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攻入皇宮
翌日一早,本應該是攻佔了朝歌城的青軍,卻突然了無消息了。
鍾先生每天早上都會收到一封戰報,無論好壞,都有人來回報情況。可是今日,突然一片沉寂。
他很擔心地想要去外面看一看,卻無端被楊府里的府兵攔住,「先生,我家大人吩咐了,你們千萬不能隨意出去。不然會被護衛兵看到的。」
「那你可知,你家大人把這三萬青軍都安置在了什麼地方?」
一個府兵回答的順暢,沒有一絲絲的咯噔,像是一早就有人交代過了。
「回稟先生,三萬青軍人數眾多,為了掩人耳目,我家大人分別將他們安置在了東西南北四個練兵場內。」
鍾先生感到疑惑,「練兵場?朝歌城中何時出現了練兵場?」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勢必是要出去看一看的,等一會糊弄走了府兵,他自己去探查一番。
對方又彎腰回應,「這是瑾王殿下幾個月前新修的,因為護衛兵的能力不行,他覺得是因為平日里訓練不夠,於是就讓陛下在朝歌城的這些地方都設立了練兵場。」
府兵的話似乎很有說服力,但鍾先生不親眼看到就不放心。
等府兵離開后,他尋著記憶,從後院悄然離開。一路走,一路問。終於來到了東市的練兵場,看到這些穿著護衛兵衣服的人,他心裡一下沉了。
可當有人看到他時,紛紛走過來恭敬地行禮,「鍾先生,是要準備進攻皇宮了嗎?我等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對方的話語,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人。
「你們這身衣服?」
「楊大人昨日帶我們過來時,迷暈了護衛兵,然後讓我們穿著他們的衣服,假裝在這裡訓練。他說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鍾先生仍然疑惑,又讓他們帶著他去檢查那些護衛兵。
在練兵場後面的空地上,看到一堆衣冠不整,橫七豎八躺著的人。這一下,他似乎才放心。
又交代了對方几句,「攻城雖然簡單,但恐怕皇宮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你們這幾日,也像護衛兵一樣巡城,一旦發現有任何的異樣,立刻來楊府彙報。」
說完,他又讓人把這幾個消息分別傳遞到另外三個地方。
通通得到了回應以後,鍾先生才安心地回到楊府。
他回家的時候,正好遇上上朝回來的楊征烈。兩人一對視,有人先抱怨,「鍾先生,不是說了你們不宜在朝歌城中亂晃的嗎?」
楊征烈神色擔憂,像是生怕自己的計劃敗漏一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鍾先生更加放心。抱歉了兩句,又詢問,「今日上朝時,李甯玉可有什麼異樣?」
只見對方長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應該怎麼說。陛下今日在朝堂說要趕緊和瑾王殿下完婚。」
「完婚?」
倒是很著急。不過也正好合了他們的意。若是親上加親的身份,那麼到時候李墉這個身份就會更能成為皇帝的不二人選。
鍾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卻不知他正一步步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中去。
當他回到房間,李騁忠已經起床了。
聽到他彙報的種種情況,更是自滿到了極端。甚至有些心急地問,「要不今夜,就攻入皇宮吧?」
「萬萬使不得。」鍾先生最擔心他著急。
於是放緩了說話的語調,柔聲勸解道:「你要的人雖然找到了,但是還沒有領回來。我擔心事情生變。」
李騁忠卻似乎等不了了。他看著窗外的陽光明媚,正合適的天氣。
正適合來做一件大事。
「我已經等了太多年了。如今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需要,我們還要等什麼?」
他反過來開始勸鍾先生,「三萬偽裝成護衛兵的青軍,一萬精銳部隊守在城外。宮中有楊征烈打點,太清宮裡那兩位,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又能跟千軍萬馬抗衡?」
這句話,不僅勸服了他,更點燃了他心中那把永不熄滅的仇恨之火。
李騁忠繼續道:「從前一切的屈辱,今日我們都將重新撿起。我們所受過的傷害,也都要全部加倍奉還。」
「今日,攻入皇宮。」
他的話說的激昂,所有的行動也得到了楊征烈的同意。
青軍回到朝歌城的第二天,便準備馬不停蹄地進行最後的一戰。而這一戰,也將決定著所有事情的成敗。
原本應該坐鎮指揮的李騁忠因為身體的原因,只能待在楊府里靜待消息,由鍾先生陪著他。
入夜後,便是他們行動之時。
外面寂靜如一灘死水。楊府離皇宮的位置不遠不近,或許是因為隔著一層厚厚的城牆,所以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可越是這樣的寂靜,越是讓人心慌地無以復加。
鍾先生就在李騁忠的床邊來回踱步,但凡有一丁點聲音,他整個人就會僵住。
雖然床上的人看上去只是在閉目養神,可他心裡也擔憂著。
突然,有人回來稟報,「親王殿下,城門突然被打開,不知道來者何人?」
鍾先生搶先一步回答,「來者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夜色太黑,看不清楚。」
這句話,實在讓人一個心都懸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反倒是李騁忠安慰他,「你放心,城外有一萬精銳部隊,若沒有來個兩萬士兵,絕不可能戰勝他們的。」
這話安慰了他,隨後又是無盡的沉默。
這一夜,似乎尤其的長。外面的天空,也尤其的黑。
「報,城東的青軍被消滅。」
「報,城西和城北的青軍至今沒有入皇宮,行蹤尚不明朗。」
「報,城南的青軍進入了皇宮,但是長久沒有人出來彙報了。」
接二兩三的壞消息,讓鍾先生整個人都站不穩了。他扶著床幃,一臉沉色地看向李騁忠。
他的臉色更差,雙拳緊握,眉頭皺在一起。一言不發的樣子簡直可怖。
突然,他們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只不過這一回走進來的人,超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只見一個穿著玄色朝服的女子站在他們的面前。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循循開口,說出了一個殘忍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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