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弟再逢 功出五行
張岩心想：「自己還真有眼光連義弟他日非池中之物都事先料到了。」張岩今日見到瀆日的武功后，對自己之前與他結拜之事更加佩服，當然只能自己心下知道。
「你這小子，當初不是說不會武功嗎？才多久不見就練就了一身如此高明的功夫。」張岩有些埋怨似的看著焉瀆日說，自從他下山數日以來，也逐漸懂得了許多塵世的道理，也沾上了紅塵之氣。
「這個小弟上次也無意隱瞞，只是那時我初習武功，根本不入流呀！」焉瀆日答道，同時心想，那夢中的人傳授自己武功，又從未與人有過較量，哪知武功深淺。
「也是，上次見你之時，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現在知道你那時候不是有意隱瞞就是的確不會。不過你施展的武功卻是我五行門的功法劍招，難道有我派的高人在暗中指點你？」張岩又用雙眼望向焉瀆日，眼中的這點埋怨變成了疑惑。
「我前段時間見到一個中年人曾經施展過這套劍法，我就偷學了幾招。」說完還繪聲繪色地描述起那個中年人來。看來這焉兄弟也會撒謊，萬劍歸宗都使出來了，難道還是我們掌門親自教的？張岩心中想道。不過他並未揭穿，換了個話題道：「剛剛一場惡戰，想必大家都餓了，不如隨我一起去吃個飯吧，咱兄弟分別許久今日重逢，正要不醉不歸。」
「正是。」
一行人在一客棧吃完晚飯，也就地下榻了，這是那個為首的中年人蠢蠢欲動，但又舉棋不定，張艷連忙叫上焉瀆日出去。
「兄弟呀，你也知道，你今天的表現太過驚世駭俗了，把我們掌門的成名絕技都使出來了，我是鐵定不會亂說的，但我的哪些師兄弟師叔就難說了，不是難說是一定會跟家師稟報的。」
「那又如何，我又不為惡。武功又並非竊取，我練功與他人何干，況且我至今未離開這如州城這小城，又如何能去你那遠在西方的五行門行偷竊之事。
「話雖如此，可你這武功確是我門中點擊所急亦是不假，你又非我派中人，這武功來歷很難說清的。」
「大哥大可不必擔心，今日之後我便遠走他鄉便是，這樣大家都不用為難了。」焉瀆日說道，心中又想不知道師傅走還是不走，那師傅懶惰得很，若自己不再難保不餓死在破廟裡。
「這不好，怎麼可以讓你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二弟家中可還有親人？有的話可先去他家暫時避避，讓你一個人獨自遠行為是不放心那！」
「親人？我自小便無父無母，是鄰家收養了我且視我如己出，若要說親人便只有他們一家了。焉瀆日想起了家鄉的養父母也不知他們能否安然度過荒年。」
「實不該提及這些！」
「不礙事，我就先回養父母家暫避風頭吧，自父母下葬至今未曾在其二老的墳頭加土已是大不孝了。」
「莫提這些傷心事了，你我且痛快喝酒，日後太平了，為兄便去找你。」
「那恭敬不如從命！」
二人再進去時其他人都吃完上樓休息去了，唯有張岩妹妹張清還在桌前等他二人。
「師叔，他人先上去休息了，叫我留下跟你們招呼一聲。」
「嗯，你也早寫上去休息吧！」張岩對妹妹說。
「耽誤妹子休息了！」焉瀆日也有些不好意思。
「焉大哥小妹有一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可否讓小妹看看大哥的真容，小妹知道此一別，與大哥再見恐無期也！」張清甚是傷懷。
「這有何難你去取盆清水來。」
張清上去取了毛巾熱水與焉瀆日，焉瀆日就在大堂上洗了臉用毛巾擦了擦，又用梳子梳了頭髮，昏暗的燈光下便出現了一張驚艷四座的面龐，若非稍濃的眉毛與漸長的鬍子還有凸起的喉結表明他是個男性，非得叫滿堂的人都錯以為是傾絕天下的美人。
焉瀆日雖以乞討為生但總不至於餓著，他的身子有些單薄，但臉色紅潤唇紅齒白，一張臉上毫無瑕疵，且他的臉型竟是蛋狀，加之額前軟毛濕后貼在額頭，更顯的三分儒氣，他雖學劍，但卻未曾握劍，十指纖細異常，攏發之際，竟讓周圍之人有：美人鏡前攏青絲，峨嵋微蹙須傾城之感。
那張清細語道：「天下間任何言語都難形容你了，這一生我都不可能忘卻這張臉，世間再難遇見了。」張清的語氣充滿嘆息，仿若世間將最珍貴的東西擺在眼前卻又只能忘之離去。
張岩有些語無倫次道：「我知道兄弟你為什麼要以泥遮面了，若真以真面目示於人前，那你還能安然至今。恐怕無有此事。」
焉瀆日臉有些紅，對張清小聲說：「可看完了？」
張清點了點頭。
焉瀆日遂對張岩道：「看來今日無法陪大哥盡興了，你我二人有大緣分他日定有相見之期，瀆日先走了。」
張岩有些不舍，但還是緊閉嘴唇目送焉瀆日離去。
後有當日就見過焉瀆日真容的人，將這消息悄然散了出去，竟還有人將他畫了出來，那人畫完后覺得畫里有些不妥，遂苦思三日後改掉不妥之處，竟是那男子的特徵，一經改掉這畫中人猶如那月中仙子讓人無法直視。
此畫以訛傳訛竟把焉瀆日說成是傾國傾城的角色。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話說焉瀆日張岩分開后，回了破廟，他師傅還在睡覺，便叫醒他一起吃東西，吃完后他去找李鐵說他想回家看看，並且囑咐他照看李道長，李鐵自然應承下來。
次日拜別李道長，離開了這座為他遮風擋雨的寺廟，那尊彌勒笑著看他離去，這一走便是命運的轉折。
焉瀆日走了，二日後便有人找到那間破廟，一行人中有張新面孔，張岩對他說道：「太師伯我那結拜兄弟就棲身在這間破廟內，今日可能時辰太早，還在外面乞食未歸。」
「那他師傅怎麼就不見了蹤影了，不是說他有位整天只知道吃飯睡覺的師傅嗎？怎麼練個鬼影都沒有了。」
的確李道也不見了。
「快讓門下弟子搜索全城，一定要找到這師徒二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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