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玲飛飛從容道:「不過今晚也不是說沒有收穫,教皇答應會在後天帶我去看他所珍藏的畫卷,到時我們可以在看過裡面的環境之後再商議偷取的事!」
唐風君微笑:「非常好,我明天想到教廷的後面看看,既然在前面上不去,試一下後面也行。.wenxueMI.coM」
玲飛飛懷疑:「後面全是陡壁,滑不留手,如何能從那裡上去。」
唐風君搖頭,不同意玲飛飛的看法:「雖是如此,但沒有試過的事情我從來不會放棄的,我會親自去查看一下那裡的地形。」
「一切小心。」玲飛飛關切地道。
唐風君的眼中露出一絲煞氣,肅然道:「先發制人,后發制於人。這句老話之所以老,是因為它有道理。」
玲飛飛覺得莫名其妙:「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風君慢慢又展現出他那溫和的微笑,道:「吳少龍給了我一個確切的消息,他們已查探出狂沙那幫人在那裡躲著,正好讓我對他們迎頭痛擊。狂沙一定會以為我們正忙著想辦法偷那兩樣東西,所以便會想不到我竟然會對他們下手。以有心算無心,我要先解決他們。」
玲飛飛贊成:「有道理,我去準備一點東西,什麼時候出發?」
唐風君輕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還是在這裡想想怎麼才能順利偷到那兩樣東西吧!」不等玲飛飛說話,掉頭而去。
唐風君伏在郊外的一間小院外,望著圍牆裡靜如鬼蜮的兩層小樓,耐心地等待著。
已是凌晨四時,人最疲倦之際。
唐風君已伏在這兒一個小時了。他再不遲疑,手扶著柵欄一躍而過,貓腰輕步竄到小樓下。門口緊鎖,唐風君仔細聽了聽,裡面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唐風君無聲地笑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猛地向牆邊衝去並用力一躍,手指剛好吊在二樓的陽台,他一個翻身,就穩穩地站在了這幢小樓的二樓陽台上。
唐風君的手指一扣,兩把飛刀已經捏在手心。隱身在一條柱子后,因為他聽到有一個人過來的腳步聲。
那個人正在走著,悄無聲息的唐風君已在他後面用刀子輕輕劃了他的頸后大動脈,並順勢扶住他倒下的身子,輕輕擺在一個角落裡。
就這樣,利用暗殺的方法,他已擺平了幾個在陽台上打盹和無精打采走來走去的人。
此時,已經有人發現了屍體並尖叫:「有點子!」喊聲瞬間劃破靜夜。
唐風君更不打話,右手突然出現一支手槍,一槍就結果了那個尖叫的人。此時,燈光乍亮即滅。
唐風君暗叫不妙,突如其來的光亮和黑暗令他睜目如盲,但他毫不遲疑,儘力一躍,手已抓住了陽台吊燈的鐵杆,蜷縮起身子。
一陣密集的子彈打在他剛剛在地上的位置,但敏銳的唐風君卻清楚知道子彈更多的是打著那位置的兩旁。
能準確地知道他所處的位置並還估計了他會向左或者右翻滾閃避,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於這樣的環境還有這麼清醒的頭腦。
但唐風君的手槍已經閃電般抬起,對著漆黑的方向就是連續幾槍,這是他從剛才的槍聲中所估計那個人的所在位置。
一聲悶哼。
唐風君放開抓住吊燈的手,輕輕落在地上,靜立。
反手就一刀。
一人慘呼,踉蹌退下。但還是有一道閃亮的刀鋒向唐風君劈來。
兩個人。唐風君的頭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以為自己得手的那個人大喜。
然後就又是一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人的刀明明好像已刺在唐風君的后脊背上,突然間,手臂已被撐住。
接著,就又是「格」的一響。
那人額上已疼出冷汗,剛喘了口氣,左手突又抽出柄短刀,咬著牙衝過去。
他打架真是不要命。
只可惜他的刀還沒有刺出,他的人已經撞破玻璃被唐風君踢入屋內。
此時,屋裡的人已一涌而出。
一個人剛剛拿著一支鋼棒出現在唐風君面前,但唐風君的腳已反踢出去,踢在他的腰上。
這人就像是一隻皮球般,突然被踢起,踢得飛了出去,掉下樓才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
跟著他衝出來的同伴尚未回過神來,這雙拳頭已到了他的鼻樑上。
也就在這同一瞬間,唐風君的腳已踢上另一個人的咽喉。
鼻樑碎裂,鮮血飛濺。
被踢中咽喉的人連聲音都未發出,就像是只空麻袋般飛起,跌下。
第三個人的臉突然扭曲,失聲而呼!
