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辯解

「說吧，你家主子是怎麼指使你下毒的，又是為什麼要害葉嬤嬤的。」素錦搬了凳子過來，蘇小魚坐下后，看向小桃，「你以為你不說，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本妃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本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管是你，還是你家主子，你們誰都別想輕易的糊弄過去。」

「王妃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當時奴婢只是去廚房給主子拿參湯，奴婢只是經過，這裡是陳王府，后廚每日不少人進出，奴婢進去一下怎麼就成了嫌犯，王妃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是奴婢的錯，是不是太武斷了。」

「武斷？」蘇小魚冷笑著站起身，「是不是武斷，等下等你主子來了就知道了。」蘇小魚扭頭朝素錦使了個眼色，素錦拿著帕子堵住小桃的嘴，等側妃過來，蘇小魚直接說道，「妹妹最近日子似乎過的有些無聊，不過下毒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

「王妃在說笑話嗎？什麼人命不人命的，妾身剛才在房裡休息，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側妃將所有事情撇的一乾二淨，蘇小魚也不著急，繼續說道「是嗎？可是你家丫鬟已經招了，她說是你，主使她這麼做的，怎麼，難道這個丫頭說的不是實話？」

「當然不是實話了，妾身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葉嬤嬤可是王爺的奶娘，妾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姐姐可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我自然相信妹妹了，只是……」蘇小魚有些為難的搖搖頭，』「可是小桃說你一定會這麼說的，所以她給了我們這個。」蘇小魚將剩下的毒藥遞過去，「妹妹好好看看，據說這個毒藥出自柳家，京都城內，也只有柳家有這個東西，妹妹口口聲聲說冤枉，不如你先解釋一下這個，」

側妃沒想到小桃這麼蠢，下毒還拿柳家的東西來做。扭頭不滿的瞪了小桃一眼，隨後快步上前，伸手給了小桃兩巴掌，「沒用的東西，自己做錯事情還要跑來讓本妃替你背鍋，區區一個丫鬟，不要也罷。」

側妃想讓小桃頂罪，小桃嚇得臉色蒼白，拚命搖頭，可惜側妃根本不看。轉身討好的朝蘇小魚說到，「姐姐，此事你不用看妾身的面子，她這般對葉嬤嬤，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要殺要打，都隨著姐姐。」

側妃這是徹底放棄小桃了，或者說，側妃恨不得小桃立刻死了，這樣就沒人知道她之前做過的事情了。可惜，百密一疏，她怎麼打鬥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蘇小魚設計好的，她就是知道側妃不會輕易承認，也知道小桃衷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賣側妃。所以才來這麼一出。

眼下看來，效果不錯。素錦上前抽出帕子，小桃得了自由，迫不及待說道，「主子，奴婢對您一向衷心，您怎麼能為了自保就不顧奴婢的性命？」

「你在胡說什麼，本妃做什麼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行了，該說的本妃都說了，以後……」

小桃苦笑著搖頭，還有什麼以後，今日她總算看明白了，在側妃眼裡，他們這些奴婢都是她用來遮掩罪行的，關鍵時刻，她是沒有良知的，以前她不明白，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所以……小桃跪著來到蘇小魚跟前，「奴婢說，奴婢都說，葉嬤嬤身上的毒是我家主子讓奴婢下的，主子說了，葉嬤嬤幫著王妃欺負她，她生氣，不甘心，所以想要葉嬤嬤的命。」

「今日奴婢也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廚房下的葯，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奴婢真心做的，奴婢也知道這般害人不好，所以奴婢才在下毒的時候，少下了一些。還請王妃明鑒。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葉嬤嬤沒什麼大礙，蘇小魚感激小桃的手下留情，扭頭看向側妃，側妃怎麼都沒想到小桃會臨時倒戈，氣憤不已，「賤人，本妃怎麼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幫著外人一塊來害本妃，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了嗎？你想讓他們跟著你一塊陪葬嗎？」

側妃拿小桃的家人來威脅她，當初側妃嫁過來的時候，柳夫人故意挑的家生子，目的就是為了有東西牽制他們，這樣一來，即便日後側妃走了什麼，這些奴婢也只能為了家人忍氣吞聲，將錯事背下。

眼下側妃就是這個目的，只可惜她依舊失算了。小桃冷笑著擦了一把眼淚，「主子真以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嗎？就在前幾日，主子的母親和爹爹，都被大少爺打死了，原因不過是因為我娘沒有擦乾淨桌子，只是因為這個，大少爺就打死了兩條人命。奴婢不說，不過是奴婢的家人希望奴婢能好好活著……」

