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家老爺對於自家兩個閨女出門，卻帶回一大批人馬回來參加自家三女兒和四女兒的婚事很是滿意，尤其其中三個佔了名門出身的江湖六君子的一半時更是笑得臉都紅了，李老爺覺得這次嫁女兒簡直備有面子。

而當婚禮結束后，緊隨而來的柳色青的提親，讓李老爺覺得自己同意自家兩個女兒出門是他做的一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李夫人亦是高興的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只是飯桌上眼光瞥到李秋水時，又忍不住嘆息。三喜臨門有什麼用，還有一個女兒沒著落呢！

李夫人接連看向李秋水的眼光，讓她頗為不自在的動了動身下。

「娘，有什麼事嗎？」李秋水微微抬頭抿唇笑道。

「哎！如今你幾個姐姐都有了人家，就連你六妹也定下了，你可怎麼辦？」李夫人嘆息道。

「娘，我不急。」李秋水放下碗筷道。該，讓你問，挖坑把自己埋了吧！李秋水心裡黑色小人兒拿著小皮鞭抽著另一個白衣小人兒道。

「不急什麼？過完年你都17了。」李夫人念叨道，「我17的時候，你大姐二姐都出生了。你現在連個人家都沒有看定。以前讓你隨我出門，好賴不願意。」

「娘~」李秋水無奈道，「17歲未嫁未定下的人家也不少啊，遠的不說，就說最近最熱的沈家莊的沈璧君，如今不是也單著了嘛？」

「咱們家能和沈家比嗎？再者人家現在是單著，可人家好歹訂過一次親了，只不過退了罷了。你呢？」李夫人氣哼哼道，「你說說你，當初要是和你三姐四姐一樣聽話，說不得三天前嫁出去的人中還有一個你。」

「娘，能給我留點面子嗎？而且今天三姐四姐回門，您就別逮著我碎碎念了，把注意力放在三姐四姐身上才是。再不濟，您和柳家大伯娘聊聊也成。」李秋水看了一桌子恨不得埋頭碗里，卻個個豎著耳朵偷聽的自家人，忍不住道。

「我已經通知了你大姐了，我托她婆母幫我留意著合適的人選。若是有合適的，年後你就開始看起來吧！」李夫人嘆氣道。

「娘！」李秋水這下是真的惱了，「娘，我不想相看。若是您嫌養女兒費勁，大可把女兒趕出去，女兒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但是若是想以這種方式把女兒送出門。娘，我可以很明確的表示，女兒不願。」

見李老爺有些皺眉的神色，李秋水緩了緩語氣道：「娘，您身子不好！本不宜多思，好好養病才是。至於女兒，若是實在不行，女兒也可以招贅，還不行，女兒還可以出家。」

「放肆！」李夫人惡狠狠擱下碗，紅著眼睛看向李老爺道，「老爺，你看看她，這是說的什麼話？」李夫人指著李秋水的手指顫抖著。

「五丫頭，還不和你娘賠罪，你看你，都把你娘氣成什麼樣了？」李老爺端起嚴肅臉道。

「我不，我不覺得我不想嫁人是錯的。難道女人生來的作用只能是嫁人和生子嗎？不嫁人就是罪不可赦的了？」李秋水也冷著臉道，「爹，我不是工具，我也不想被人就這麼擺布隨便嫁了。」

「說什麼胡話？你這是大逆不道！」李老爺也氣了，「自古以來，女主內男主外，女人總是要聽父母之言，總是要嫁人的。還有什麼叫擺布，你娘那是擺布你？她那是為你好！」

「那我寧可不要這份好！」李秋水道。

李老爺聞言，氣急起身一巴掌甩在李秋水的臉上。

「爹！」李素敏和李家最小的女兒李滄蓮忙起身勸道。

李素敏轉頭看向李秋水小聲道：「五姐，你快給爹娘賠個罪吧！」

只是李秋水冷冷的坐在原地不語，膝上握著的手越發用勁蒼白。一時場面僵持著。

突然李夫人有些氣短要暈厥過去，李老爺忙上前抱住她道：「夫人！」

李素敏和李滄蓮亦擔憂上前呼喚。

李秋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躊躇上前道：「爹，我來看看吧！」

李老爺一把甩開她的手道：「不用你！」

李秋水抿了抿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