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千古第一人

這道聲音彷彿充滿了魔力一般，攝人心魄。

【登雲之路：第九十九層，真氣+99。】

莫塵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上來，他將手伸入面前深不見底的雲霧，彷彿要置身其中。

他看到巨大的骸骨，這一景象從他的腦海里飛速閃過，隨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骸骨徐徐起身，張開猶如萬丈之長的雙翼，轉頭看著自己。

一道幽綠色的光芒瞬間閃爍而出，在雲霧中的巨大骸骨旁，「進來吧……想知道一切的話，就進來吧！」

莫塵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迷惘，彷彿這些憤怒和悲傷，全都充斥了自己的身體。

咆哮聲震耳欲聾，莫塵緩緩閉上雙眼，即將邁入雲霧。

「回來！」

這一句傳音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莫塵的頭上，讓他瞬間清醒。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從莫塵的腰間束縛著，如同拂塵的白絲一般結實，將他向後拉了一步。

隨後消失不見。

「你瘋了！你如果進去，永遠都回不來了！」

「是師爺嗎？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不聽使喚了。」莫塵大口的喘著氣，恍如隔世。

那道蒼邁的聲音停頓良久，徐徐開口：「它竟然已經掙脫到了如此地步？看來留給靈武山的時間不多了……」

莫塵不解：「師爺，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違背了天地之勢出手救你，要不了多久就會受到反噬。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裡，你一定要抓緊修鍊，不要去尋求因果，儘可能的提升自己。」

「最多一年……不！半年，那個傢伙就要掙脫出來了，天翻地覆慨而慷，腥風血雨屍橫遍野……」

莫塵聽得雲里霧裡，隱隱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師爺，那個傢伙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

人群早已看不清莫塵的身影，他們的討論也已經到達了風口浪尖。

登雲梯之頂，千古第一人。

就在莫塵從雲霧中走出的那一刻，山下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歡呼聲，剛才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們拋之腦後，變成了一句話：

「莫塵，你太特么的牛b了！」

「莫塵，我要給你生猴子！！」女弟子痴迷的喊道。

所有的長老都閉上了嘴巴，默默的看著莫塵的身影，每個人心中都五味雜陳，無話可說。

那些自以為是的內門弟子一個個思緒複雜，完全不知道時至今日，自己的「天才」之名和眼前的少年比起來，又算什麼。

沐冰雪依舊眨巴著大眼睛，掛著甜甜的淡笑。

一直到當事人走下登雲梯，軒然大波還沒有結束，莫塵也不知道他今天的事迹會被流傳多久。

既然師爺說了要努力修鍊，就刻不容緩要趕緊把第一個任務做了才是。

「鄧師兄，久等了。」

鄧陽心中百感交集，看著從頂端下來的莫塵，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成為下一名親傳弟子最大的威脅。

「莫塵，你真的要挑戰內門第一的鄧陽？」

如今，在一旁看戲的柳長老也按奈不住了，如果莫塵進入內門，絕對是最有潛力的弟子。

雖然鄧陽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徒弟，但是像莫塵這樣的天賦，誰能不生出愛才之心？

莫塵拱手作揖：「不錯，弟子心意已決。武道之途長路漫漫，既然沒有捷徑，弟子也想感受一下境界的差距，是否真的如同鴻溝。」

此話一出，柳長老也不知道如何再勸，這一個是武師巔峰，一個是才上山一月的武者。

根本沒有任何切磋的意義啊。

「莫師弟，拳腳無眼，我承認你天賦異稟，但做人……不能太狂了。」

鄧陽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莫塵去空曠的演武場。

其餘的長老也都交換意見，一致得出的結論都是莫塵雖然天賦異稟，但是太過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了。

天資很重要，但是心境更為重要啊。

「當今內門，鄧陽的修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很多長老都被他超越了。那莫塵初來乍到，居然如此自不量力……」

「噓，小點聲。就算如此，莫塵過了今天也是內門弟子，甚至日後有機會成為親傳弟子，也不是我等能夠議論的。」

外門弟子的討論窸窸窣窣，誰也不敢大聲喧嘩。

這些評價傳入鄧陽的耳朵，此刻，他負手而立，站在靈武山演武場的一頭，對面的莫塵目光火熱，分不清是戰意還是什麼。

鄧陽故作高深的開口：「師弟，記住一句話，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才叫天才。」

而莫塵打開了任務欄，已經開始研究起了獎勵。

「聲望+100，長老好感+100，這都是幹嘛的？還有這個積分，我沒看到有兌換界面啊……」莫塵自言自語，並沒有聽到鄧陽的『忠告』。

鄧陽嘴角略微一抽搐：「是時候讓這場鬧劇結束了！」

一道巨大的拳影呼嘯而來，瞬間迫近了莫塵的身體。人群還沒有張大嘴巴的時間，已然被這股窒息的壓迫感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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