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按照方子抓藥
「說不定會人命關天。」阮雲玥伸手:「可有紙筆?」
這老闆似乎對阮雲玥更加不滿意了:「你要紙筆作甚?」
「我將我需要的藥材寫下,只求老闆能夠依照我自己的方子抓藥。」
小白打了個哈欠:「主子。本喵曉得您在擔心什麼,但是本喵曉得您的擔心是多餘的,主子,本喵身上沒有病菌。所以您不需要太擔心。」
無論如何,她也必須要負責,既然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的選擇自然是做到底,既然是決定了,便不可能會改變。
阮雲玥怕的也是旁人對她的不相信「只是希望能夠來得及做我想要的一切。」
「你懂醫術?」
「懂,所以我只想要我方子的葯。」
老闆最終還是將筆墨紙硯命人抬了上來,阮雲玥將想要的藥材寫上,老闆掃了一眼:「雖然被貓抓根本便算不得什麼,可是你這葯卻是治療風寒之症的。看來姑娘的醫術並不能當真。」
便是曉得會被懷疑,但是阮雲玥並不在意:「我既然是來抓藥的,請您依照我的方子抓藥便是,多謝。」
「好。」老闆搖頭嘆息,不過阮雲玥看得出來,這個老闆似乎很是不喜她,但想來也是,畢竟她的方子的確是做不得真。
「娘親,這人竟然用那種眼神看您,孩兒屬實覺得太過分。」
阮雲玥見小風有些激動,她當即按住他的肩膀,去緩解他的怒火:「小風。聽我說,你倒是不需要太過於激動,因為為娘曉得,你做什麼都是在為了為娘好,但是你也不需要太過於擔憂,別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小風瞪了老闆一眼:「我娘親醫術可是極其好的,這個世間很難找出我家娘親醫治不好的病症。」
阮雲玥無奈,她又不是神,便是連同她自己的身子她都無能為力,更莫要說旁人了。
「小孩子一向都喜歡胡說,所以還望您莫要聽進心裡。」
「小孩子究竟有沒有亂說我不曉得,不過你這葯開的倒是沒有半分的用處。」
「說的還是很有道理,不過還是希望您能夠依照我的藥方來。」
雖然表面上不過是治療風寒的葯,但是對排除毒素還是很有用的。
「好,既然是你要求的,我自然是依照你的要求來,只不過希望你日後切莫再做出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么?阮雲玥想到了他們插隊之事,可是她也並不想如此啊,阮雲玥其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日後一定會注意,您莫要生氣。」
「我倒並非是那般小氣之人。」
小白也規勸:「主子,這人應該是屬於那種一根筋的,不過說到底,應該不是那種有什麼壞心思之人。」
這個當然不需要小白說,她也能夠看得出來,若當真是什麼壞人,今日他們也不可能會如此平和了。
「謝謝,無論如何我還是要道謝。」
厲王又沒有耐心了,他覺得站在這人群中,有了煩躁之感:「道歉道謝的事你都不需要做,要不然你便是給我丟臉。」
「表哥,道歉道謝本身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根本便沒有什麼丟人的,反而我覺得如此才是最合適不過的,難道不是么?」連同道歉都扭扭捏捏的人,可真的沒有那種帥氣的感覺了,厲王在她心裡的高大形象直線下降。
「並不是。」
阮雲玥忽然覺得有些尷尬,畢竟直接被人如此說了,她只能無奈:「雖然不曉得應該如何形容我這心裡格外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我想,只要能夠做到我想要的,本身便是一個奇迹。」
她再次看了厲王一眼,當真是愈發覺得厲王很是不錯了。至少他未曾真的難為別人,只不過是習慣了生氣罷了,對此,阮雲玥表示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人家厲王也沒有必要因為她去做人家本身便不喜的事情。
老闆依照阮雲玥的藥方去抓藥。
阮雲玥終於鬆了口氣,李茵垂頭:「多謝。」
「本來便是我們的錯,你又何必道謝,是我們對不住你。」
「不對,若非我故意糾纏,約莫也不會這樣。我真的是因為觀察了厲公子很久,我真的是很喜歡他,才想到用那個法子的,我本意……」
「我們都曉得,你本意並非如此,所以你自己也莫要太過於介懷。」
李茵點頭。
阮雲玥忽然覺得背上傳來重量,隨後覺得後背一痛,她當即轉過頭去,卻看到了一人竟然徑直砸向了她的身後,隨後阮雲玥便被人抓住了衣領:「都怪你。」
