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文里虐渣(11)
樓終帶著於其回到了他的小套房裡,於其把行李放下后,一路壓抑的好奇心讓他著急的追問道:「大師兄,你為什麼能修鍊了?」
樓終把他摁到沙發上,「因為我找到了普通人也可以修鍊的辦法。」
於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怎麼可能?」
嚴謹擠兌於其道:「怎麼不可能,我現在也是個修士了。」
於其張大嘴巴,「你也是個修士了???」
嚴謹直接用法術對著於其大張的嘴巴射水,在欺負於其的方法上,嚴謹總是如此的因地制宜。
於其猝不及防下沒能躲過去,他含著滿口的水,氣急攻心之下,他鋪的一聲吐到了嚴謹身上。
嚴謹身上被於其的口水洗了個乾淨。
樓終見證了全過程,然後他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嚴謹頂著滿頭滿臉的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髒了,他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接著立刻拋出了門,回家洗澡去了。
於其對著嚴謹背影吐了吐舌頭,終於坑了討厭鬼一次,他一定會再接再厲。
一直岔開話題的嚴謹走了,於其終於可以好好向樓終提問了,「大師兄,你現在修為多高了?」
作為龍虎山裡修為馬虎的小弟子,學渣於其也很關心學霸樓終成績。
樓終沒正面回答,「比我之前還要厲害一點。」
好的,你師兄還是你師兄!
於其繼續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修鍊這個新功法的?」
樓終回答:「半年前。」
於其皺眉,那豈不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修鍊,他一點也沒察覺啊,而且:「大師兄你都沒有告訴我!」
樓終歉意的笑笑,「因為新功法上交給特殊部門了,他們要我保密。」
於其疑惑道:「那現在不需要保密了嗎?」
樓終一笑,「他們都為我參加玄術大賽修改比賽規則了,你猜要不要繼續保密?」
於其眼睛一亮,笑得如同偷吃了乳酪的小老鼠,「大賽上你出現,霍臨、楚溫嫻一定氣死了。」
說起霍臨,於其又想到了一件事,「大師兄,你說你是被霍臨偷襲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樓終豎起一根手指對著於其噓了一聲,「我嚇他的。」
於其哈哈大笑,「大師兄,你學壞了!」
於其把霍臨拋在腦後,「大師兄,我能知道你修鍊的新功法嗎?」
樓終搖頭,「特殊部門保密要求。」
於其理解的點頭,這就和宣告擁有核武器,但是不宣揚核武器技術的道理是一樣的。
有些好東西要亮出來震懾壞人,有些好東西要藏起來,讓壞人莫不清楚底細。
傻白甜於其在這事看得通透。
於其心底還是有些好奇,他問道:「現在有多少人在修鍊你的功法啊,大師兄?」
樓終回答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負責教一批人,那一批人私底下教了多少,我不清楚。」
樓終如同真想要知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他沒有去找這個數據,這是他和嚴部長心照不宣的默契。
嚴部長需要樓終繼續完善功法,樓終需要特殊部門乃至華國對他的支持,所以不去過問這個功法推廣範圍比較好。
於其對這些大人間的彎彎繞繞很不感興趣,發現從樓終嘴巴里什麼都問不出后,基於對樓終的崇拜和信任,他放棄了追問。
於其打開客廳里的遊戲機,滿臉感慨的說:「我在龍虎山的時候,最想的就是這套遊戲機了!」
於其將自己回龍虎山的心得告訴樓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師兄們離開龍虎山,除了過年外不回去的原因了,那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禁閉島!」
樓終回想原主在龍虎山裡最喜歡的滾泥潭,深深理解了於其的想法。
……
樓終去實驗室上班的路上,敏感的察覺到監視的味道。他皺眉,思考監視他的人是霍臨的可能性。
走到實驗室的大門的時候,他被監視的感覺更重了,這顯然不可能是霍臨能有的力量。
實驗室設在軍區,如果不是樓終強硬的要求,他和嚴謹的住所也會被移入軍區,在確保他們安全的同時避免機密泄露。
