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滾!
第154章滾!
「你們不用多想,少將軍之所以不告訴你,他有他的苦衷!並不是將你們當成棄子,這一點,你們要了解。當初,你們實力不足,少將軍不想將你們牽扯入那復仇的漩渦,白白犧牲。這份苦心,你們可明白?」
陳宗看到眾人神色不對,自然能猜到大家的心思,於是出言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雷豹等人神色稍微好轉了一分。
他們也不願意相信,柳少君是真的捨棄了他們。
「少將軍如今在哪裡?你怎麼還混在朱雀樓,不在他身邊保護?」雷豹問道。
「保護?」陳宗笑了笑,搖頭道:「我混身朱雀樓,可以探聽到不少隱秘消息。至於少將軍的安危,哈哈哈,實不相瞞,如今這天下,大靈師不出,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乃是潛龍榜邪君,以無暇根基,成就了靈師!」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少將軍,竟然是潛龍榜中最為神秘的邪君!
這些年來,橫壓玄夏一切天才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我看著少將軍長大,知道他天資出眾,乃是潛龍榜中的元心,可邪君……」雷豹大吃一驚,連他這位一直來跟隨在柳少君身邊的舊部,都想不到少將軍竟然會隱忍得如此深。
連元心,都只是他的一重偽裝身份。
「不要說你,我也是四年前,和郝氏兄弟歸來后,才知道此事!也唯有少將軍這驚世之才,將來才和整個周氏,蕭氏叫板的能力。」陳宗傲然說道。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大笑發出。
寧千羽慘然而笑,笑聲中充斥著說不出的悲涼。
「他何止是驚世之才,他的心計隱忍,更是舉世難敵。一切都是假的!好一個柳少君!好一個邪君!」
寧千羽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來堅持的信念,一直來為將軍府,為柳少君報仇的動力,如今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自己苦心孤詣,為著復仇,做著種種努力。
而柳少君,卻只是假死,脫去了桎梏,以邪君的身份,逍遙自在!
若不是今天機緣巧合,擒下了陳宗,她還不知道要被隱瞞到什麼時候。
「少夫人,沒想到連你都不能理解少將軍的苦心。他背負這十萬神威軍的血仇,容不得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還請不要無理取鬧了。」陳宗皺著眉頭,似乎對寧千羽剛才所說的話,有些不滿意。
無理取鬧?
聽到這話,小彤氣得臉都白了,「你閉嘴!我家小姐心中之苦,你根本不會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玉京,還不是為了替將軍府報仇!」
陳宗輕哼了一聲,道:「將軍府的仇,可不只是在那幾個被你們殺死的人身上。將軍府真正的仇人,是整個皇族和后族!沒有真正與他們叫板的實力,貿然發難,只會影響大局!」
陳宗義正言辭地呵斥,在他話語中的意思,儼然是在說寧千羽他們這次來玉京城,根本就是多事,會影響大計。
不過在說完之後,他看到雷豹等將軍府的舊部,臉色都不太好了,當即便神色一緩,說道:「算了,這也算是你們的無心之失,我也不是責怪你們,只想你們以後做事,好好地思量一下。」
寧千羽抬起眼睛,看來陳宗一眼。
「滾!」
一個冰冷的字眼,從她嘴中吐出。
陳宗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他可是將軍府的老人,多次隨神威將軍征戰,在將軍府的地位,比雷豹都要高,寧千羽竟然敢叫他滾?
雖然他如今也知道了寧千羽,就是最近在玉京城大名鼎鼎的天香公主,一身實力可能已經不在少將軍之下。
可就算如此,被寧千羽當中罵滾,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你說什麼?」陳宗沉著臉。
「滾!」
寧千羽再說了一遍,這一次出言,聲音中透著一股恐怖的靈力氣機。
噗!
陳宗身子一顫,就吐血狂噴,身子倒飛。
「少夫人,手下留情,陳宗是將軍府等老人!」雷豹連忙求情。
「你!」陳宗捂住胸口,又驚又怒,但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只是他的眼神中,壓抑著怒火。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滾!」
陳宗咽了口氣,目光轉向雷豹等人:「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你們竟然都各有機緣,實力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很好,這次便隨我一起走吧,助少將軍一臂之力。」
他說完之後,場內有些安靜,將軍府的這些舊部,臉色都有些複雜,沒人回應他。
「怎麼!短短一年時間,你們就忘了少將軍,忘了將軍府對你們的恩情?」陳宗聲音陰沉。
「少夫人,少將軍既然沒死,不如我們一起去見他吧。只要你們見面了,一切的矛盾,自然都會消融。」雷豹勸道。
寧千羽忽然笑了,笑容中透著一種心若死水的淡漠。
「我認識的柳少君已經死了,元心也死了。活著的是邪君!而我,也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後面半句話,她說的無比的決然!
「這……」
其他人面面相覷,想要勸誡的話語,再也無法說出。
陳宗臉色也是變了一變,他之前認為寧千羽必然是對柳少君用情很深,才會在知道柳少君死訊后,還固執瘋狂地要向皇族和后族報仇,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剛剛才有底氣,在寧千羽面前倚老賣老,託大訓斥。
可他哪裡知道,這個女子,心性竟然如此剛烈,如此決絕!
這架勢,簡直是要和柳少君恩斷義絕!
雷豹遲疑了一下,突然走出,沖著寧千羽單膝跪下,恭敬一拜:「少夫人,我雷豹身受將軍府大恩,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我這一身實力,是你所賜,你要收回,我也不會有怨言。我、我想去幫少將軍!」
雲白和天殘地缺,就沒有雷豹這種果斷,沉默著沒有表態。
陳宗逼問道:「你們幾個又怎麼說?就算不顧念將軍府的情分,不看少將軍的面子。那枉死的十萬神威軍同袍呢?他們可都曾經是你們生死相托的兄弟,他們的仇,你們也不管了?」
此話一出,天殘地缺身子都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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