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剛才不是已經壓制下去了嗎,怎麼會,怎麼會愈加嚴重了?楚行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慌得不行。
黃尚苦還在蹙眉看他,楚行舟靈光一現,從後背上抓起他的手腕就要探查脈象。可惜他於此道尚未開竅,法力也並未恢復多少,查了半天只得出個脈象紊亂的結論。但正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楚行舟心下一橫再次抬起下巴。
溫軟相觸,龍宮半空中飄浮著的碎光從廚房狹小的窗楞上投射進來,打在微微凸起鼓動的臉頰上。與此同時,楚行舟指尖上的靈力並未停止探查,他向後退了點身子,呼出一口氣——果然,這種方法雖然於道義不和,但總歸是有點用處的,南明君的脈象果然平穩了一些。
腰后被覆上一掌,有力前推,楚行舟被迫再次繼續方才的行為,腦子裡還在不停糾結。
南明君這樣冰清玉潔、為人正派的仙君,萬一被自己奪走了清白,怕是...嘶——也許不會怎樣吧,畢竟他對自己很好。但是,但是這也說不定,畢竟這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如果他將這種事看得很重,那問題可就大了。不過說起來,一般人都會將這種事看得格外重要一些吧。
黃尚苦還在無知無覺的攪動,楚行舟被纏地呼吸不暢,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消失,不合時宜的想法慢慢滋生。他半眯開眼睛看到了黃尚苦微微發紅的俊朗臉龐——這人他喜歡了很久的,不想...離開他,不想...後悔,不想...他身邊有..有別的什麼...肌%膚&之親的人。
他能斷定,南明君此時是不清醒的、混沌的、沒有理智的、完全被情動所掌控的;所以他不能,不能......
不能...不能...
去他的,不能什麼,為什麼不能?
楚行舟一個轉身換成了相擁而坐的姿勢,隨之毫無停頓地閉眼抬臉。那架勢,說是慷慨凜然也不為過。
薄而順滑的布料不知什麼時候從肩膀上滑開,混沌相觸間,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楚行舟恍惚間震驚於南明君的領悟能力,這才不到一刻,黃尚苦就將此事學的像模像樣,此時的楚行舟被來自四面八方、四處遊走的大力按到不能動彈,他靠著對方的胸膛,呼吸困難。一雙帶著水氣的眸子足以顯現出一種毫無招架之力的予取予求。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感受到了自己某方面的反應...這可真是,太尷尬了。但是還沒等他尷尬起來,楚行舟就迎來了一個更為致命的問題。隨著兩人接觸面積的增加,他終於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另一樣灼硬。楚行舟瞬間炸毛,下意識就要後退,卻換來了更為嚴厲的制止。
如果尷尬有實質,楚行舟會毫不懷疑,他此刻已經成為了一輛火車車頭抑或是舊時代的蒸汽機。他一張俊臉紅的滴血,腦袋頂上呼呼冒著熱氣。思維獃滯間,對方竟又往前湊了一步正直愣愣地戳著他。這有什麼可尷尬的,大家都是男人,正常正常。楚行舟如此安慰著自己,卻無比希望今天穿的褻褲可以厚出八寸——不,八十寸。
嘶——黃尚苦好像對他的分神有些不滿,略重地咬了一口。楚行舟瞬間清醒過來,忙集中精神努力配合起來。
但是,就放任這非人之物停在那裡嗎?楚行舟甚至能感受到其上血管的跳動和熾熱。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南明君會很難受吧。會不會只要解決了它,交融之力就會解開了?就算解不開,至少也會比現在這種方法有效得多吧。
「唔...南明君...南明君?」
楚行舟找了時機隔開一點空隙,輕聲道:「南明君,你現在...還在難受嗎?」
「...嗯。」
「你想舒服一些嗎?或者是,不要再這麼難受。」
黃尚苦好像沒聽懂,並未開口,只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好受些,但是...但是恐怕於理不合。」
「...南明君?」
「南明君你——唔...」
楚行舟有些難辦地拍了拍這人的後背,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你...你聽沒聽明白?」
黃尚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充耳不聞。
楚行舟自己也不好受,想著若是不早點解決恐怕會越來越難弄,於是乾脆用了些力氣,推開對方,略抬高了聲音問道:「聽到了嗎,回答我,到底做不做?」
黃尚苦意外的老實下來,眼睛里竟然有些些許的委屈。他頭髮上飄著兩根呆毛,更顯無辜。
楚行舟有些愧疚,放輕了聲音:「你明白我方才的意思嗎?」
黃尚苦眨了下眼,摟緊了他。
「......」楚行舟無奈道:「相信我,我不會越界的,只是會有些接觸。你如果願意,就點點頭。」
黃尚苦乖巧點頭。
楚行舟呼了口氣,暗道: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清醒后不要打我。
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步時,黃尚苦卻突然開口:「信你。」聲音很小,沙啞而低沉。
楚行舟一愣,抬眼對上了一雙水光脈脈的眸子,他迅速低下了頭。那雙眸子太深,他怕看久了會跌進去,會自欺欺人地信了。