樓終順利的通過了門口的檢測,他開著車繼續往裡走,遠遠的他就看見嚴部長正站在實驗室門口等他。
樓終有些疑惑,如今實驗都很順利,嚴部長突然出現不知有何意思。
樓終停好車,嚴部長甚至沒耐心等著樓終走過去,而是從實驗室大門處向樓終走來。
樓終拔掉車鑰匙,打開車門,和嚴部長打招呼道:「部長,怎麼了?」
嚴部長的表情一臉夢幻,他用少女做夢的聲音說:「雲東,今天我的偶像要來看我們!」
樓終並不知道嚴部長的偶像是誰,也不知道是誰要來看他們,所以他提問道:「誰?」
嚴部長嫌棄的瞪了樓終一眼,好像樓終不知道他偶像是非常孤陋寡聞的事情,看來老一輩追星也很嚴重。
「我的偶像是彭世廣元帥啊!」嚴部長說出偶像名字時,表情格外崇拜。
彭世廣元帥是華國開國初期有名的大將,如今已經九十多歲了,很早以前便退休了,沒有大事一般不會出來。
沉穩如樓終聽到彭世廣元帥的名字,也不免有些臉紅心跳,他臉上是和嚴部長如出一轍的憧憬,「真是彭世廣元帥嗎?」
嚴部長恨不得把頭點掉,「沒錯,元帥的親衛給我打了電話,元帥會十點過來!」
樓終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但多年的修養還是讓他保有幾分理智的問:「元帥為什麼要來我這個小小的實驗所?」
嚴部長並不清楚,他聽到彭世廣元帥五個字后,腦袋就開始放煙花,後面的根本沒問,一夜沒睡,一大早就趕到實驗室門口等著了。
嚴部長不想再樓終面前表現出不沉穩的樣子,所以他輕咳一聲,「當然是過來表揚我們的功法!」
想到元帥馬上就要到了,兩人趕緊進了實驗室大門。
說是實驗室,但實際上這裡基本上就是一個練武場加一堆房子,佔地面積最多的就是練武場了。
樓終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實驗室,格外寒磣。
嚴部長對樓終說:「我們得準備個演講稿,把元帥可能要問的問題寫下來。」
樓終看向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簡陋的只有幾台電腦,幾張桌子,和國家級實驗室的名字實在不符合。
嚴部長沒聽到樓終的回答,但他並不在意,他不停地自言自語道:「得去找塊紅毯,元帥要來,怎麼可以沒有紅毯!」還說了一堆七七八八面子工程的東西。
最後還是樓終找回了理智,他拉住嚴部長道:「元帥平時最樸素不過,這些東西他不會喜歡的。」
嚴部長完美髮揮了一個粉絲的邏輯,「但是我想要元帥高興!我想要元帥知道我們多高興他來!」
嚴部長熱心的布置場地,並非是想要在元帥面前討個好,而是真心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激、崇拜和愛戴。
這樣真誠的感情樓終從來沒有體會過,他或許崇拜元帥,但他不會為了元帥的一個消息就哭紅雙眼,不會如嚴部長那樣打從心底愛戴一個人。
就在兩人整理實驗室的時候,一輛車悄無聲息的駛進了實驗室。
嚴部長本來還在為要不要鋪紅毯的事情和樓終爭論不休,突然聽到了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嚴部長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眼控制不住地發紅。
嚴部長扯住樓終的手腕,把他帶出辦公室,他的步子太快,樓終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嚴部長出辦公室門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手持拐杖顫巍巍的往這邊走的彭世廣元帥。
他眼睛紅的更厲害了,聲音裡帶上了哭腔,他顫抖的說:「元帥。」
老人一下子就笑了,他溫和的應了一聲,「哎,你好。」
嚴部長語無倫次的說:「我是看著您的傳記長大的,就是因為您,我才參了軍。」
彭世廣元帥慈愛的說:「你是個好孩子。」
嚴部長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時候確實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滿眼赤誠和愛戴。
樓終跟在嚴部長旁邊,尊敬的和元帥打招呼說:「元帥,您好!」
彭世廣元帥非常和藹的看著他們,「你們好,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