想起下午白異彙報給他的內容。
她為了這枚婚戒在垃圾里翻找了一夜。
沈西決心裡微微動容。
片刻后,冷淡的說了一句,「我考慮考慮。」
「老公,謝謝你!」
南汐開心的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后,乖巧的從他身上滾下來,哪裡還有剛才說自己變醜他就不會要她的慘樣。
南汐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一拍自己的額頭:「差點忘了。」
她沖男人道:「老公,我想回趟家。」
就要到父親吃藥的時間了,她必須儘快回家阻止才行!
前世因為與沈西決的婚事,她跟父親鬧得決裂,從此沒去關心過父親。
後來父親死了,她才知道父親是被后媽與秦遠聯手害死的。
他們將父親治病的葯換了,換成了慢性毒藥,這一世她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害死。
沈西決聽聞她要回家后,神色一沉。
這女人剛才還對他甜言蜜語,現在就急著趕回家去見姦夫!
果然對他的乖都是裝的。
「停車!」
車子停下,沈西決冷酷至極的對南汐道:「下去!」
南汐:「……」
他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南汐不敢惹,於是乖乖的下了車。
沈西決的車駛離視線,南汐沒辦法,招手叫了輛計程車,報了家裡的地址。
另一邊,白異邊開車邊觀察沈西決的臉色,輕咳一聲道:「總裁,讓夫人單獨回去,好像不太好。」
「結婚第二天就單獨回去,萬一那個居心叵測的趁機……」
沈西決擰眉,他知道白異說的是秦遠。
他就這麼放任南汐去見秦遠,的確是合了她的心意?
「掉頭。」
「好的,總裁。」白異一個漂亮的掉頭,回到剛才南汐下車的地方。
然而,原地只有飄落的幾片樹葉。
沈西決幽黑的眸看著南汐站過的地方,臉色臭到了極致。
她果然是在做戲!他都沒走多遠,她就急不可待的飛奔到心上人那裡去了。
該死的女人!
……
南汐手提鳳祥齋的椒鹽酥下了計程車,父親最喜歡吃這一口,所以剛才路過鳳祥齋的時候她讓司機停了車。
抬頭看著熟悉的家門,南汐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個家,前世她與父親鬧翻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南汐深吸口氣,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南家的老傭人,看到南汐時她微微一愣,隨即笑容滿面道:「小姐,你回來啦,快進來。」
說著,伸手幫南汐接過椒鹽酥。
「季媽,我爸呢?」
「老爺在樓上休息。」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客廳。
沙發上坐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雖上了年紀但保養得當,她正低頭玩著手機,聽到說話聲后懶懶的抬眸望過來。
看到南汐的一剎那有些驚訝,這野丫頭怎麼回來了?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竟然還有臉回來!」
關雪精緻的臉上堆滿譏諷刻薄的笑,翹起的丹鳳眼透著幾分惡毒。
南汐在沙發上坐下,瞥了眼關雪,淡淡道:「這回自己家,難道不可以嗎?」
關雪是她后媽,從小對她就很一般,所以她對關雪也沒有好感。
以前關雪針對她,秦遠便會站出來維護她。但是,這不過是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碼罷了。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依賴秦遠,好謀她家的財產。
南汐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你愛回就回,我只是擔心老爺子被某人氣得升天。」
關雪意有所指的瞪了她一眼,便起身朝樓上走去,臨走前對季媽道:「你是木頭啊,還不快去煎藥!」
季媽應了一聲朝廚房走去,南汐目送關雪上了樓后,進了廚房。
「季媽,我爸的病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醫生說中藥起效慢,但是不傷身體。」
季媽邊說邊忙碌著準備煎藥,南汐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葯遞過去,道:「季媽,我爸喝了那麼久的葯也不見好,不如試試我這副新葯吧。我特意找了個出名的老中醫開的,吃了或許會有點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