『大家小心,點子扎手!『
這八個字剛出口,他滿嘴的牙齒已全部被打碎,褲襠間也挨了一膝蓋。
他倒在地上,像蝦米般蜷曲著,眼淚、鼻涕、血汗、大小便一起流了出來。
慘呼聲過後,又是一陣可怕的沉寂。
此時燈光已亮起。
幾張布滿汗珠和恐懼的臉,出現在唐風君的面前。
唐風君斯文地微露牙齒一笑,但那種從森冷的眼眸子里流露出來的凜凜殺機,宛如一頭正在呲著獠牙、散發森森酷厲的狼,貪婪地看著面前無助的眾羊。
唐風君突然斜向衝過去,三個人剛想迎面痛擊,但唐風君的拳頭和手肘已撞斷了他們七根肋骨。然後他凌空一個翻身,就像是豹子一樣,一腳踢翻了另一個正在想退縮的人。
這幾人已全部呻吟倒地。
唐風君卻驀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霍地轉身,注意到一個人站在房間的一角,靜靜地看著他。他穿著純黑的夜禮服,雪白的絲襯衫,配上黑色的蝴蝶結,鑽石領針在燈下閃閃的發著光。
他的裝束和剛才的打手完全沒什麼相同的地方,倒像個溫柔的翩翩公子。
「打完了?」他靜靜地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唐風君露出天真的微笑:「打完了。」
他嘆息:「你的身手還是好像以前那麼快、狠、准。心思和手段也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唐風君微帶略諷的口氣道:「在這個世界上,你要是想生存得更好一點,就得比別人更狠、想得更遠,相信這一點對於曾在暗殺組織里待過五年之久、後來又滅絕整個組織的你,應該比我有更深的體會才對。」
他沉默了一會兒,蒼白的臉上毫無怒色,緩緩道:「過去的我已死去,今日的我已重生。我現在叫殘天。」
唐風君搖頭:「我才不管你叫什麼,剛才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槍法,我也認不出你來。我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出現。」
殘天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剛才至少有三十幾次可以槍殺你的機會?」手中竟變戲法般地出現一把銀白色的精緻手槍,在他的手指上靈活地轉動著。
唐風君微笑:「那你為什麼不開槍?」
殘天的眼中現出深深的落寞:「記得以前我們第一次較量,是在泰國的一個小鎮上。那時我敗在你自創的反手道上。而你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我至今未曾忘記。」
他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
那是一年秋天。
驕傲的年輕人嘴裡流的血已經把他剛剛新買的衣服浸紅了。他三歲跟隨師父學武,十年之間幾乎走遍了整個中國,到幾年前來到泰國,一直是從無敵手,但卻被這個面容沉靜、容貌俊秀的男孩所擊敗。
年輕人吃力地問男孩:「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敗?」
男孩微笑:「你要知道,技擊和武術是不同的。」他看著年輕人迷惑的神情,解釋道:「武術的目的是成為一種道性的規範,講究的是身形變化、招式連貫、人式相融;技擊的目的是將一切發揮成最利於擊倒對方的技巧,講究的是力道,平衡和速度。」
年輕人有點明白了,問道:「如何將武術轉化成屬於自己的技擊?」
男孩卻微笑不語,揚長而去。
……
唐風君若有所悟:「這就是你加入暗殺組織的原因。」
殘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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