阮雲玥看著眼前之人,這是一名壯漢,不過此刻人家眼中充斥著對她的恨意,阮雲玥屬實是不曉得她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惹得旁人如此憤怒,她怒了:「怎麼了?」
「你插隊,如今我娘……」
那人甩開阮雲玥,蹲下身子,扶住了一名年邁的老夫人,阮雲玥不解:「這是……」
「我娘才是那個病情危重之人,本身便是排到我們了,偏生你們要擠到前面去,如今這可怎麼辦?她暈倒了。」
阮雲玥顧不得其他,當即蹲下身子,為老者仔細把脈,這病情真的是不簡單,「即便是抓藥也來不及啊。」
雖然很是虧欠,但是阮雲玥還是將她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接著便看到那男子眼中更甚的恨意。
老闆一把將阮雲玥再次推開:「如果你當真只是一個半吊子,我不希望你這般隨意給人醫治。」
她並非是什麼半吊子,不過別人如此誤會,她倒是也並不想解釋,阮雲玥再次誠心誠意地道歉:「很抱歉,今日是我們對不住在場的每個人,也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我們。」
厲王將包好的葯提溜起來,便扯著阮雲玥想要離開。
此刻卻見老闆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了,本身便已經是藥石無醫,令堂應該是好不容易支撐下來的。」
壯漢不停地搖晃著老闆:「你可是這裡最好的郎中了,如果你都沒有法子,那我娘應該怎麼辦啊。」
「做好準備吧。」
壯漢忽然跪下:「上官神醫,我曉得,您一定是有法子的,之前我娘的身子不好,您只是略微施針便很有用處,這次您也一定是有法子的。」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在袖中掏出了很多銀兩:「上官神醫,銀兩的事您也不需要擔心,我都有的,只要您能夠醫治好我娘,無論如何都可以,我當牛做馬也成。」
這是個大孝子,阮雲玥頓了頓,她接著又聽到上官郎中道:「這下是真的沒有法子可,之前不過是強行吊著一條命,如今……」
阮雲玥掙脫了厲王握著她的手,她折了回去:「也並非半分法子也無。」
厲王有些惱了:「你為何如此喜歡多管閑事?」
阮雲玥輕笑,厲王根本不懂這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並非多管閑事,只是覺得,既然我能有法子,便不能見死不救。」
阮雲玥再次蹲下身子,那壯漢很是不相信她:「你當真是有法子救我娘?」
「不是說救,只是能夠讓她多撐上一年之久,實話實說,令堂本身便是強弩之末,我最多只能保證一年之久。」
壯漢道:「一年也成,我快要成親了,我娘最期待的事情,一年也成。」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阮雲玥倒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能哭的如此悲慘,她終究還是心軟之人,她吩咐:「扶起來。」
她在袖中掏出了一包銀針:「我過會兒會將其身子里堆積的那些淤血清理出來,不需要害怕。」
有些話當然是需要說清楚的,她最怕的便是到時候別人胡攪蠻纏。
壯漢顧不得其他,忙著答應:「好。」
阮雲玥拿出銀針在老夫人頭上還有后脖上的穴道插入銀針,隨後她又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顆藥丸,她看了看藥丸,心中千萬般不捨得,這是秦安歌給她的,便是有各種用處。很是顯然,她如今的身子已經沒有用了,用不到能夠救一下別人也是好的。
她將藥丸塞到了老夫人的口中,沒過多久,果然如同阮雲玥所說,老夫人吐出了一口鮮血,阮雲玥已經習慣了:「我再寫個方子,只要能夠依照我開的方子抓藥,保證可以支撐一年不是問題。」
老夫人逐漸地睜開了雙眸,阮雲玥看著老夫人,她溫柔問:「夫人覺得如何?」
「渾身無力。」
「渾身無力是正常的。」
她寫下藥方,交給了壯漢。
還是有些肉疼那個藥丸,她齜牙:「此番,便算是為我之前未曾按照規則排隊的事情負責吧,畢竟我並不覺得我是不負責的人。」
「多謝姑娘,姑娘當真是人美心善,之前是我有錯,姑娘需要什麼?只要姑娘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阮雲玥撓了撓腦袋,她莞爾一笑:「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願意過多逗留,本來便是我們的錯,你們才是無辜的。所以真的不用感覺到虧欠。咱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