可是她忘記了，她的爹娘忘記了，柳家根本就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瘋子，他們既然可以打死他爹娘，她的性命又有什麼輕重，今日幸好王妃在場，不然，她或許早就死了。

側妃還要說什麼，蘇小魚讓素錦將小桃帶了下去，「妹妹還是不肯承認？罷了，左右現在也不重要了，管家，將側妃送回柳家。告訴柳家之人，這樣蛇蠍毒婦，咱們陳王府要不起。」

「蘇小魚，你敢。你若是將我送回去，王爺是不會放過你的。」側妃拿王爺威脅蘇小魚，可惜，蘇小魚根本不怕這些，「本妃也很想知道，你謀害王爺的奶娘，王爺知道之後會不會為你求情，妹妹，你說你來了王府也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死一點長進都沒有。」

真以為還在柳家？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無人管？這裡是陳王妃，只要有他在，她就絕對不會讓側妃橫行的。管家讓小廝將側妃帶走，蘇小魚又讓賬房將柳家的聘禮送回去。很快京都城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柳家女子被陳王府退回去了，連嫁妝都退回去了，看來是休棄了，只是陳王爺不是不在京城嗎？難道是陳王妃，想到陳王妃，眾人神色變了又變。

都說陳王妃離開，沒想到陳王妃竟然連側室都直接趕走，但是很快京城又有了第二個版本，不知道是誰將側妃在嫁到王府之後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的那叫一個仔細，聽著連連驚訝不已。

不得不說柳家女還真是與眾不同，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讓人……嘆為觀止。此事柳家就沒有這麼好的氣氛了。柳夫人哭哭啼啼，柳家大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側妃端坐在一旁，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休棄一般，「娘，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等王爺回來，我定要好好給蘇小魚一點教訓，讓他知道，王爺心裡到底在意的是誰。」

柳家大嫂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冷笑道，「事到如今小妹還在做夢啊，實話告訴你，一個時辰前王爺就回來了，王爺來了嗎？再說了，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陳王的心思都在陳王妃身上，若不是之前皇上故意賜婚，你覺得有你什麼事情。」

不得不說，柳家一家子也就大媳婦是個明白人，事到如今柳家竟然還想等著蘇小魚來認錯，然後八抬大轎帶側妃回去，真是做夢，先不說側妃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就是蘇小魚那性子也不會與旁人妥協的，更何況，她做的有理有據，為什麼要來道歉？

「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家的人。怎麼，我被休棄你很開心嗎？我告訴你，我要是不好了，你也別想好過。」側妃一副不講理，大嫂早就習慣了，「隨便你，左右之前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只是想到這個小妹要回來，以後的日子怕是會無比精彩，「對了，你之前的院子已經給你侄兒了，你這次若是要回來住，就去京城的莊子吧。那邊地方大，隨便你怎麼折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將我趕出去？」側妃這次沒傻，直接聽出了大嫂話里的意思，「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柳家，我是柳家的女兒，我回來住哪裡與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之前的院子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你兒子住。」

「那也是你侄子，再說了，娘也同意了。」大嫂懶得與側妃爭辯，「好了，我還有事要忙，爹娘我先下去了。」

大嫂離開后，側妃開始數落大嫂的不是，柳大人聽著頭疼，「行了，現在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不能被休，咱們柳家丟不起這個人。」柳家這些年丟的人還少嗎？柳大人話音一落，眾人紛紛看向她，柳大人也覺得這麼形容有些奇怪，隨後轉移話題，「總之，你不能回柳家，被休棄回來的姑娘之後那個有好下場了，即便被王爺厭倦你這一輩子也只能呆在陳王府。」

柳大人親自帶側妃去陳王府請罪，側妃不願意，「爹我沒錯，我為什麼要去道歉，我不去。」側妃還等著蘇小魚來找他道歉，讓他道歉，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讓他道歉。側妃不依不饒，不管柳大人怎麼說，側妃就是不同意，氣的柳大人直接發火。

「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現在這個歌京都城都傳遍了，要不是老夫臉皮厚，今日都沒臉去上早朝，你知道同僚都是怎麼揶揄老夫的嗎。你身為柳家的女兒，老夫可一直沒要求你做過什麼，你現在倒好，不但不幫柳家了，你還扯柳家的後腿，你……你真是想氣死我才行是吧。」

「爹，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柳家我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都城是什麼意思。」側妃後知後覺想到什麼，「是她，一定是蘇小魚做的，蘇小魚為了讓王爺厭惡我，所以才編造這些的，對，都是她要害我，爹，你幫幫我，我不要離開王爺，不要離開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