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塗鴉
因為這個猜想的緣故導致我趕忙將衣櫃門打開,所幸的是裡面並沒有出現我幻想中滿衣櫃殘肢的驚悚場景。
反而看到許亞寧嘴角流著口水,懷中還緊緊抱著他那個照相機在衣櫃中正睡的香甜。
甚至我還聽到了輕微的鼻鼾聲。
「嘖嘖,這個人類小子的心還是挺大的呀,你從外面盡心儘力為他闖下的禍買單,他倒是睡得挺香的。」青蛇看著縮在衣櫃里的許亞寧,忍不住開玩笑道。
我看光是拍衣櫃門也是叫不醒這小子,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睡得多死,直接拽著他的臉朝他從衣櫃里給扯出來了。
「哎喲,疼疼疼,你下手輕一點兒。」從衣櫃里摔出來的許亞寧捂住自己的臉一直坐在地上哀嚎,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要睡也別從這裡睡了,趕快收拾收拾起來了,實在困得不行那就回家睡去。」我憋著一股氣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示意他趕快從地上起來。
許亞寧這時候才回想起來在他睡著之前發生了什麼,趕忙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面向我說:「偶人被你給解決了?」
「解決了。」我打了個哈欠,折騰了這麼一大會,一放鬆下來神經我就困的要死,恨不得立馬回到樓下美美的睡一個覺。
這句話完全將許亞寧的困意全都給驅沒了,直接滿臉激動的拽住我的衣袖問:「你是不是什麼隱居在城市當中的高人,所以才這麼簡單就將那麼厲害的鬼給解決了?」
因為解決完珠寶店的事情後有了那五萬塊錢,楚楚就給我置辦了一些日常衣物,不必每天都穿著那件道袍了,所以許亞寧才沒有辨認出來我是個道士。
我自然也不可能讓這傢伙知道我是道士:「我就是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普通人,哪裡是什麼隱士高人。」
「那你是怎麼將這麼厲害的一個鬼給驅除的?」許亞寧明顯先入為主不相信我的話。
「我也是僥倖,雖然我不是高人,但我以前可遇到過一個驅鬼的高人,他就給了我幾張驅鬼符。這次全憑那幾張驅鬼符,咱們兩個才可以保得住命。」
我也不知道這番話許亞寧信不信,反正不管他之後要是再如何詢問,我依舊會用這番話來搪塞回去。
「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剛才那個偶人在被我用高人給予的符咒驅趕走的時候,偶人還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總給我一些不好的預感。」我提醒許亞寧道。
這段話令許亞寧有些恐慌,趕緊匆匆忙忙地將自己手裡的相機又往懷裡塞了塞:「那咱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趕快收拾收拾走吧。」
因為沒有偶人搗亂的緣故,果然門鎖很輕輕鬆鬆的就打開了。
「你們兩個總算是出來了,沒出現什麼意外吧?剛才你們一進去反鎖門之後,我就聽不到一絲聲響了。」門一打開,楚楚就一臉著急的湊過來詢問我們的狀況。
我心頭一暖,安慰楚楚道:「自然是沒有事情,你看我現在像出什麼意外的樣子嗎?」
「這就好,咱們趕快離開吧,我剛才從外面待著的時候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楚楚認真打量了一下我的周身,確定真的無恙之後鬆了口氣。
我和許亞寧自然也是不願意從這裡多待,腳下也是沒有做任何停頓,三個人慌慌張張的就向門口走過去。
然而就當我們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在沒有風的狀況下,門就突然一下子砰的關上了。
「什麼情況?不會我招過來的不只偶人一個鬼吧?」突發的情況差點嚇得許亞寧直接將自己懷裡的照相機給丟掉了。
「別慌,先開手電筒查看一下周圍的狀況。」因為著急離開,我們在出卧室的時候並沒有拿不知道被丟棄在哪裡的手電筒,現在只能靠楚楚一人手裡的手電筒撐著。
而當楚楚將手電筒打開,還沒有來得及照亮四周查看情況的時候,突然就好像地震了一樣整間房子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難不成是發生地震了?不是吧,我只是想見個鬼而已,這是倒了什麼霉運?」許亞寧依舊抱著他的照相機,打量了一下附近,似乎是找哪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要不咱們還是回卧室躲在那個柜子裡面吧,這樣也防止磚瓦掉下來的時候身體被砸傷。」許亞寧提議道。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楚楚朝他搖了搖頭:「沒有必要躲起來,這應該不是地震。」
說著,楚楚抬起手電筒通過陽台的窗戶為他照了一下外面:「看外面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別說是地震了,就連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看來偶人所說的目的應該就是指這個了,按照這個發展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如果完全聽信偶人的臨死之言的話,那麼現在所發生的事情的危險性遠遠要比對付偶人的時候高多了,可直到現在我並沒有感到哪裡有致命的危險。
「平安你看,牆皮在脫落!」現在能觀察到大致情況的也只有手裡還拿著手電筒的楚楚,通過她的叫喊,我們連忙朝著楚楚照亮的地方看過去。
果然因為房間的不停晃動,本來就因為時間太長發潮鼓起的牆皮開始不斷的掉落了下來,而且不只是一個地方的牆皮,是整個客廳里所有的牆皮都開始脫落。
在我們進卧室開始招鬼遊戲之前,許亞寧就提起過牆壁上面有古怪,甚至還用小刀刮落了一塊牆皮露出了下面血色的塗鴉。
但因為之前僅僅只是露出區域塗鴉的緣故,我們幾個根本沒有辦法辨認出來畫的是什麼,而現在所有的牆皮都脫落了,直接將牆皮下面覆蓋的塗鴉全部露了出來。
「牆上的這些都是什麼呀?」
我的視線跟隨著楚楚手電筒的移動逐漸掃視過牆上的每一個角落,雖然並沒有從我的記憶裡面找出有關上面塗鴉的記載,但憑我的直覺來看,感覺就像祭祀儀式上畫的祭祀陣。
都這個時候了我哪裡還管的著許亞寧發現會說話的蛇存在,直接將之前被我塞到褲兜里的青蛇從兜里給掏了出來。
「怎麼說偶人嘴裡說的主人明顯和五毒教之間有著合作,你認不認識這牆上所畫的東西?」
青蛇的夜視能力很好,不用楚楚拿手電筒照著就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你這不是在難為我嗎,我只是五毒教培養出來的工具,怎麼可能啥都知道?」
「你這傢伙怎麼除了吃飯稿是什麼都不知道呀,可真沒用。」楚楚對一無是處的青蛇日常發出嘲諷。
剛立下一功的青蛇立馬不敢示弱反駁:「什麼叫我沒用啊,剛剛對付那個木頭的時候還是我幫助的小子呢!沒有我你都看不到這小子了!」
他們兩個一見面就吵的火熱,而站在我旁邊的許亞寧直接目瞪口呆了。
許亞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不是,剛才咱們上樓的時候你帶了條蛇嗎?」
「還有這條蛇為什麼會說話?莫非我在做夢不成?」
我猛的敲了一下他的頭:「鬼你都見到了,一條會說話的蛇又有什麼可驚訝的?」
「這兩者不一樣,這不是在一個體系上的生物。」許亞寧看樣子準備給我進行普及他所知道的某些理論,卻被我直接捂住了嘴。
「先別管什麼在不在一個體系上的了,現在先把命保下來再說吧。」
「我總感覺這就像一個祭祀儀式,至於我們幾個就是被挑中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