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屈的逆行者
原本一臉和藹的老師這一刻變得堅毅,他的衣服換了一套不再是教書時期的白色,徹底的變成了褐色,氣質一下子就不同了。
然而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老師的語氣明顯不同了,陳德志直接怒斥道:「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你還出來搶修幹什麼?等到過了之後再修難道來不及嗎?」
後面一根羽箭飛了過來,陳德志宛若沒有看到的樣子,不過龐鼎軒的臉色已經變白了,當他想要喊出小心要躲避的時候,一塊岩石出現在後面直接擋住了羽箭。
看到老師的危險被化解后,龐鼎軒一臉堅毅的說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時候會這麼做,但是這是我的職業,我必須要維護好電力傳輸的線路。」
「既然想不明白那麼就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畢竟你也要為自己的職業負責不是嗎?」陳德志轉過頭來,他的雙手變成了岩石,猛地一丟,一塊巨型的石頭朝著天空直撲而去。
在修復的過程中,龐鼎軒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那瓶藥劑在剛才躲避的時候碎裂開來了,裡面的液體在不斷地往外滲透,不過這時候已經沒辦法考慮了,必須要修好眼前的這電線。
隨著最後的一截修復的途中,他發現材料消耗完了,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最缺的保護晶體沒了。
天空中的戰鬥還在繼續,雷雲在不斷地凝聚著氣勢,看起來最猛的一波還在積蓄中,龐鼎軒看著已經碎裂了的瓶子。
「到底是賭一把還是選擇放棄呢?」他的內心中出現了兩個選項。
瞬間迷糊了一小會兒他果斷選擇兩個都要。
瓶子被從破裂的地方被切了開來,裡面的液體全部流失,而瓶子的晶體正好是目前已知的適應保護晶體之一,能夠保存能量的傳輸,十分的穩定,但是不耐外部碰撞。
賭了一把成功了,晶體連接了電力,整個小鎮的電力開始全部傳輸的流暢起來。
而選擇放棄的,沒錯就是自己的成為能量者的可能性的未來。
看著全鎮的電力開始不斷地傳輸起來,一架能量信號塔已經緩緩地升起來了,風雷雀以自己的身軀擺脫了所有人,然後沖向了雷雲中。
「不好他打算吸收雷電的能量然後擊碎我們。」一位虛三星的能量者下定判斷。
陳德志吐了一口血痰后說道:「這種情況下我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把我們的所有能量賭一把看看能不能削弱接下來的這道風雷雀帶來的雷電了。」
烏雲停止了運轉,雷雲的雷電不再外泄,有的是往內,兩秒后,一隻巨大的雷電風雷雀出現在小鎮的天空中,風雷雀帶著雷電的威力下來,而雷電則引導著風雷雀的方向。
肆虐的雷電被一群二星和虛三星的能量者以能量屏障堵在了不到十米高的地方,然而一邊的小雷電不停地散落,面對這些小雷電誰也沒有好辦法解決了。
就在不遠處的龐鼎軒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只見他鬼使神差的舔了一口自己的手,發現嘴巴麻了。
一道白色的散雷沖向了他,在前方阻攔的陳德志看到后,人都差點被嚇到了。
然而雷電與龐鼎軒碰撞后並沒有發生爆炸,反而產生了更加奇怪的表現,那就是雷電似乎被他握住了,或者說是掌握住了。
「我明白了,哈哈哈哈我明白了!!!!」笑聲中夾雜著哭腔,龐鼎軒這一刻徹底的明白了,自己原來不是什麼能量者廢柴,當初儀器為什麼沒有檢測出來很簡單,因為他的能量屬性不是當時常規的屬性,而是雷電。
不同於普通的電氣系,他的更準確來講是雷電,是大自然的雷電,只有大自然的雷電與他極限接觸后,他才能發現,難怪自己那麼喜歡下雨天,難怪自己並不怎麼懼怕眼前閃過的雷電,原因出來了。
運用所學到的方法,他以手上的這道雷作為吸引,所有散落的小雷電都匯聚了過來,一道雷電的長矛不斷地形成中,同時一道枷鎖從他的背後顯現出來,這道枷鎖是虛影,但是不斷地被雷電侵蝕,直到徹底的消散。
第一位雷系能量者正式出現了,而作為第一位掌控雷的能量者,能量給了他一個反饋,那就是直接登上虛四星,而且還是徹底的成型虛四星。
當所有的散雷都被他手上的雷矛所吸收后,他以自己的能量作為指標勾朝著風雷雀標記了過去。
「趁著我們還能支撐住,龐鼎軒你發動最強的攻擊吧。」
陳德志再次吐了一口血,以實兩星的實力阻擋偽虛四星實力的風雷雀太難受了。
龐鼎軒吐出三個字:「雷罰矛!」
手中的雷矛被直直的丟了出去,但是其目標就是風雷雀,不過轉眼間,風雷雀身上的雷電不見了,就連它的上半身胸也不見。
「故意引雷,為突破,造無辜殺孽,天不降罰雷,我自掌雷而刑。」投出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想的便是這段話。
雨停雲散,龐鼎軒邁入了屬於他的道路,被國家部門特招,三個月時間完成了實四星的突破。
二十歲那年於邊境區域擊殺實五星影虎,三十歲一人孤身前往南亞大陸擊殺三名叛國者,並且同時擊殺一位實六星的剎托,回歸時遇一村被噬魂蛇襲擊,招來雷域鎮殺之。
四十二歲閉關時,年邁的恩師在林園散步遭野獸空骨野豬的突襲身死,一位鄉鎮知名的教育者就這麼憋屈的死在偷襲之下。
本來正在閉死關的龐鼎軒感覺到心中不舒服突破死關而出,接到消息時第一時間回去組織了葬禮儀式,並且在葬禮后的第八天,於他的故鄉城市所有的空骨野豬一族全部被滅。
四十六歲擊殺了空骨野豬王,如今五十歲的他已經是一位實八星的存在了。
「老師常說:若想取得成功,必先學會負責,連自己都不努力和負責,別做白日夢了。」
而現在的他正注視著邊境區域,他在保衛邊境不受到外來的異獸侵入,他的目光觸及的是責任,是背負起恩師曾經給予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