楚行舟抬手輕撫上對方的臉頰,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先忍一忍,我幫你。」他閉上眼睛讓四片交疊藉此安撫黃尚苦;另一隻手緩緩向下撩開對方衣服。指尖觸碰到時,楚行舟再次炸成一朵煙花,直衝上雲霄。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此變成灰燼,因為這樣就不必再回來了。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全須全尾碰上去的那一刻,楚行舟還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嗯...」
楚行舟敏感地睜眼,輕聲問道:「疼?唔...」
黃尚苦沒有說話低頭堵上了他,抱著人近乎毫無理智地糾纏,像是把自己全然交給了楚行舟,再不管其他。楚行舟試探地動作著,見他沒反應,便加大了幅度,努力幫忙。
然而。
......怎麼還不...楚行舟有點鬱悶,是自己的方法不對嗎?這種頻率和時間,就算是木頭也該摩擦起熱了吧,它怎麼還不出來。楚行舟換了只手,又加快了速度。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當事情成功時,癱《軟的卻不是黃尚苦,而是幫忙的楚行舟。他垂著兩條胳膊,覺得自己的手腕需要修養個十天半月。太累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種事情還是個持久戰。他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沒自給自足過,這說明,南明君可能是...太厲害了。他臉頰有些發熱,順勢低頭靠上了對方肩膀,留下鮮紅到快要滴血的耳垂。在釋》放餘韻中的黃尚苦低著頭,神識尚未清醒,但身體已然沒那麼難受了。他垂下眸子,看到了兩隻誘人的耳垂,想都沒想就直接像孩子吞食糖果般吃了進去。
「!」
楚行舟警鈴大作,掙紮起來:「你別...放開。」
黃尚苦這次居然意外的聽話,張開嘴放開,而後又不甘心的再次低頭,流連忘返般舔了幾下紅色小糖果才作罷。
「......」
楚行舟無奈地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腕,查探一番后鬆了口氣,道:「好了,平穩多了。看這樣子應當不會再反彈,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正常。」他完成任務般起身:「南明君渴了吧,我去倒杯水。」
「哎!」
楚行舟還沒站穩,就猝不及防被人大力拽了回去,跌進黃尚苦懷裡。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楚行舟看著對方不快的眸子,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這是食髓知味,想再來一次?
楚行舟內心捶胸頓足:一次就夠我受的了,我現在的手腕可承受不住第二次。楚行舟試探般問道:「要不,先歇一會兒?太快了對身體不好。」
黃尚苦不動不應。
「我累了。」楚行舟正色直言道。
黃尚苦果然眼神微動,鬆了松胳膊。
楚行舟鬆了口氣,卻轉瞬一個天翻地覆,被壓倒在了地上。
「?!南明君?你做什麼。」
黃尚苦一張俊臉上還帶著些許薄汗,正一眨不眨地俯視著他。
「南明君,你...」
「幫你。」
「!」楚行舟愣了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必不必。」他大驚道:「我不難受的,我不需要。不勞煩南明君動手了,我沒事的。」
黃尚苦眼眸微暗,固執道:「幫你。」他這次不等楚行舟回答,直接撩開了對方的衣擺,學著楚行舟的樣子,將手伸了進去。
「等等!」楚行舟驚心動魄,忙道:「我,我冷。」
黃尚苦蹙眉。
楚行舟見狀,覺得有戲,立刻補充道:「地面很涼的,而且很硬,我不舒服,要不就算了吧」
黃尚苦聞言微微思索一番,果然發力將他從地上抄了起來,抱回了自己懷裡。
楚行舟如釋重負:「多謝南明——!住手!」
他萬萬沒想到黃尚苦竟然曲起腿將他卡在懷裡,想要以這個姿勢直接照葫蘆畫瓢,都進行到一半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敢做。楚行舟扣住他的腕子,道:「南明君,這樣不舒服的,我不想做。」
黃尚苦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不再動了,只是靜靜看著他,看了很久,久到楚行舟心裡有些發毛。
「你,不開心了?」楚行舟貧瘠的哄人技巧趨近於零,此時毫無辦法,只能發出廢話般的疑問。
黃尚苦的眸子像一泊透徹的湖水,直白中帶著些委屈。
「這,這沒什麼的,這也不是什麼好事,你無需一定要做的。」
「你不願意。」
「?」
黃尚苦眼中的傷感更甚,重複道:「你不願意。」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願意,我...是因為這種事太累了,我又沒那麼難受,所以不需要你做,不是不願意。」
「你願意嗎?」
「我願意,但是——唔!」楚行舟眼睛瞬間睜大,卻發不出聲來,因為黃尚苦在伸進去的同時就早已堵住了他。楚行舟被手掌握住的那一刻,只覺得眼前一片花白。他忍耐了太久,此時稍微的動作就能讓他快577感滅頂,更何況做這種事的人是南明君。
完了,栽了,他想。
然而接下來更令他沒想到的是,黃尚苦不僅反客為主,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做的比他這個師傅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