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怎麼?不信?
解辰胸口一疼,猛然朝後倒飛而去。
他這邊還沒來得及起身,女人就一個飛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裡是,八樓!
這時候,陳啟明也跑了進來。
「姐夫,你沒事吧?那個清道夫呢?我在監控里,看到她從窗戶跳下去了!?」
說著,陳啟明趴到窗戶邊。
「什麼也沒有?這麼大一個活人,不會就這麼消失了吧?」
解辰狠狠拍了拍胸口,到洗手間洗了幾把臉,那種心悸的感覺才算是平復。
他擺了擺手,「她沒跳樓!」
「啊?沒跳樓?可是我分明看到……」
「你只看到她從房間內跳了出去,在房間外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之前窗外有繩子,她順著繩子,爬走了!」
「那怎麼辦?咱們這次,不是功虧一簣了嗎?」陳啟明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他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這幾天,一直看著監控,腎都熬虛了。
解辰除了洗手間,「先把房間收拾一下。」
別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沒有收穫。
但不代表他解辰沒有。
剛才,他已經看到了那個清道夫的眼睛。
這樣,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一個人的秘密,不單單寫在行為舉止上,還寫在臉上、眼睛里。
那一眼,他已經看到了他所需要的。
下了樓,左秋陌的車子,也停在了酒店門口。
「姐,你怎麼也來了?」
「看看你們能搞出什麼花樣啊?網上的那些新聞,可是我花了不少人脈搞出來的,希望別讓我白費心思!」左秋陌下了車。
解辰點頭,「放心,不會讓你白費心思!」
說著,他徑直走向駕駛座。
「幹什麼?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解辰,找到了開關,點燃發動機。
「這幾天看了一些教開車的視頻,會了點兒。車子借我用用,最遲明天還給你!」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
噔~
左秋陌的車子,和旁邊的綠化帶,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黑色的賓士s級的保險杠,破了一塊。
「有保險嗎?」解辰尷尬的探出頭。
左秋陌憋著一口氣,沒有說話。
陳啟明小聲道,「姐夫,您沒證,沒辦法走保險!」
解辰哦了一聲,「修車錢,從我工資里扣!」
說完,打好了方向盤,再次踩了油門。
左秋陌扶著額頭,「你到底看的什麼教車視頻?」
「除了一些網上的專業教車視頻外,還有什麼俠盜獵車和跑跑卡丁車!」
車子,一溜煙的消失在漫漫黑夜中,留下兩個人在風中凌亂~
「啟明,剛才他說的什麼?」
「姐夫說……他的車技,是在……在跑跑卡丁車學的~」
左秋陌,氣哄哄的坐上了陳啟明的寶馬三系,「撞死才好!」
陳啟明坐在駕駛座,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這位表姐。
他已經徹底肯定,這次兩人的關係,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承海市,解辰開著黑色賓士。
他的接受能力很強,在摩擦了兩次綠化帶,壓了三次實線,闖了五次紅綠燈后,已經可以平穩的征服這輛車了。
他要去的,不是別的地方。
而是,那個女清道夫的家。
女清道夫叫南宮曼。
對於南宮曼來說,她的秘密,便是名字和住址。
那麼短的時間,解辰看不出太多。剛好,解辰看到了這些。
很快,解辰就站到了一座名為白景水都的小區里。
「誰?」
敲響了門后,裡面傳來南宮曼警惕的生意。
「陳女士,您的快遞。」
陳女士,是南宮曼在網上購物時用的信息。
房門,順利打開。
只是,當南宮曼看到解辰的第一眼,頓時瞳孔緊鎖。
咔咔!
上膛的聲音響起,接著,解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槍。
這把槍,是左秋陌辦公室里的打火機,他借來用用。
雖然是打火機,但這把槍的做工極為逼真,就算是經常摸槍的特警,如果不親手把玩一下,也看不出槍的真假。
「你不是警察,而且,我回來的時候也一直是小心翼翼,並沒有人跟蹤我。所以,你到底是誰?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南宮曼緊張了起來。
她的功夫是不錯。
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況,解辰手裡是一把槍?
解辰走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你不是一直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嗎?這次?幾條莫須有的新聞標題,就讓你產生了自我懷疑?」解辰坐在了沙發上。
「難道是,之前的一起案子,讓你產生了陰影?」
看到多了,解辰對南宮曼的了解,也就多了。
解辰說的之前的案子,是在兩年前,南宮曼剛入清道夫這一行。
為了幫僱主辦事,她把他殺現場,偽裝成了自殺現場。
但沒想到,在偽裝的過程中,南宮曼自己的信息,卻不小心拉在了案發地點。
之後警察的再一次的檢查案發現場后,找到了南宮曼的頭髮,從而檢測出了她的DNA。
雖然,後來這件事情也算是完美的落幕。
但是,這件事情,一直是她職業生涯的污點。
南宮曼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被解辰拿『槍』指著,但她依舊沒有露出怯意。
身為一個清道夫,見過的死人,比見過的活人都多。
而且,她沒有在解辰眼中,沒有看到殺意。
「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會對自我產生懷疑。就算是明知道現場布置的不完美,我們也絕對不會去第二次布置。」
解辰點點頭,「所以,是你的僱主,讓你去現場的?你對自己有信心,但他對你,可沒有……」
南宮曼,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幾乎被打破。
身為一個清道夫,她不僅邏輯縝密。
且看人的目光,也是極準的。
從她見解辰的第一面,就知道對方是一個還沒褪學生氣的少年。
但經過這幾句談話,南宮曼突然有些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了。
如果說自己思維縝密的話,那麼面前的男人,簡直就如同魔鬼一樣。
好像,任何秘密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做清道夫這麼久,她見過各種人。
上到富豪官紳,下到亡命之徒。
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解辰這樣的人。
一句話,就能道破所有。似乎,天大的秘密在他眼中,都不再是秘密。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做我們這一行,出賣僱主會被唾棄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不會說出半個字!」南宮曼的腦袋一歪。
一副是生是死全憑解辰處置的態度。
「我來沒別的意思,只是來看看你。至於你僱主的信息,我已經全部知道了!」
南宮曼,抬了抬眼皮,依舊不做任何錶情。
「怎麼?不信?要不要我一字一句的念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